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猎牛的野牲口,除了老虎几乎再无其它。
“不是,一大帮,那老大一帮!得有几十只!”老齐说话的时候牙关都直打架。
唐河也一惊:“狼群?”
几十只聚在一块的狼群,冲进村里简直就是灾难。
“不是,要是狼的话,这么敲打早就吓跑啦!”
老齐也说不清楚,唐河支着电棒赶紧跟着往村东头跑。
村东头聚了不少人,不停地敲着盆,电棒的光束胡乱地舞动着,也不敢靠前儿。
黑暗中,一声声十分诡异的尖利叫声传来,还有嘎吱嘎吱啃骨头的声音。
居然成功地猎杀了一头牛!
“唐河来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原本躁乱的人堆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黑暗中无数双眼睛望向唐河,好像一下子就安心了。
这回知道为啥猎人在农村的威望高了吧。
知道为啥亮水河的专业猎人刘军,会被村民赶出村儿了吧。
因为猎人不仅仅是一个职业,很多时候还担着一些义务上的责任。
唐河往这一站,立马就让人心安。
闲着没事打猎的人不少,可是没见人能靠打猎发了家。
唐河就能,那小日子过得,说是十里八村第一富也不过了吧。
而且还不让人眼红。
这年头打野牲口那相当于为民除害。
再一个,傻子都知道,打猎其实是拿命拼的,人家是拿命挣的钱,有什么好眼红的。
再一个,唐河可是林文镇第一仙儿,老常太太亲口批的命,仙儿不近,鬼不识,三枪镇黄仙儿,棒打白狐仙儿,铁锅炖常仙儿(蛇)。
这也就算了,唐河拜老孤树,结果老孤树被雷劈这事儿,可是多少人亲眼看着呐。
多少人拜过的孤树干妈,却受不住他这一拜,说他身上没有神儿没有仙儿,别人也不信啊。
唐河现在想解释都没得解释。
唐河背着老套筒,把电棒向前一照,他一动,其它人也跟着一块往前照。
一个个光圈将前方二十来米的地方照亮了。
然后挤在前面能看清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乌秧秧的一大群,皮毛泛红,短腿儿长尾巴,比狗还小一圈的东西正围在一起,七七卡卡地啃着骨头。
电棒一照过来,几十双眼睛一起抬眼望过来,泛着幽幽的绿光。
地上,一头牛已经被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了。
唐河也吓了一跳,这特么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时唐河的肩膀一轻,老套筒被摘了去,唐河一扭头,就见秦爷脸色阴沉地举起了老套筒,砰地就是一枪。
那些玩意儿挤在一块,秦爷这一枪就串了糖葫芦,直接放翻了两个。
秦爷一边拉栓一边喝道:“都看什么,这是豺狗子,快打!”
“砰!”
又是一声枪响,一个豺狗子被打断了尾巴。
这一声枪响把村民惊醒了过来,抄起家伙便抡了上去。
这乌秧秧的一大群豺狗子,发出尖细的叫声,左冲右突地奔出了村儿。
电棒照着地上被啃得精光的牛骨头,一个老娘们儿坐在骨头边上哭。
这年头一个大牲口,相当于半数家产,甚至还要更多一些,当家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伤心,这简直就是伤筋动骨了。
四周一阵阵的惋惜声响起,如果只是被野兽咬死了,大家一起出钱买点肉回去,再凑一凑借一借,还能再买个牲口。
可是现在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婶子,这骨头卖不?”唐河突然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