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威胁?”项南问。
张海岳道:“妖皇之所以愿意出手,是以为他相信,四皇变成三皇结构之后,就会稳定下来。”
“如果你能向妖皇证明,白河拥有一挑二的能力就行,白河只是不想一打三,冒那么大的风险。”
“可一旦除掉西皇,白河就有能力,独战东南二皇,并将他们迅速灭掉。”
“如果白河有能力一人杀二皇,就有能力碾压妖皇,你要让妖皇相信,现在妖皇只是白河过河的一根独木桥,等白河站在桥的对岸后,这只独木桥,就会被他无(情qing)的斩断。”
项南皱眉:“我怎么给妖皇展示?总不能把白河拉过来,让他表演一下吧。”
张海岳笑着摇头道:“任何花言巧语都是没有效果的,你必须用实际行动让妖皇看出来。”
“白河不是已经告诉全世界,你是白家的叛徒了么?那正好,你直接去到妖皇面前,当着他的面,把你(身shen)为一个白家的超级势力,表现出来。”
“你要让妖皇感到震撼,让他害怕白家,让他明白,他不是在跟一个朋友联手,他是一只兔子,他在和一条毒蛇商量,怎样干掉另外一只猫。”
“这条毒蛇……会要他的命!”张海岳说道这里时,语气已经(阴yin)森起来了。
项南道:“白河已经将我所有的底牌,全部都公布出来了,如果妖皇会怕,那他早就怕了,而白河这么干正说明妖皇不怕。”
张海岳摇摇头道:“你想错了方向。”
张海岳道:“我和你经历过两次生死大战,你知道最让我害怕的,是你(身shen)上的什么东西么?”
项南摇头。
张海岳道:“不是你的功法武技,而是你这个人本(身shen),你的眼睛里有一种疯狂,比我见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疯狂!”
“而你的战斗意识,更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高度,你和月影的人交手,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
“如果你让妖皇也看到了你的战斗意识,让他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你们白家的功法武技,而是你们对战斗的理解高度,他才会真正胆寒。”
张海岳在地上画了两个圈,道:“同样的两个人,学同样的功法武技,其中一人可以发挥一百万的实力,另一个人只能发挥一百的实力,这就是差距。”
“你要让妖皇知道,你们白家人,就算学的功法武技和妖皇一模一样,你们也有能力,一个人单挑十个妖皇,而不落败局。”
“让他怕人,别让他怕功法,任何功法武技都可以被破解,但人,不能。”
经过张海岳这么一说,项南脑海中的思路,立刻清晰了起来。
“我已经想到一个大概的对策了。”项南道。
“但依然很难。”张海岳摇头:“全世界的人,都想来找你练手了,只要你出现在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妖族面前,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迫不及待的杀了你。”
“他们了解你学过的一切功法武技,就算他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也可以推断出你的罡气属(性xing)。”
项南道:“除非……我已经被人捕获了!”
张海岳打了一声响指:“聪明!看来你还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接下来,我们要佯装你被自然教派抓获,并一路送到妖皇面前。”
“不过,还是很难,教派的其他成员一旦见到你,也会毫不留(情qing)的杀了你,根本不会带着你去见妖皇。”
“没关系,这个,我已经知道怎么解决。”项南道。
张海岳奇道:“我都没想到办法,你怎么……”
说到这里,那张海岳猛地一抖,立刻躺在地上痉挛起来。
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距离张海岳吞下项南的鲜血,过去整整一夜的时间了。
那张海岳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嘴里不停的突出白色的泡沫,一双眼球甚至都开始往上翻。
那种痛苦之诡异,根本无法理解,它是一种痛苦伴随着渴望的煎熬,没有人能在这种煎熬中活下去。
项南面无表(情qing)的看着地上的张海岳,道:“多谢你给我上了一课,我也从九尾妖狐那里得知,你目前对自然教派,对妖族,还是很重要的。”
“如果我挟持了你的生命,自然教派的人,就不敢轻易杀我。”
“你……你你……”张海岳痉挛着,艰难的朝项南脚下爬去,道:“你对我做了……做了什么……”
项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海岳,道:“你知道,我的血液中拥有三种神丹和青龙之血的成分,这些东西已经被我炼化吸收了,不会毒死你。”
“反而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增益。”
“但你有所不知的是,这三颗神丹也好,或是青龙之血也好,它们一旦属于某个人之后,就再也无法被分离出来了。”
“这是困扰了墨灵老人一生的难题,连他都解不开,那这世界上就再也没人可以解开了。”
项南蹲下来,开始割破自己的掌心,道:“神丹与龙血,已经变成我(身shen)体的一部分,无论我流多少血,死多少次再复活,我的(身shen)体,依然可以无限重生这样的血液。”
“但你不能,一旦你的(身shen)体适应了我的血液,你的(身shen)体会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可,我喂服你的血液,被你的(身shen)体渐渐消化之后,却无法产生同样属(性xing)的血液,那代表着,你的(身shen)体会进入一种无限的空虚期。”
“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一辈子都吃糠咽菜的人,突然吃到了天底下最好吃的龙(肉rou),然而第二天,龙(肉rou)不再交给你了,可你的嘴却馋了,再也吃不下糠菜了。”
“你会渴望第二块龙(肉rou),当然,你现在面临的处境,要比嘴馋强烈几百万倍就是了。”
“这不是真正的痛苦,这只是一种勾引,而你无法承受这种勾引,若我一天不喂你血液,你会……”
“我也不知道你会怎样,反正就是每一天都生活在炼狱当中。”
项南将血液滴落在张海岳口中。
那张海岳贪婪的吸收着,很快,便是爽的又开始痉挛起来,但这已经不是痛苦的痉挛,而是爽上天际的痉挛。
“美妙么。”项南问。
那张海岳如痴如醉的,却咬着牙说出一番异样的冷话:“我决定帮你,你却如此对付我。”
项南道:“没办法,你抓走小雀时我就说过,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更何况,你们自然教派的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要有点提前准备才行。”
“现在好了,无论你将来如何改变主意,你都需要我活着,我活一天,你活一天,我死一天,你痛苦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