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不应当,我只是一只可怜无助不能吃的小猫咪罢了。”
阮灵严厉批评她,“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你要给她犯错的机会!什么惩罚不惩罚的,别提,提了我跟你急啊!”
温秀轻嗤了声,嘴角浮出了点不明意味的笑意,道:“你19了,还是孩子么?”
阮灵义正言辞:“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在妈妈面前,不管孩子多大,始终都是个宝宝,需要照顾需要宠爱的!”
“这么说,你承认我俩的母女关系了?”
阮灵:“不!”
她正义道:“这是□□,不对的,我们不是!你别瞎说啊。”
温秀淡淡的望着她:“之前是你自己叫的,我可没逼你。”
“胡说!”
阮灵道,“一定是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叫!”
温秀闻言勾了勾嘴角,不再言语。
陆听在门内待了很久,阮灵跟温秀就在外面坐了多久,坐到手机都快没电了,坐到屁股都咯得生疼,阮灵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人,尽管之前她为了好好考试静下心学习,但大学还没到一学期呢,她已经坐不住想到处跑。
譬如现在。
她又看了眼时间。
十分钟过去了。
护士来来回回,目不斜视。
阮灵终于忍不住道:“你上次跟陆听一起来的?”
“没有。”
“他一个人来的。”
“当时时间不是很久,他出来还跟我说了一声,应该不是很久。”
温秀道:“可能是跟病情有关系,那次是轻度抑郁,现在加重了。”
阮灵突然问:“当时我跟你分开了,你什么感觉?”
温秀目光一瞬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来,她缓缓道:“生不如死。”
“……”阮灵哀怨,“其实我也不想的,谁叫你一开始做得那么狠?”
“我跟你分手了,往外走,其实还隐隐想着你挽留一下呢,挽留了说不定我就不分了。”
“你当初找的那个男生,也是在交友app上找的?”
“是,”阮灵大大方方承认,“就是在上面找的。”
“我觉得我俩生活太平淡了,直接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犹如一潭死水,这样不好不好,于是就在上面着了个租男友的,我跟你提分手本来也是一时之气罢了,你自己不找来怪我吗?”
“现在呢?”
“什么现在?”
“就是生活,有滋味么。”
“额……”阮灵摸了摸手机,镇定道,“一般吧。”
“那你是不是将来,也打算找个人来刺激一下生活?”
阮灵:“不,我不是我没有!”
温秀似乎笑了一下,对她的理由仿佛接受良好,道:“我知道。”
阮灵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明明穿的这么暖。
正好,陆听从门口出来了。
他看着地上,神情很平静。
医生在他身后走出,跟前来的两个女孩子道:“重度抑郁,随时有轻生念头,你们在家里记得别刺激他。”
“按照这个单子抓药。”
医生给了阮灵一个药房单,阮灵正迫不及待的想跟温秀分开一下,准备接手时被温秀一把给拿开了。
她道:“我去吧。”
阮灵:“……行吧。”
都是一样的,目的达成一切都好说。
陆听坐到了旁边长椅上。
阮灵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
陆听头也没抬。
阮灵继续说:“生活还是很好的,那么多人爱你呢,你家人,朋友,将来或许也会遇上自己喜欢的人。”
“你看,我活得不也好好的吗?”
“你当时为什么没跟温秀坦白?”
空气安静了许久,许久后阮灵才说:“因为喜欢,坦白比不坦白,坏处要多多了。”
她慢慢的笑了起来:“她说我没那么在乎她,说看你比她重要。”
“其实我之前也没想到过你出了这事,我会在你身上栽跟头。”
“我后续的时间都计划好了,真的。”
“你是我的参照物。”
“后续的计划有温秀吗?”
阮灵可惜道:“大概是没有的。”
陆听突然抬起头,对她道:“那现在呢。”
“有的吧。”阮灵确定,又带着不确定的回答他,“一半一半。”
阮灵琢磨着温秀可能很快回来了,跟陆听说,“其实想开点,我这也是意外,说不定巧巧她也可能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等着你去寻找她呢,你看我也没什么事对不对,我也是生病的,经历多像啊。”
“没事你也可以看看网络小说,别一心钻进设计里,看看那些玄幻的,重生的,给自己一点念头。”
陆听没有说话。
阮灵觉得自己的话已经比较到位了,因此并没有再说其他劝解的话。
主要抑郁症这个病吧,需要吃药。
简单的沟通达不到很好的效果。
温秀把药买好了,拎上来,让她俩下去一起吃顿饭。
她们三个人这次吃的一顿很简单的家常菜。
就在一家饭馆里。
阮灵点了肉沫茄子,温秀和陆听点了其他三四样菜,还点了一份紫菜鸡蛋汤,上面随意的洒了点绿油油的葱花,看上去应该很好喝。
阮灵跟他俩其实很少这样吃过饭。
特别是过来这么久。
要么跟温秀吃,要么在横店的时候分开吃,也没有和陆听在一块吃饭的机会。
现在终于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没想到物是人非,还缺了一个人。
如果她不在,就是缺席两个人。
阮灵扒着饭,很快不去想了。
温秀开车送陆听回家,回的是他同事去那个地方找的,没找到人的位置,现在他同事也在那里守着,温秀简单跟他说了一下陆听的病情,建议最近不要出席什么活动之类的,让她好好在家安心养病。
同事急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陆听,你今天可吓死我了。”
陆听朝她笑了笑。
笑容很阳光。
一点也看不出生了病的样子。
同事是绝对不会怀疑温秀说话的真假的,毕竟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也没必要落井下石之类的。
这次温秀帮了他好大一个忙,他还得好好谢谢人家。
温秀带着阮灵回家了。
家里的两只猫两只狗下了楼,欢快的撒丫子在房间里奔跑着。
看见主人回来了,一个箭步飞奔过来。
他们更喜欢温秀一下。
阮灵发现了。
并心中暗暗骂了她们的有了奶就叫娘的态度,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暗渡陈仓的假装自己大方。
“我明天还要上课。”
阮灵认真道,“我觉得你待会最好送我回去,主要现在还早,我跟学生会那边说的很快回去,不能让我食言而肥对吧。”
温秀抱着猫,盯着她,猝地一笑,道:“你觉得我们俩,不应该开诚布公一下吗?”
阮灵装傻:“我该说的,都跟你解释清楚了,难道你还有哪里不明白,请你现在问出来吧,正好一并解决了这事,免得将来还得为这事糟心闹矛盾。”
“你重生在这具身体上,是否有其他缘由?”
“我说了不知道呀,要是我知道了,我不得高兴疯了,我要掌握了这门重生技术,开个公司给那些想活下来却因为病痛折磨去世的情侣,那他们肯定是愿意出高价来购买这份业务的对不对?”
温秀道:“暂且算你过。”
“你吃鸡游戏里的聊天记录是怎么回事?”
阮灵精神一震。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我不是图你那200万块钱么,我就随便找了个网上黑客,把吃鸡游戏的部分数据给篡改了,主要当时吧,那个区服也关了,所以在那份数据包里,属于比较好改的,也方便你将来要是怀疑,可以查到,证明我说的话是没问题的,没想到……”
“没想到我冒充的林圆圆,这么就被你发现了!”
阮灵扼腕,“这也就算了,还有你竟然早就知道我是阮灵,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而是选择了隐瞒下来,就是当我耍猴似的,把我耍着玩吗?”
温秀道:“不是。”
“我在等你主动坦白。”
阮灵微怔,笑起来,道:“那这次就算我主动坦白行不,也是我先说的,你也听到了。”
温秀道:“这可说不定。”
阮灵微睁着狐狸眼,狡黠又灵动的双眸瞪着她,愤愤道:“那你想怎么样嘛,我都坦白了!”
温秀道:“前面我不是说了么,不给你留一个深刻的记忆,你后面再对我隐瞒,怎么办?”
阮灵道:“不会!”
“那你前面瞒了我这么多,我也问过你,你说不可能。”
“大人对于不听话的小孩,首先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屡屡犯错才会动武,让她长教训,”温秀轻叹,“我对你先礼后兵,礼有了,现在是兵,只有给你留下一个深刻的记忆,你才知道,隐瞒,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温秀嗓音清冷中带了点寂寞,和不甘心,“难道你这一点,都不能让我得到安心和保证吗?”
她这话说得其实有点道理,逻辑也是很有力度的,阮灵见缝插针半天,没找出什么漏洞,又介于反正温秀也不会打人,犹犹豫豫的好一会儿,才闭上眼,咬牙道:“行吧!”
大不了肾虚一段时间!
“那你想干什么。”
温秀道:“你等等啊。”
她从卧室里找出一条红色丝巾。
阮灵眉角一跳,瞬间蹦了两步离她远了点,“你想像上次在邮轮那样?”
温秀拿着丝巾叹了口气,道:“没有,我不骗你。”
“你不是说要给我保证么,过来。”
阮灵扭扭捏捏的走过来,嘱咐道:“那你下手轻点啊。”
温秀笑了笑,“会的,我保证很轻。”
阮灵眼睛被蒙着,手被温秀拉着,拉到了床头。
温秀道:“你现在睡下。”
阮灵挣扎了下:“大白天的,白日宣淫不好吧?!”
“睡吧。”
阮灵西索摸索的爬上床,颤颤巍巍的拿着被子给自己盖上了。
“不能盖被子。”
温秀轻声说,“开空调了,你会很热的。”
她把被子掀开,然后在阮灵的手腕以及脚腕上,系了一条柔软的丝带。
阮灵屏住呼吸,不知道她在搞啥。
她等了半天,等到自己感觉要睡着了,眼前又看不见,偌大的主卧显得安静又平和,仿佛一点暴风雨的前兆都没有。
但这往往是更让人惶恐的。
惶恐中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点刺激。
阮灵感觉心痒痒的,实在是忍不住问:“你在干嘛?”
她脚腕用了点力气,挣不开。
手被拉着放在头顶上。
好像床头,也没有什么可以系丝带的啊。
难道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不了解的机关???
温秀道:“等一下,我在厨房。”
阮灵惊悚:“你不会看不惯我想杀人吧!!”
温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很快,她解开了阮灵的外套。
用手里的水果刀,钩破了阮灵贴身毛衣上的一根线。
阮灵瞬间感觉到一把冰冰凉的刀子放在自己腰间。
心飞扬透心凉。
刺啦——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猜一下温秀想做什么hhh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醉红尘了5瓶;加勒比海鸡、知北游于、旋转公寓的尸体1瓶;
啊啊啊谢谢谢谢,月底啦,那个那个,疯狂暗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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