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平日都敬容慎景三分。
因为他爹是相国,百官之首,自然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
如今,容礼正已不再是相国,那些看不惯容慎景的人,自然是敢正面跟他杠了。
“你再说一遍?”容慎景看向方进,极其蔑视。
往日,以方进为首,这些人是如何巴强他的?
那方进往日为了巴结他,连脸面都不要,如今他爹不是相国,在他面前立起来了?
“我说你爹不再是相国,我们不会再惯着你了!”方进好大声音,故意冲着他嚷嚷。
容慎景哪里受得了这等气?
拎起桌上的酒樽,朝着方进的脸上砸去!
方进一闪躲,酒樽砸到墙壁上去了。
但这一举动,无疑是惹怒众人。
“以前他过分,咱们可以忍,现在他还是这么嚣张,咱们凭什么忍?”有人喊了一声。
“对,揍他!”方进道。
众人朝着容慎景走来,将他围住了。
容慎景看着四五个人,面色不善怒视着他,他明显有些惊慌。
“我爹迟早会当回相国,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方进冷笑:“只怕你爹的相国之位,一去不复返了!”
“干他!”
瞬间,众人对着容慎景拳打脚踢!
“叫你牛气!”一名紫衣男子,朝着容慎景狠狠踹一脚。
接着,他被另一名棕衣男子抡一拳。
众人将他踢皮球似的,对他各种殴打!
“你还记不记得小玉?”紫衣男子往他肚子狠狠踹一脚:“那小玉本是我喜欢的姑娘,就因为你一时图新鲜,你就把她糟蹋了!”
“糟蹋了还不说,你毁她名声,把她肚子搞大了,你还不承认,让我去背这个锅,让我娶一个破鞋当媳妇,我爹为这事儿,还把我吊起来打!”
红衣男子也愤怒道:“你为了你的面子,跟人家打赌输了,结果让我钻别人裤裆,学狗叫!”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桩桩件件,众人都是愤怒不已。
曾经,他朝着他们吐口水,逼他们钻裤裆,学狗叫。
今日,他们都让容慎景来了一遍。
尽管他被侮辱,但大家依然没有手软。
容慎景被打得流血,抱着头,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方进见容慎景如此狼狈,便喊着同伙道:“好了,打死了,对咱们没有好处!”
众人意犹未尽,看着容慎景狼狈不堪,非但不同情,反而觉得十分解气!
同伴整理好衣物,朝着容慎景啐了一口。
“走!”
众人拍拍屁股离开,只剩下容慎景,蹲在角落里!
容府奴仆找到清雅楼,看到被打的容慎景,慌忙上前扶起他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本公子迟早要弄死他们!”
奴仆道:“公子,回去吧,再不回去老爷要生气了。”
“天天就知道管我,要不是他被降职,我会在外面受这等窝囊气吗?”容慎景愤怒道。
他爹任职相国多少年,姐姐还是嫔妃。
那太后也是他们容家人。
这些人,当真不看看他家的背景吗?
竟然如此殴打他!
“随老奴回去吧。”奴仆也不敢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
京城,大家都在议论一件事情,那就是太子给司府下的聘礼,十分丰厚。
“你们看见了吗?太子给司家下的聘礼,恐怕是史上最丰厚的聘礼啊,长长的队伍,都快排到城外了!”
“这么丰厚的聘礼,看来皇上十分重视这门亲事,也很看重司雪儿这个儿媳妇啊!”
“就是啊,那前任太子妃,当初连婚礼都没操办,听闻皇上很不喜欢她,便也不重视那门婚事!”
容慎景走在路上,听着百姓们议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当初,那郑悦悦嫁给他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
那郑悦悦是他容家的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落到!
如今,竟然如此重视司雪儿!
那司雪儿,当真有这么好?
“滚开!”容慎景看着百姓们,气愤地怒吼。
百姓认出他,对着他一顿酸。
“如今,他爹都是不是相国了,还这么趾高气扬。”
“也不学学人家太子殿下,做出政绩,又与司家联姻,那司雪儿温柔贤惠,此乃佳缘啊!”
容慎景刚才被胖揍一顿,又听着百姓如此奚落他,还拿他跟太子比,心中更是愤怒。
若不是父亲降职,他也不会处处受气!
那时佑之,不过是因为命好,生在天家罢了!
“公子,先回去吧!”奴仆看着他怒气冲冲,一副要打人的模样,一把拉住了他。今日,是太子殿下下聘礼的好日子,若是在这街上闹事,对容府没什么好处。
只怕老爷会更加动怒。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那相国之子了?”
“就是啊,今非昔比了!”
几个百姓鄙视着他,也完全不把他当盘菜。
容慎景满怀怒气,回到容府。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容慎景心有气,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道。
容礼正看着容慎景一脸伤,更是生气:“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没有。”他怎么敢说,他是在外面被人打了。
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他更要指责他。
“没有,你这伤是哪儿来的?”容礼正生气地质问。
容慎景受不了这气了。
“爹,你在官场受挫就罢,一家人跟着你受气,如今你把气撒在我头上,算怎么回事?”
容慎景这话,直接戳到容礼正的肺管子了!
他起身,朝着容慎景来一脚道:“混账东西,为父官场受挫是因谁而起?要不是你干那龌龊事,会如此吗?”
这件事情,是容礼正的心头石。
当初,若非他乱搞,染指了太子妃,最后还闹出那样有失伦理的事情,他会有今日的下场吗?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不受皇上待见。
不找找自己的原因,不改改性子,竟然还怪起他来了!
“你打我吧,你打死我算了,省得我出去被人笑话!”容慎景叛逆地气他。
容礼正内心窝着的火,此刻全部发泄出来了。
他拿起鞭子,重重抽在容慎景的后背上,又给他添新伤。
容慎景在外受气,回家父亲不帮他出头,还如此责怪打他,心中也是委屈不已。“谁家的父亲像你这样,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儿子!”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容礼正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