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锦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太能够听明白你说的这些话。那以后我还要不要跟别人推销了？”
朱寿笑道：“要啊，当然要！徐姑娘，这预售呢，说白了就是让别人知道我们有什么样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对她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不求卖出去多少，只求能够宣传出去。只要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我们就算是不想赚钱，也会有人哭着喊着，想要把钱送到我们手里的。”
听到朱寿这话，徐妙锦不由得噗嗤一笑。
她倒不是不相信朱寿真的有做到这件事情的能力。
只是那副画面实在是太有趣，让她忍不住罢了。
这个时候，就听到朱寿接着说道：“做生意，前期的铺垫很重要。很多事情，看似是于无声处听惊雷，实际上人家前期准备工作，不知道已经做了多少。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莫要心急，半个月以后，我给你变个戏法！”
徐妙锦点了点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很快，朱寿便将徐妙锦送出门外。
一扭头，就看到马皇后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
朱寿连忙说道：“奶奶，今日军营中还有些事情，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马皇后冷笑道：“又想跑？不成，待会儿你爷爷过来，你哪里都不准去，陪咱聊聊天。”
朱寿无奈，只得坐在马皇后身边。
自从昨天徐妙锦过来之后，马皇后就追着他问东问西。
以往和蔼可亲的奶奶，此刻在朱寿眼中，也变成了一个话唠。
他实在是有些害怕了。
“乖孙，刚才你和徐姑娘在屋里聊什么呢？”
朱寿一脸无奈地说道：“奶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徐姑娘要跟我合伙做生意，今天是来跟我讨论生意上的事情。”
马皇后一脸狐疑，明显不信。
“是吗？咱怎么听到你说啥吃豆腐，不急啥的？”
听到这话，朱寿顿时就红了一张脸。
不是吧？这你都能联想？
就在朱寿准备耐心地跟马皇后解释的时候，马皇后又是话头一转。
“话说，你对徐家的二丫头到底是啥想法？有意思，那就直说。二丫头是顶好的姑娘，你这个不成器的若是对人家无意，也不要耽误了人家。”
朱寿叹了口气，说道：“奶奶，这事情着急啥？先慢慢处着呗。再说了，就算我对人家有意思，人家对我也不一定有啥意思啊。这感情啊，可真是处出来的，强扭的瓜不甜！”
马皇后眼睛一瞪，说道：“你懂个啥？咱不着急能行吗？再说了，你咋知道她对你没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老朱爽朗的笑声。
“你们这是在聊啥呢？说来给咱听听。”
老朱一进门，就看到朱寿和马皇后在院子里，开口问道。
马皇后白了朱寿一眼，然后有些埋怨地对老朱说道：“这孙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咱一个妇道人家，他也不愿意跟咱敞开心扉说事情，你们俩聊吧。”
眼见着马皇后回去，老朱一屁股坐在她刚刚坐的躺椅上。
“你这是又惹你祖母生气了？话说，咱刚才看到一架马车，好像是徐家那丫头的，她刚刚在咱家里？”
看着老朱一脸八卦的模样，朱寿哭笑不得。
随后，他神色一整，一脸认真地说道：“爷爷，咱先不说这些，我有正事跟你说。”
老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兴致勃勃道：“哦？说来听听。”
朱寿道：“爷爷，我想要借着训练海军的名头，卖点东西，你说这会不会犯了皇帝他老人家的忌讳？”
老朱不由得一愣，然后道：“你要卖啥？先跟咱说说，如果咱觉得合情合理，皇帝那边肯定没啥问题。”
这话一出口，朱寿立马就拍马屁道：“爷爷果然深得陛下信任！”
随后，他突然问道：“爷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皇帝让我练兵的目的是啥？”
“目的？你不是说海外有很多财富吗？以后如果商路打通，没有军队守卫，怕是不行。咱记得这些都是你的原话啊，咋的，你忘了？”
朱寿挠了挠头，说道：“爷爷，这些确实是我说的话。但是吧，我后来又寻思了一下，我发现我把这因果关系搞反了。”
“怎么说？”老朱饶有兴趣地看向朱寿。
朱寿说道：“是先有去海外探险，才有军队是不是？平白养一只军队，大明的财政，貌似也吃不消啊。所以我想着，咱是不是现在就能够把通商这件事情搞起来了？”
老朱愣了愣，然后深深看了朱寿一眼。
不愧是咱的好大孙啊！
办啥事情，都会提前为咱大明着想！
前几天去观音山脚下的军营的时候，老朱看到那整齐的军容，就大手一挥，告诉朱寿说所有花销都让户部报销。
后来随着他深入了解，才发现自己这是给自己埋了一个大坑。
没办法，朱寿养的那支军队，实在是太费钱了！
吃穿用度，都是大明最顶级的。
一般的财主家里的吃喝水平，都比不上里面的一个大头兵。
老朱后来找茹太素算了一下，结果让他自己都震惊不已。
朱寿麾下的那八百人，每一个人花费的银两，相当于五十个普通边军。
这是啥概念？
也就是说，给朱寿报销练兵的钱，完全就是相当于又养了一直四万人的军队！
而且，这还是四万不事生产，不用屯田，专职训练打仗的职业军队。
全大明这样的军队都没有几个！
不是老朱不想养，难道老朱不知道屯田制度确实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他也没办法啊。
大明没钱，这能怎么着？
当初自己一时嘴快，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个恶果。
但是，老朱又有口难言。
他是朱寿的爷爷，同时也是大明的皇帝，不论是哪个身份，都算得上是金口玉言。
话都说出去了，再反悔，那还要不要脸了？
今天老朱过来，就是想拐弯抹角地试探一下朱寿。
他倒不是想要真的让朱寿自己掏钱给朝廷养军队，而是想问问自己这个乖孙子，有没有啥来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