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想追过去,但是杀马事件可不是小事,自己既然遇上,必须追查到底,红拂女不理解也没办法,她的恩情以后再报就是。
红拂女不理解苏尘的心情,跟两人所处的环境不同有关,红拂女属于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无拘无束,不归天管不归地管,一把刀剑快意恩仇,怎么会在意几匹马的死伤?
苏尘是大隋将领,深知一匹马对士兵意味着什么,也深知大隋缺马之苦,若是大隋也像当年汉武帝一样——战马数不胜数,还能容突、厥猖狂?
两人所处的环境不一样,造成两人的观点产生冲突。
“等我处理这件事就去找姐。”
“不劳你的大驾。”
苏尘就苦笑。
一转眼,苏尘眉毛就竖起来:“走,去公堂!”
也许这匹火龙驹知道苏尘救了自己,所以苏尘来牵之时,不仅没反抗,还用大头在苏尘身上蹭着,这就让苏尘跟更加愤怒,这等通人性的宝马,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想宰了吃肉。
“咚咚咚······”
堂鼓响起,两班衙役快速林立两旁,县令大人升堂。
一拍惊堂木,“将敲鼓之人带上堂来。”
“大人请给小的做主啊。”中年人来到堂上就跪倒喊冤。
“不得喧哗,从头将来。”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沉喝一声。
中年人就道:“小的开一家马肉米粉馆,不想一人忽然打伤小的伙计,还抢走小的刚买来的马匹,请大人给小的做主啊。”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有如此暴徒!来人,将暴徒捉拿归案。”
中年人忙道:“大人,那人就在堂下。”
赫!今天刮什么风?
“将案犯带上堂来。”
苏尘这是第二次上公堂,第一次是因为店小二被杀上了京兆伊的大堂,这回因为一匹马,这一次却是让苏尘胸中充满愤怒。
来到堂上,苏尘就打量这位县太爷,四十几岁的年纪,很是周正,有些青天大老爷的味道。
“啪!”县太爷一拍惊堂木:“下站着何人?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苏尘没理这茬:“我来问你,他杀马卖肉你可知晓?”
县令眼一瞪:“关你何事?”
“你可知大隋令:牛马不可随意宰杀,你治下有人所以杀马卖肉,你可曾处理?”
县令大笑:“在这里,本官说了算,杀牛杀马又如何?本官知不知晓管你何事?你见了本官不跪,就是个不懂王法之人,今天就让你知道王法无情,来人,将他打跪堂前。”
“爹啊,你可得给孩儿报仇啊。”
还没等衙役动手说话,堂下一声嚎叫,一青年就冲上大堂,苏尘一看就乐了,不是别人,正是被自己打的青年,这才是冤家路窄,你喊这位大老爷什么?爹!好!省的我再去找你。
青年现在的样子也有点惨,腮帮子肿起来多老高,说话还漏风。
县令一看就急眼了:“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
“是······他!”青年一转眼就看到站立堂前的苏尘,急忙用手一指。
“好胆!”县令大怒,我的儿子老子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你竟然给打成这样,这还了得!
“将这恶徒杖毙。”
杖毙的意思就是乱棍打死。
两边衙役一听,不敢怠慢,举起水火无情棍就奔苏尘打来。
苏尘没客气,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跟这群人讲礼仪,纯粹跟自己过不去。
嘁哩喀喳一通乱响,哎呦娘啊一通惨叫,水火无情棍全被打断,两班衙役都被打躺下,县令的脸都绿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你这暴徒竟然敢大闹公堂,就不怕抄家灭族?”县令瞪着眼珠子大吼,“来人······”
县令的眼珠子瞪的更大了,要不是眼眶挡着眼珠子一定掉到地上。
鱼符!县令的冷汗就下来了。
青年还在张狂:“拿个破牌子吓唬谁?老子家里金牌银牌一大堆,这回看你这小子还能往哪里跑。”
“啪!”县令一巴掌就打在青年脸上,打的青年都傻了。
“爹,你打我?”青年嚎叫,“我去找娘,你敢打我。呜呜呜,你敢打我。”这位哭着就跑了。
县令哪里有时间搭理他,急忙从桌子后面跑出来,一揖到底:“下官不知上官到来,请上官恕罪。”
县令不过七品官,这面牌子就代表这五品,官大一级压死人,两人之间可差着好几级,县令能不怕吗?
苏尘点点头:“把那匹火龙驹的主人带来见我。”
这等宝马的主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来的路上,苏尘想过来,这里杀马卖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自己孤身一人也管不了太多,待面见靠山王之后,让靠山王处理,先把这匹马的主人救出来再说。
县令一扒头,就看到那匹火龙驹,脸色就变了,陪笑道:“这人是一名江洋大盗,好不容易才捉到,甚是彪悍,已经打入死囚牢,择日将处斩,请问上官可有公文?”
苏尘脸一沉:“本将军办事,你看何须啰嗦?速速将人带来。”
“是是是。”县令急忙点头哈腰的说,“来人啊,将罪犯典重带上堂来。”
自由人去提犯人。
县令一脸赔笑:“上官请坐,上好茶。”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衙役:“还不快去?”
苏尘这杯茶还没喝到嘴里,就听外面铁链子响:“哗楞···哗楞···”
紧跟着,就从外面带进来一条大汉,就见这大汉,平定身高足有一丈挂零,肩宽背后膀大腰圆,大手一伸就跟蒲扇一般,往里一战真跟金刚罗汉相仿佛,就是这张脸长得差强人意,发如赤火,面似青苔,金睛涂框。
一身罪衣罪裙,手上脚上带着镣铐,一走路,哗楞楞的响。他是犯了什么大罪?竟然用重拷?那铁链子粗的都赶上成年人手臂,里里外外加一起已足有上百斤。
好一条汉子!
“跪下跪下。”衙役推着大汉上堂。
大汉傲然不跪:“你们这群狗官,用蒙汗药对付老子算什么玩意,有种就把老子杀了,否则老子脱身之日,必定将你们这些狗官刃刃诛绝。”
好足的中气!
别看衙役们喊得凶,却没人敢靠近大汉,只在几步开外咋呼。
苏尘一皱眉:“他所犯何事?”
县令忙道:“此人乃是江洋大盗,专门拦路抢劫,下官不得不用计将之擒获。”
“呸!你这狗官胡说八道!你那个狗屁儿子想搞老子腚眼,被老子暴打一顿,你就派人给老子的酒中下蒙汗药,有本事现在就杀了老子,否则,老子必定让你们全家死光光。”
“休得胡言乱语!来人,将他得罪堵上。”
“是!”
几名衙役拿出绳子左右一拦,就把大汉双腿捆住,刚要用力,却被大汉一伸手就给抓住绳子,“给老子过来!”
这两名衙役立即成了滚地葫芦。
“上人!擒下他!”
十几名衙役齐动手,四根绳子捆住大汉,东南西北一通乱扯,却是困不住大汉。
“来人!”县令大吼。
外面又冲进来十几个衙役,三十几个人一起动手,大汉手脚伸展不开,最后只能屈辱的被拉倒在地。
苏尘看的点头——猛将!这种情况下还需要三十几个人才能擒住他,绝对是猛将。
“住手!”苏尘一声喝。
县令急忙赔笑:“上官有何吩咐。”
“知道本将军来这里所为何事吗?”
“请上官示下。”
“本将军奉车都尉苏尘,就是来找我的兄弟典重!”
啊!县令震惊的嘴张老大。
这时候大汉典重一声吼:“将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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