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mega面色苍白血色尽失,眉头紧皱,好像很难受似得死死咬着嘴唇。
凌鹤时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大脑停止了运转。
“温觅!”凌鹤时一边喊一边把温觅横抱起来,径直冲出了房间。
alpha跑下楼梯的速度很快,温觅渐渐恢复些意识,他半睁着眼从凌鹤时的怀里醒来,感受到自己悬空的状态,下意识想抓住凌鹤时的衣领,但他头晕发热得厉害,手指动了动没有劲。
“凌鹤时……我怎么了?”温觅声音很小,甚至还没有凌鹤时呼吸声音大,但alpha还是听清了温觅的话。
“我头好晕……没力气……”
凌鹤时一边尽量保持平稳不去颠着小omega,一边安抚着他。
温觅感觉耳边仿佛有许多蚊子吵得他听不清凌鹤时在说什么,但alpha的语气很温柔,他知道凌鹤时在哄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在他难受的时候这么哄过他。
是什么时候呢?是被刀划了腺体后,大哥哥捂着他的后颈,想尽办法的安抚他转移他注意力,那时候大哥哥应该也和现在的凌鹤时一样的温柔。
温觅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思绪断断续续的飘远,他想起五岁那年,他贪玩偷偷溜出去迷了路,在医院附近看到一个大哥哥被人硬拖上车,他想呼救却被发现了。
他和大哥哥一起被带去了一个废弃仓库,仓库堆放了许多发霉腐烂的食物,呼吸间都是铁锈味和腐败食物的味道。
那个绑匪是个疯子alpha,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还会打他们发泄,那个哥哥总会护着他,可明明大哥哥身体很不舒服一直在发烧……
后来呢……
有个看起来很儒雅的男人过来了,他和疯子说了些什么,疯子拿出刀要砍断大哥哥的手……
刀子划破腺体那种钻心的疼,又再一次的席卷而来。
车上凌鹤时半抱着温觅,轻轻拍着他的背,他已经通知好了医院,司机正在朝着医院的路迅速赶去。不知道小omega梦到了什么,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只有拍拍他的背小omega才觉得舒服些,不再去咬已经破皮的嘴唇。
“大哥哥……”
“谁?”凌鹤时俯下身侧着耳听温觅呢喃。
大哥哥?是温觅的大哥吗?凌鹤时觉得不是,但也怕小omega是真的想大哥,于是拿着温觅的手机拨通了备注大哥的电话。
“这么晚什么事?”电话好一会才被接通,电话里的温铎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温觅身体不舒服,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凌鹤时手上拍温觅的动作依旧轻柔小心,脸色却冷沉了起来。
“你是谁?他男朋友?”正在外面约会的温铎给了女朋友一个稍等的手势,“温觅经常生病,麻烦你照顾他,我今天没空,等明天再去看他。”
“你们打算去哪个医院,我……”温铎话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皱着眉有些不悦。
“怎么了?你弟弟生病吗?要不你去看看他吧,我们改天再约。”知道自己新交的男朋友是个弟控,女朋友体贴地问到。
“没事,他经常生病,估计是他男朋友大题小做了,我们电影票都买好了,不去浪费。”温铎面对女朋友收敛了眉眼间的不悦。
“可是你弟弟不是omega吗,一个人在医院不安全吧,他男朋友也不知道会不会……”温铎的女朋友是个omega,她想想自己要是生病去医院只有温铎陪着没有家人那她肯定不高兴。
“他不会,他男朋友估计是个beta,就算是alpha也对他做不了什么。”温铎不太想提温觅,“行了,我们约会就别他了。”
女朋友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明明男朋友挺疼爱温橦的怎么对这个弟弟就好像不怎么关心似的。
另一边被温铎气到的凌鹤时,顺手就把人拉进了黑名单,他现在肯定了,当哥哥当成这样,绝不会是小omega在难受时还会叫的人。
等冷静下来,凌鹤时又把人拖出了黑名单。
温觅只记得凌鹤时抱他下楼,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人已经在医院了,单间病房里窗帘拉开着,阳光透了进来,照着床头那篮新鲜的柑橘,柑橘的香气掩盖住了医院的消毒水味。
这是一个晚上已经过去了?
听到开门声温觅看了过去,凌鹤时手上拿着一沓单子,正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像是怕打扰他。
“我这是怎么了?”温觅喉咙发干,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对上小omega湿润的双眼,凌鹤时把手上的报告单读了出来。
“……其实是我信息素失控影响到了你。”凌鹤时语气带着歉意,他的信息素让小omega的信息素紊乱症突然加重,换做正常的omega在接收到大量alpha信息素会诱发发热期,但温觅没有信息素平衡不了他的信息素,才导致突然晕厥。
凌鹤时一边说一边递给温觅一杯温水,温觅喝了水嗓子舒服了,喉咙泛起的淡淡血腥味也消失了。
“我听孟晰说你昨天……”温觅顿了一下想起什么,嘴角漾起淡淡的笑容,“应该是前天了,他说你在车上信息素失控,仅仅一天你又失控,你要不要检查下?”
“检查过了,易感期提前,前期信息素容易失控。”凌鹤时没有告诉温觅,他让信息素专家帮温觅做了个全面检查,报告还没出。
alpha易感期前期易怒暴躁,还会因为情绪等种种原因引起信息素失控,温觅想凌鹤时应该是没休息好才会失控,他瞧着凌鹤时眼下加深的青色,猜他因为自己估计又没睡好,正想开口让凌鹤时回去休息会,突然有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