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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1 / 1)

通过连日的观察,虞夫人确信,儿子已经与许斌分手了。

谢信泽不再出去过夜,他白天在公司里忙碌,晚上回到酒店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虞夫人偶尔还能看到他去酒店的健身房打沙袋或者练跑步机,挥汗如雨的样子就像不要命了一样。

虞夫人不声不响的监视着儿子,虽然她没有问谢信泽分手的过程,但以她的经验判断,儿子这次,怕是对那个土包子很用心,否则不会对自己这个母亲变得冷言冷语。

但她觉得自己这个恶人当得很值得,儿子早晚有一天会想明白,与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相比,什么东西更实在,更值得被把握。

所以她对于谢信泽的冷漠和敌视表现得毫不在乎,仍然恪守慈母的作风,每天问候儿子的起居生活。

只要旧账理清了,那么新生活也就不会远了,虞夫人端着咖啡杯,看着昏沉天空中变了色的夕阳都觉得很美。

但这种好心情没有保持两天,她又坐不住了。

不为别的,谢信泽虽然看上去是分手了,但他做的事却一点没有分手后的果决,他仍然没有约见赵总谈地标项目合作和风力发电的事儿。

虞夫人为此十分着急。

因为不去公司走动,所以她也不太清楚事情的具体进展,这更让她心急。

于是,她又把陈经理找了来,想问问具体情况。

但事关公司机密,这种事,陈经理肯定不会随便透漏,即便是二夫人也不行。

面对虞夫人的询问,他为难的都快哭出来了,“夫人,这个我真的不清楚啦,这个项目是董事亲自负责,我哪里敢过问他嘛。”

虞夫人一看他那副没骨气还臊眉耷眼的样子,十分心烦。

她微微皱眉,不耐烦的对陈经理说,“好了,好了,你不知道就罢了。”

陈经理如释重负,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打算溜之大吉。

但他刚要出门,又被虞夫人叫住了,“对了,陈经理,我之前听说杜主管去了新疆?你和他还蛮要好的,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老朋友长时间不见面,肯定会想念吧?”

陈经理已经伸手要去开门,听了这句,后背瞬间出了冷汗。

等他再回过身的时候,已经是一副谄媚到不能再谄媚的笑脸。

“不会啦,我和杜主管也没那么熟啦,再说他有老婆陪着嘛,哈哈哈,夫人,您刚才问什么?我没听清,麻烦您再说一遍。”

虞夫人翘起嘴角,抛开之前直白的问话,换了种方式问道,“赵总最近没去公司么?或者董事有没有出去见什么人?”

这么一问就很好回答了,陈经理长出一口气,擦擦汗,狗腿的说道,“没有,没有,董事这几天一直在公司,他好忙的啦,从早到晚不怎么休息呢,有时候还加班到晚上,废寝忘食,真是让我们下属好感动,好……”

陈经理还要再借机拍一波马屁,却被虞夫人无情打断了,“好啦,好啦,可以啦。”

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陈经理,“这是我上次去澳洲买的珍珠,送给你老婆做礼物吧。”

陈经理半推半就收起来,等出了房间门,进了电梯,四下无人,他打开一看。

“哇哦~”

圆润光亮的黑色大珍珠,至少也值个万八千块吧。

可礼物虽好,却很烫手,陈经理刚雀跃起来的心情又变得忐忑,千万不要被董事发现自己叛变哦,否则以谢信泽的手腕,肯定会被修理的很惨的啦,但是二房太太也得罪不起的啦,哎呀,这对母子真是一双魔头,55555555555555

陈经理在电梯里抱住自己的脑袋差点没哭出声。

虞夫人没心思管陈经理的纠结,她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确认了儿子还在犹豫不决,便笃定,谢信泽肯定是余情未了,所以才导致他下不了决心回香港!

好,既然谢信泽下不了决心,虞夫人就只能替他下决心了,事情重大,容不得儿女情长,再说,她之前已经给了儿子时间,可他还是不做决断,就不能怪自己出手了。

虞夫人想好之后,便找人主动联系了赵大佬。

赵大佬听说bx的二夫人找自己,很是吃惊,其实,他这段日子一直在等谢信泽的消息。

可谢信泽的消息没等来,倒等来了谢信泽他妈的消息。

这是什么情况?

好奇之下,赵大佬同意了见面。

虞夫人和赵大佬算是同龄人,都是五十左右岁,但他俩坐在一起,简直像是隔辈人。

这让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赵大佬,“哈哈哈哈,夫人好年轻,没想到,没想到啊。”

虞夫人笑笑,“您也很有风度呢。”

被美人夸奖了,赵大佬立即心情大好,虽然是个老美人吧,但虞夫人保养得好,风采超群,还是让人看了惊艳。

女人和男人谈事情,很少单刀直入,尤其虞夫人目的不纯。

她和赵大佬闲聊了一下午,都没说到正题,赵大佬就是再喜欢美女,但时间也很宝贵,何况这位美女他又碰不得,兴趣自然直线下降。

聊到最后,赵大佬都乏了,连连打哈欠。

虞夫人才说,“您忙着吧,我下次再来。”

一听还有下次,赵大佬都懵了,敢情跟我见面,就是来唠嗑的?

虽然是同龄人吧,但也没啥共同语言啊,俩人也不和其他大爷大妈似的爱跳个广场舞啥的,这坐在一起,能有多少共同话题啊,完全是尬聊。

赵大佬受不了了,但是bx他又得罪不起。

于是他扯着笑,主动问,“夫人啊,您找我肯定是有事儿吧,不妨直说,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和您儿子是老交情了,不算外人。”

虞夫人一听,好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你主动问了,我就不客气了。

虞夫人一谈到生意,气场秒变,她承诺赵大佬,可以劝服儿子和他合作风电项目,但他需要帮自己一个小忙。

赵大佬立刻警醒,什么忙?会不会是强人所难?

但等到虞夫人说出来之后,他如释重负,呵呵,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好像卷入了一场豪门宅斗啊?!

尽管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可能得罪谢信泽,但赵大佬眼珠一转,也给自己想好了托词,只要他和虞夫人见面的事不败露,就能糊弄过去。

当然,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风电项目的合作实在是太馋人了,幸好今天虞夫人来了,她要是不来,赵大佬也快坐不住,主动去找谢信泽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各有所图,自然是一拍即合,握手言欢。

谢信泽并不知道母亲在背后搞得小动作,而且他现在根本也没什么心情去在意那些事。

这些天,他过得是双面人生,白天在公司里装得像个正常体面人,处理事务看起来还是有条不紊,可晚上回到酒店,等待他的是整夜的失眠。

他想过,自己能不能不要事业,不要责任,不顾母亲,义无反顾的向许斌坦白,万一许斌能接受他呢,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就能继续下去。

可晚上的假想到了白天,就成了无风自散的烟尘。

如果他一无所有,去找许斌,他还是他自己么,许斌又会怎样看他,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谢信泽无数次把自己问住,每一次都是无解。

虽然对母亲的无情和冷酷感到痛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虞夫人说得没错,以他现在的情况,他和许斌是没有未来的。

至少,他不会像父亲那样,强求许斌跟他回去,用感情做要挟,毁了许斌的一生,那样才是真的自私。

谢信泽明白,要想给感情一个交代,首先是给事业一个交代,摆在他面前的,其实从来只有那一条路而已,向上,不断向上,直到问鼎那把交椅,到那时候,所有的问题都将不是问题。

眼前看来,暂时分开可能是对他和许斌来说最好的结果。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谢信泽发现自己已经把一半的魂都落在了许斌那里,怎么样也找不回来了。

和谢信泽的独自舔伤相比,许斌这几天过的格外丰富多彩。

自从许母走了之后,他就开始被各路朋友狂轰滥炸,几乎没有一天下班之后是自己待着的,一直有人陪着他吃吃吃,喝喝喝,玩玩玩。

许斌也不知道自己这帮朋友怎么就突然想起了自己,不过倒是出现的挺是时候。

说实话,他现在特别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上班的时候还好,公司事儿多,一忙就忘了,可只要脑袋一闲下来,谢信泽的影子马上就开始在眼前晃。

半年的相处,点点滴滴都是感情,一朝分手,哪里是那么容易一刀两断的,当初那句“滚吧”说得中气十足,可背后,是许斌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晚。

他觉得自己八成是要走火入魔了,甚至好几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想给谢信泽打电话过去,他也不想问强求对方跟自己回八山了,他就想听听谢信泽的声音,知道自己这半年不是幻觉,确实有个人跟他过过日子!

但每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又庆幸,幸好忍住了没打,干得好,许斌,你他妈没那么贱,决不能跟那个大猪蹄子联系!

这几天又有朋友陪着,吃吃喝喝,晚上到了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没空想那个人和跟他有关的烂事了。

许斌觉得这样挺好,要是能一直这么过下去,估计有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自己就把谢信泽忘了,但他又有点担心自己的肝,别到时候人没忘,肝先喝废了。

所以,他这两天喝得明显比以前少了,聚会主要就是吹牛逼,各种话痨,使劲吹,使劲说,让自己的嘴皮子和大脑一刻也不闲下来。

这天下了班,一群朋友又约他去附近的大排档吃烧烤,许斌从工地直接开车过去了。

到了地方,还是老三样,吃,喝,吹。

但今天许斌喝得少,劝酒劝得多,有个朋友被他劝得喝高了,说话开始跑偏,搂住他肩膀问,“斌哥,嫂子咋没来?”

此话一出,桌上立即静的落针可闻。

许斌的神情也变得特别不自然。

旁边有反应快的,就拽那朋友衣服,给他使眼色,不让再问了。

但那朋友喝多了,已经没眼色了,还楞了吧唧的继续说,“是不是分手了?斌哥,不用伤心哈,咱想找人陪还不简单嘛,夜总会多了,一宿八百可劲儿挑,就那个什么谢信泽?是叫谢信泽吧?长了个狐狸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就他那样的,倒找我八百我都不干!来,斌哥,走一个,咱不伤心了!”

先不说许斌本人,就是旁边坐的几个朋友都被这番话给整惊了,这小子不是来喝酒的,这他妈分明是来自杀的啊。

许斌就更不用提了,走是不可能跟他走一个了,揍一个倒是不用犹豫。

他抄起酒瓶子就要给对方开瓢,多亏旁边几个人拉着。

“我□□狗/逼,你他妈再说一句谢信泽试试!”

许斌的眼神简直能杀人,在众人的拉扯之下,他的纪梵希小夹克都被拽掉了一只袖子,那都差点没拦住他。

虽然被人拉着,可许斌还是照着那朋友狂扔酒瓶子,好几次都擦着那人头皮过去的。

那嘴欠的朋友本来喝高了,经过这么一闹,也醒酒了,赶紧一边赔不是一边往桌子底下钻,生怕许斌上来虎劲儿给他揍个半身瘫痪。

闹了一大通,大排档是没法待了,一群人把那个狗/逼朋友打发走,然后领着许斌去了ktv,打算换个地方疗伤。

但这ktv来的也不巧,正好是许斌过生日那天,谢信泽他们一起来的那家,这还不说,几人一进包房,发现竟然还和上次是同一间。

有机灵的就说,“不对,这包房订错了,我去换。”

许斌知道刚在自己失态了,这时候再表现得太在意细节,容易让人瞧不起,于是他说,“没事,就这间吧。”

但是逞强一时爽,受虐火葬场啊。

许斌往包间一坐,灯光一暗,音乐一起,眼前就他妈跟过电影似的,一幕幕,一场场,他和谢信泽曾经的恩恩爱爱,最后的纠结和不解,给他折磨得,没用别人劝,自己就开了啤酒对瓶吹。

一连吹了六瓶,看得朋友们都害怕了,赶紧劝,但劝不听。

朋友们就商量,不能这么喝了,再喝要出事,于是,歌也不唱了,要送许斌回家。

许斌连吹六瓶啤酒,此时眼前发花,脚下打晃,其实他平时酒量很好,这六瓶根本不在话下,但今天他心情不好,喝得又急又快,很快酒劲儿就上来了。

被人搀着往外走,朋友问他住哪里,要送他回去。

迷迷瞪瞪的,许斌就报了他和谢信泽同居的公寓地址。

进了公寓,朋友又帮他找了水喝,擦了擦脸,看他没大事之后,便都走了。

朋友一走,许斌迷迷糊糊的起来去洗手间放水,一解开裤门,差点尿洗手池里,这才发现,卫生间里的陈设不对,不是自己那间小公寓。

尿了个尿,洗了把脸,许斌这才发现,他又回到和谢信泽住的房子了。

这个房子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个魔盒,他一到了这儿,脑子就不听使唤。

坐在沙发上,他想着那天和谢信泽说分手时候的情形,心里疼得受不了。

他也想过,要是俩人不谈婚论嫁,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是不是能把日子继续下去,这样自己也不用这么闹心,这么想他了!

要他妈什么未来啊?也不是有了孩子,怕成了私生子,一个大老爷们,追人后面逼婚,真他妈有病!

睡得开心不就行了,结什么婚结婚!见什么父母见父母!好好的日子,让你这个傻逼给过得稀碎!

许斌一边坐沙发上哭得大鼻涕泡都出来,一边想谢信泽想得撕心裂肺。

他实在受不了了,两人分手第五天,他还是没忍住,给谢信泽打了个电话。

健身房里,谢信泽正在疯狂的打着沙袋,汗水顺着头发直往下滴,忽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立即失了稳重,抖着手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只是一接通,就是声嘶力竭的哭腔,“谢信泽,你个王八蛋,老子想死你了。”

抱住荡来荡去的沙袋,谢信泽稳住狂跳的心,问道,“你在哪?”

“你说我能在哪?”

“你别走,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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