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博涛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刑部成了你家的了,你想要定谁的罪就可以定谁的罪吗?”
“对付你们这种刁民足够了,”钱公子素来嚣张惯了,有恃无恐地叫嚣着,“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得罪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一样,”张筠雅最讨厌这种人了。
不知是谁通风报的信,忽然哗啦啦来了一群官府中人,他们穿着衙门的制服,手持大刀,进来之后就将所有人团团围住。领头的应该是个捕快,他紧张的走到钱公子身边护住了他,毕恭毕敬地问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钱公子见靠山来了,越发得意,“怎么样?我说了你们得罪不起我吧,我现在就给你们安一个罪名,把你们关入大牢,永不见天日。”
“好大的口气,看来姜国得跟着你姓钱了,”林博涛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看来他虽然重肃朝纲,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
捕头并不认得林博涛,抽出长刀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把刀背拍在他身边的桌上,声音亮如洪钟,“你们这些刁民,不给你们一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们刑部的掌印大人是吃素的,来啊,把这几个人押走。”
“我看你们谁敢,”林博涛目光如炬。
“我有什么不敢的,”捕头抖开了手中的铁索就要拿人。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异常紧张,围观人群吓得生生往后退了一步,见官府如此嚣张跋扈,小老百姓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只能默默在心中替他们惋惜。
眼看铁索就要往林博涛头上套来,林博涛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铁心却沉不住气了,手中宝刀格开了沉重的铁锁链。
“你竟敢阻挠本捕头办案,”那捕头能看出铁心身怀绝技,全身上下有一股煞气,只是自己可是穿着官服的,还怕一个江湖中人不成,依旧底气足得很,“爷今日连你一起抓了。”
铁心铁塔般的身子往人前一站,从腰间掏出一枚金牌,亮给捕头看,“圣上在此,你们这群人瞎了狗眼,竟敢拘拿圣上,可知犯下了株连九族之罪?”
捕头和钱公子起先还不信,待看清铁心手中的令牌后,吓得面如土色。钱公子腿都软了,不听使唤地跪倒在地,往前匍匐了几步,爬到林博涛面前拼命磕头,“不知圣上在此,还请圣上饶命……”更多的话,他已说不出来了,只能不停谢罪。
其他官差见此情形一个个扑通倒地,整齐划一的磕头,一直磕到额头流了血。
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惊住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皇帝本人,醉仙楼上下一片整齐地山呼万岁之声。
“铁心,带上这位钱公子和捕头,通知邢部掌印,让他进宫领人,朕要好好问一问他,他用的是我姜国的哪一条律令?”林博涛下完命令,不知是谁带的头,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博涛,你刚才简直帅呆了,”张筠雅抱着他的胳膊几乎跳了起来,在他耳边赞扬道。
闻到张筠雅身上飘来的若有似无的香味,林博涛有些眩晕,在张筠雅醒来后,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挽着他。两人靠得那么近,就像从前一样,已经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筠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逾越,忙松开手,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他们带走了?一会我也想见见那个什么刑部掌印,究竟是怎样的人能教出这样的儿子来?”
钱公子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铁心拿他的时候,他哆嗦个不停,早就变成了一个怂包,惹得围观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博涛的壮举简直大快人心,不足半日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永安城,还没到晚上,太后也知晓了。林博涛刚解决完刑部的事,太后就派人来传话,请他过去共用晚膳。
林波涛已猜到太后的用意,看了传话的宫人一眼,宫人倒也识趣,补充了一句,“太后已把筠雅姑娘请去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林博涛担心太后会为难张筠雅,马上赶到了凤仪宫,果然见张筠雅跪在大殿内,太后则坐在主位上,耷拉着脑袋,一副苦恼的模样。
林博涛心疼地上前扶起了张筠雅,“母后,您这是做什么?”他把张筠雅安置在一边的软皮圈椅上,怕她跪得膝盖疼,还蹲下身替她揉了揉。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十分自然,没有察觉到张筠雅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动人的异样神采。
见林博涛身为一国之君,竟为了一个女人屈膝半跪,太后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皇儿,你是皇帝,怎能做这些下人做的事呢?”
“儿臣只知道筠雅是儿臣的女人,应该心疼她爱护她,”林博涛把张筠雅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宣示对她的宠爱,“不知母后今日何故为难筠雅,她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母后大可告诉儿臣,让儿臣来教导她便是。”
“你就护着她吧,总有一天你的命要毁在她手里,”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哀家听说了你们白日里在醉仙楼的事,到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直跳,你们只带了一个铁心就贸然出去了,幸好这次有惊无险,如果遇到的是亡命之徒,那可如何是好?你可是一国之君,不能如此任性,尤其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林博涛就知道太后会有这番说辞,她气自己陪张筠雅出宫遇到危险,就把所有罪责都加诸到张筠雅身上,他好言相劝道,“母后,您不必太过担心,儿臣心中有数,不过今日这事真的与筠雅无关,是儿臣强出头的,儿臣不能允许姜国境内出现欺男霸女之事,但我当时确实冲动了一些。”
他句句话都在为张筠雅开脱,太后气得直摇头,“我之前勉强同意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你们有感情,可她现在失忆了,把你忘记了,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这番话当着张筠雅的面说出来,显然太后已经无所顾忌了,张筠雅有些尴尬地看向林博涛,林博涛却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愈发坚定,“请母后收回这些言论,不必再说,筠雅是儿臣的命,儿臣绝对不会放手,无论她失去记忆还是有别的什么问题。”
太后已习惯了林博涛的固执,不会答应也在意料之中,她只能狠狠瞪了林博涛一眼,让宫人扶她进内室,有这样的儿子,她真的需要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林博涛目送母亲离开,还不忘调侃道,“母后,您不是叫儿臣来用膳的吗?“
“哀家被你们气饱了,你们两个自己回去吃吧,”珠帘后传来太后好气又好笑的声音。
林博涛莞尔,太后虽然不喜欢张筠雅,却也在试着接受她,也一直都在为之努力,林博涛很感激她,她并没有专横独行地掠走自己的幸福。
也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坚定,所以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他和张筠雅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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