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狗吊在这只后腿中枪的母狍子身上,将狍子扑翻在地。
杜立秋赶紧上去,把大黑拽开。
母狍子立马不停地喘着,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武谷良怪叫一声,扑到了狍子的身上,把它压了个结结实实。
杜立秋掏出绳子,把这只狍子的四蹄捆得结结实实。
唐河也过来了,看到活捉了一只母狍子,这才松了口气。
再看后腿中枪了,赶紧给它止血裹伤。
这只母狍子刚开始还挣扎几下子,当唐河给它裹完伤之后,一下子就老实了,水汪汪的眼睛还十分深情地看着唐河。
唐河被它看得那叫一个别扭,直接给了它一嘴巴,好好的打猎,非得给我整得情深深雨蒙蒙的吗,老子可不是许仙!
狍子就比野猪好整多了,死的收拾好了,武谷良和杜立秋拖着。
活的狍子脖子上套个绳牵着就走了。
它倒是也挣扎也不想走,可是牛不喝水都能强按头呢,何况你一只狍子!
狍子牵仓房就行了,直到惊恐中的狍子看到了唐河送来的豆饼!
这是啥呀,咋这么好吃呢!
一早上,唐河在李淑华的喝骂声中,把两头野猪还有那只狍子捆了四蹄儿,请牛叔出马,拉着慢悠悠地往镇上走。
胡庆春一看这三头活的猎物,顿时大喜,赶紧去找车,这露脸儿的事儿,他得亲自去才行。
胡庆春拍着唐河的肩膀说:“好外甥,这回多亏了你了,姨夫也不跟你提钱了,等我回来的,咱爷俩好好喝一顿!”
“行,姨夫你去牙林,整点好酒回来!”
“放心,保证灌死你!”
“不是,家里还有猞猁骨头呢,得用好酒泡,要不白瞎了。”
胡庆春眨巴眨巴眼睛,唐河立刻明白了,笑着说:“姨夫,猞猁的骨头泡酒,咱自己喝挺好的,送人的话,显得小家子气。
虎骨啥的倒是也有,你肯定舍不得送人!”
中年男人,把这玩意当命一样,谁舍得送人啊。
“你小子,等着,我看看能不能整点南方的酱香回来!”
胡庆春跳了车,催着司机发车去送礼。
唐河回了家,就见秦爷正坐在炕头上抽着烟,唐大山、老八头陪着喝着茶水。
杜立秋吹的呼地唠着他们活捉猎物的英雄事迹,武谷良忙着放桌子。
林秀儿和潘红霞还有齐三丫正在外屋地做饭呢。
杜立秋一见唐河回来了,便兴奋地叫道:“唐儿,唐儿,秦大棒要领咱去打大皮!”
老八头上去就是一脚,“秦大棒也是你叫的?”
杜立秋拍拍屁股,梗着脖子说:“我还叫你老基巴灯呢!”
“诶,我特么……”
老八头气得伸手拽裤腰带就要抽死他。
唐河没理会杜立秋的闹腾,而是上了炕,坐在秦爷的旁边。
“秦爷,你发现大皮了?”
“嗯呐,还不远,就在二道河的那片松林子里头。”
唐河兴奋得直搓手。
大皮一听就值钱,因为这东西叫紫貂,犹以大兴安岭的亚种最值钱。
为啥?因为大兴安岭冷啊,皮子的质量都比别的地方高两个档次。
紫貂格外机警,一身皮子格外值钱,还不能用枪打,只能下夹子、套子,难度又上了几个台阶。
从古到今,貂儿可都是贡品级别的,从来都与普通老百姓无缘。
也就是后来开始养殖了,普通人才能穿得起一身貂儿!
哪怕是养殖的,这一身貂,最次也得上万呐。
后世东北大哥必须一身紫黑的貂,配上炮子头,头上还得有一堆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