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放手。”夏雨抢着他手中银票。
吴本德一脸幽怨:“小公主这是来抄家的呀!”
这些,是他积攒十几年的俸禄啊!
之前那些钱都充公了,还捐给城中百姓,就留了这一点棺材本啊!
“小公主才一岁,她会做什么生意,那花瑶帝他缺钱嘛?真是虎父无犬女啊,连我棺材本都要剥削啊。”
最后一点碎银,也被夏雨抢走了。
“这分明是借着做生意,来府中打劫啊!”吴本德坐在地下,就差以泪洗面了。
“老爷莫要委屈,夫人定会理解您的心酸。”
吴本德赶紧起身,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夏雨啊,你是夫人的贴心丫鬟,你肯定理解老爷的苦衷,对不对?”
夏雨看着他那鼓鼓囊囊的衣裳:“老爷放心,奴婢定不会告诉夫人,您藏私房钱了。”
吴本德黑着脸,将身上所有银钱,都掏给了夏雨。
看着这空荡荡的库房,心中委屈啊!
混得是越来越惨了,连私房钱都被剥夺了。
清雅楼。
时晨风收到秋棠消息后,来到清雅楼与她会面。
门一打开,秋棠扑到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三皇子,秋棠真的好想您。”她搂着他的腰身,心中才好受些。
如今,她在公主府举步维艰,又不能脱身,心中的委屈,只能向时晨风诉说了。
“棠儿怎么了?”时晨风扶起着秋棠,抚着她红肿的脸:“怎么受伤了?”
秋棠已经有些时日没见他了。
被白浩行虐待之事,她并未告诉时晨风,身上那一道道伤痕,是她的耻辱。
她不想以这副狼狈模样,去面对她最爱的男人。
“我……”她难以启齿。
她为三皇子做事,是心甘情愿,不愿让他有心理负担。
可若不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到几时。
“手上也受伤了?”时晨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青一块紫一块。
“白浩行打你了?”时晨风冷着脸,言语里不悦。
秋棠看着他紧张,只觉得再苦也是值得。
很快,时晨风便发现,她的脖子也有勒痕。
“棠儿,你别哭,你告诉本殿,到底是不是白浩行打你了?”他追问。
秋棠泪眼蒙眬:“三皇子,您是在为棠儿紧张吗?”
时晨风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握着她的手。
“棠儿,本殿若是知道,嫁入公主府,让你吃这么多苦,本殿怎舍得?”
这一番话,让秋棠心中愧疚。
“三皇子,棠儿对不起您,那白浩行不能人道,脾气暴躁,行为变态,棠儿根本没有机会游说。”
“棠儿原以为,嫁入公主府,便能借他之手,拉拢凌阳公主,可没想到,公主府在桑南国的仇家找上门,将白浩行双腿打残,如今已是一个废物。”
而她,不知道还要蹉跎多久。
“你说什么?”时晨风下意识问。
秋棠嫁入公主府之前,他派人仔细调查过,凌阳公主是桑南国穆家人。
那穆家,在桑南国势力庞大,若能拉拢,便事半功倍。
可如今,她的仇人找上门,说明她在桑南国毫无势力。
“棠儿听闻,凌阳公主跟桑南国穆家有仇,而且来者很强悍,今日是直接杀上门了。”
时晨风若有所思。
看来,秋棠这步棋走岔了。
白浩行再贪色,如今也只是废人,毫无用处。
“三皇子,您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怪她,没能帮他拉拢公主府的势力。
时晨风露出笑意,温柔安抚。
“棠儿,这些时日,让你受苦了。”他从怀里拿出药粉,替秋棠擦拭伤口。
秋棠心中感动不已,更多的是愧疚。
“三皇子,棠儿对不起您,棠儿没用,还给您添麻烦。”
说罢,她踮起脚尖,吻上时晨风的唇。
时晨风将头微微一偏,眼神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三皇子是嫌弃棠儿了吗?”
方才,她似乎看到了他的厌恶。
可只是一瞬间,她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会呢?”时晨风露出笑意,在秋棠额头轻轻一吻,将她拥入怀里。
秋棠紧紧搂着他的腰身,身体不断往他身上蹭。
“三皇子,这些时日,棠儿无时无刻不在挂念您,只盼着,三皇子能够早些带棠儿离开。”
时晨风沉默不语,紧紧搂着她。
他也知道,秋棠在向他索要,可他并未像从前那般,只要她一靠近,他便满足她。
“棠儿,本殿先帮你处理身上的伤,你需要好好调养身子,否则,本殿会心疼的。”
原本,秋棠感觉到他的冷淡,可他的言语里,又还似从前那般关心她。
“恩。”秋棠走到榻前,颤动着双手,解开衣物。
身上一道道疤痕,显露出来。
时晨风看着那恶心的疤痕,是另一个男人留下来的。
“三皇子,您是嫌弃棠儿了吗?”秋棠眼里含着泪水,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怎么会,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时晨风扶着她,躺在榻上,为她的伤口上药。
上药时,他那双温柔的手,在她身上轻轻游走。
秋棠的心中苦涩与思念,再也控制不住,想要得到他的安抚。
她顾不得疼痛,起身,一把扑到时晨风怀里。
“三皇子,棠儿想您,您能留下来陪陪棠儿吗?”
时晨风先是一愣,随后为她穿上衣裳。
“棠儿,本殿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如今你身上有伤,若是弄疼你,本殿怎忍心?”
秋棠失望了。
这一次,她感觉三皇子对她,不似从前了。
一定是她做得不够好,没能帮三皇子的忙,所以三皇子在怪她。
“棠儿,你别多想。”时晨风将她搂进怀里。
秋棠抱着他,一直不肯撒手。
时晨风宇眉间,有些许不耐烦,悄悄在枕边,扔下一袋香囊。
秋棠便沉沉睡去。
从清雅楼出来,时晨风吩咐随从:“去查查,近日桑南国谁来了。”
“那秋棠姑娘这边?”随从问。
时晨风眸光一冷:“不必管她,若是她近日前来,也不用通告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