这种高开低走的砍价套路，张牧现在也越发的炉火纯青了起来。自从和五大行斡旋过一次之后，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要脸了。
当然，在这里的不要脸，其实不是贬义。
这是好事儿。
毕竟现在身后有这么大的一个集团企业，五十万人的员工啊，他们必须要都动起来的。家大业大，现在也容不得张牧去保持最开始所谓的倔强了——老子不差钱。
现在也想通了。
该差，还是差的挺多的……
正在张牧胡思乱想的时候，吴行长深吸一口气：“好。”
“什么！？”
张牧一个猛子坐直了身体。
好？
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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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个好？
这一下把张牧都整懵了都，什么意思？难道，这东省银行要给自己贷一千亿了？
砍价都不带砍的了？
这么一个‘好’字，让张牧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反差太大了！
反差太强烈了。
自己去五大行的时候，那华夏最强金融天团，一人出个一千多亿都扭扭捏捏的。自己说一万亿的时候，五个人腿都在打哆嗦，说自己哪里是在贷款，分明就是在吃人。
而现在，比五大行体量小太多的东省银行。竟然说了一声好！？
张牧这一刻先是震惊东省银行的魄力和大气。但是接着，又开始怀疑起五大行了。
那些老王八蛋，该不会是……哄骗自己的吧？
贷个七千亿，五大行都扭扭捏捏的。说他这里困难了，说他那里风险又大了。而现在，东省银行竟然要给自己贷一千亿？
张牧还是问了一声：“你们不怕千亿级别的风险，基本不可控么？”
吴行长苦笑一声：“确实是不可控的。但是富贵险中求不是嘛？你九州集团在进步，摆在东省银行面前的起飞的道路，就只有你们一条了……换个说法就是，你们是东省的最后的希望了，你们要是再不起飞，东省的经济就永远无法更上一步。等了几十年，东省可算是等来了你们九州集团。”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们九州集团率先起飞，同乡相护。”
张牧收起了震撼的心思，认真的道：“你继续说。”
吴行长叹口气：“我东省银行也想进步啊，我心有鸿鹄之志，但是困在这东省的泥潭里，无有施展抱负的一天。因为东省本地的经济实在是太差了，东省本地的经济差，金融机构的效益自然是没有多高的。我有无数的奇思妙想，也有很高远的想法。但是苦于没有实现的机会啊……”
“照我说，那浦发银行，那么好的资源要是让我来做的话。早就做到与五大行并肩而行的地步了。哪怕无法盖过享誉全球的工行，但是比一比农行和建行，还是有那么一线希望的……”
“我有些唠叨了。唉，但是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越穷的地方的人，越想起飞，但越想起飞就越是机会渺茫。现在摆在东省银行面前的能够起飞的道路就只剩下这么一条了，抱住你九州集团的这么一根大树。”
“何不随你乘风起？扶摇而上九万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