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没有?”唐河厉声问道。
武谷良喘着粗气说:“醒了,醒了,这金子,妈的,把我心窍都堵啦。”
“醒了就给我冷静点,别说几千斤的金子,就算是给你几万斤,你敢用吗?”
“不敢啊!”
“不敢你激动个屁,立秋,小心点,我给他看伤!”
唐河掏出手插子,把武谷良的脑袋刮得几乎快光了,一条伤口深可及骨,拿盐水一冲,杀得他嗷嗷直叫唤。
唐河骂了一声活该,直接用双腿锁死了他,在他的惨叫声中,冲洗伤口,然后用针线缝合,
最后脑袋还得包起来,还要保暖,折腾完了天都快亮了个屁的。
而这个时候,他们窝棚前面,那只猞猁扔了一大堆的金饼子,粗略一估计,不下上千斤。
这只猞猁为了吃个人,还真是下血本啊。
天一亮,那就是人的主场了。
唐河从窝棚里一钻出来,就看到了那只硕大的公猞猁,正叼着一块金子,颠颠地往他们这边跑呢。
现在天亮了,看清了。
唐河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胖的一只猞猁啊,胖得滴溜圆儿啊,那肚子都快趟啷地啦。
看着,挺可爱的。
公猞猁一抬头,就跟仨人对视到了一块。
“我靠,干它!”
杜立秋大叫一声,举枪就射,结果忘了开保险。
打开保险,三杆枪同时指向那只公猞猁。
别看这猞猁胖,照样灵活,扔了嘴上的金子,嗖地一下就窜到了树后,三枪同时落空。
武谷良和杜立秋还要拉栓上膛,唐河的是半自动,枪口一转,盯着那只公猞猁就打。
这只公猞猁辗转腾挪,甚至跳起来蹬着树干再来个突然转折。
唐河八发子弹都打了个寂寞,硬是没留住它。
这么灵活的大猫窜起来,这么密的林子,别说是大八粒,就算是神枪手来了,也不敢说一定能留下这只大猞猁。
“追!”唐河厉喝了一声,一边上弹一边追了上去。
杜立秋瞬间就超过他,然后虎子奔到了前面。
“金子,金子啊!”
武谷良瞅着那一堆金灿灿的金饼子,踢了一脚身边的火堆,把炭火踢到了他们的窝棚上。
再一扭头,唐河他们的身影都快要消失了。
武谷良顿时吓得尾巴根发麻。
在杀人山这地方,要是走散了,自己可就死定啦。
才追出去二百来米,就失去了那只猞猁的踪迹,旁边的树上,还有猞猁叨过的爪子印。
这家伙上树上。
举枪往树上瞄去。
虽说是冬天,这片松林又是落叶松。
可是到了树顶上,枝枝杈杈的,照样遮天蔽日,脖子都仰酸了,也没找着那只猞猁在哪。
虎子不会爬树,绕着猞猁爬过的那棵树一边转悠一边哼叽。
唐河说:“它肯定就在这跟前呢,得让它动起来,它不动,咱没个找啊!”
“我俩开枪,你盯着!”杜立秋说着,跟武谷良把枪口冲向树顶上,砰砰地就开了两枪。
“哗啦啦!”
树上有动静了。
树梢在摇晃,可是猞猁在哪呢?
“忽通!”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唐河他们身后响起。
三人吓了一跳,这是猞猁要偷袭啊,第一时间就往前方扑去,然后再一转身,就见一只大猞猁就在他们身后不过三五米远的地方。
唐河惊呼一声,枪身一放就要搂火,可是最后关头,枪口再一挑,砰的一声,一发子弹打到了不远处的树上。
武谷良啊啊地叫唤着,拉栓上弹要开火。
唐河大叫一声别开枪,武谷良立马就将枪口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