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这边痛快的吃着烤肉,喝着啤酒。
杨超等人却狼狈的跑了两条街才停下来。
“杨少杨少,咱们难道就这样算了!”
杨超身后,几名被吴庸打的皮青脸肿的篮球队员,不甘心的喊住杨超问道。
“这样算了!算你妈个球!”杨超气急败坏道:“老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种亏,被人打了还要赔钱,我特么窝囊!这事儿绝不能这么算了,我现在马上就给表哥打电话,我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把场子找回来!”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一通,杨超喊道:“表哥。”
对面传来低沉的嗓音:“小超啊,什么事?”
杨超道:“表哥,我和我的朋友在你的辖区被人打了,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对面惊诧道:“什么!还有这事儿!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带人过去。”
杨超道:“我们就在医学院夜宵街上,表哥你千万记得带上枪来,那个人很猛我怕你们赤手空拳不是他的对手。”
对面凝重道:“这么说还有可能是个悍匪!好家伙,小超你要立功了,给我看住现场,我马上就到!”
杨超连忙点头:“好好,放心表哥!”
挂了电话,杨超得意的朝着狐朋狗友们晃晃手机:“都听到了吧,表哥马上就到。”
狐朋狗友们笑逐颜开。
“杨少威武!”
“妈的,抓了他给我们出气!”
被大家一阵捧,杨超渐渐找回了自信。
他心道:吴庸你能打又怎么样,借你十个胆子,你敢打警察吗!哼哼哼,敢敲诈勒索我,这次我定要你好看。
杨超在心底盘算了一下,为了治吴庸治的狠一点。
他对同伴们说道:“有件事你们给我记清楚,我的这个表哥很刚正不阿,对他千万不能实话实说,我们得一口咬定,是吴庸那货打了我们,还抢了我五万块钱。千万记清楚,待会儿我表哥盘问的时候,都给我语气坚定点,别让他看出破绽,知道吗!”
同伴们连连点头,纷纷做出承诺。
“放心吧杨少。”
“妥妥不会穿帮!”
……
杨超的表哥还没来。
食药监的人先到了。
他们是接到杨超的电话过来的。
带队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一过来便颐气指使的喝道:“老板呢,谁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娘还以为是客人过来,笑吟吟的过去:“你好,吃点什么?”
中年人旁边有个青年,大声喝道:“我们是食药监的,有人举报你这里存在严重的食品安全问题,请配合我们调查。”
“啊。”
老板娘大惊失色,忙道:“我们这里很干净的,没有什么食品安全问题。”
青年道:“有没有要检查了才知道,把你的卫生证、健康证都拿出来。”
老板娘连忙照做。
把所有证件都拿出来给他们检查。
青年带人验看了一番后,脸色有点不好,他低声对中年人说:“赵队长,他们的证件都齐全,事情有点不好办啊。”
中年人眼睛眯成一条缝,压低声音道:“证件齐全又怎么样,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不是带了吗,随便找个借口扔进去了事。”
青年道:“也只有这样了。”
随后,他清清嗓子,道:“我们还得检查下你的食材。”
老板娘对自己的食材很有信心,主动带他们到摊位里面:“你们看,都很干净的。”
青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趁老板娘没察觉,往装肉的盆子里扔了个东西进去。
然后,他故作很惊讶的样子。
“这是什么!”
只见他的手往盆子里一抓,抓出个青色的毛毛虫出来。
他高声道:“这么大的虫子,也叫干净!”
中年人也很默契的凑了过来,问道:“检查的怎么样?”
青年道:“报告赵队长,我们在盆子里发现一条毛毛虫,这个摊位的卫生状况极为堪忧。经我们初步判断,这家摊位的确存在重大食品安全隐患,按照我们的规定应该马上取缔。”
什么!
老板夫妇二人闻言,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直接取缔!
开什么玩笑!
他们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生意,居然要被直接取缔,这不是断他们的财路吗!
老板娘万分委屈道:“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些食材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别说毛毛虫,连半只蚂蚁都不可能有,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的,我们是冤枉的啊。”
青年唇角一挑,眯着眼眸道:“栽赃陷害?谁栽赃陷害?你的意思难道是我们不成?”
老板娘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心底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她没有证据啊。
再者说这帮人她也得罪不起。
只能是哀求着,说起好话。
“同志,我们小本生意不容易,你就放我们一马吧。”
“只要你们肯放过,罚钱我们都认了。”
老板娘低声下气求了半天。
青年见情况差不多了,终于松了口,他道:“你们虽然卫生不过关,但是态度还是可以的。赵队长,我看要不这样,念他们是初犯,罚点钱给他们个机会改正好了。”
中年人眉头一皱,煞有介事的训斥道:“那怎么行!我们身上肩负的是江南市民食品安全的重担,民以食为天,这是头等大事,怎么能随便了事!小孙,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青年连连点头:“是是是,赵队长您说的对,但这不是初犯嘛,总要给个机会是不是。”
中年人眉头稍稍舒缓了些,沉吟道:“你考虑的倒也有些道理,的确应该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这件事的性质太过恶劣,绝不能草草了事,必须重罚以儆效尤。这样吧,罚款十万,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什么!
十万!
老板夫妇二人,当场傻眼了!
他们辛苦一年,也没有十万的收入。
张口就要罚十万,简直如同要了他们两人的命。
一直还没走的吴庸,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
他放下手里的烤串,再度走了过来,沉声道:“我说几位,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