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一脸无语地摇摇头：“你听听这是导师说的话吗？”
“导师就不能客观评价你小啦！”我不服气。
“你那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越靠越近。
“啧！”我瞬间有点嫌弃他，“什么啊，我是说你岁数小，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我就说他怎么语气怪怪的，一开始还以为他不乐意我说他年纪小呢，没想到想歪了，真是小年轻满脑子精虫思维不正常。
“岁数小，那儿不小！”夏至像个小孩子似的说。
“哎，我就说你幼稚吧，多大的人啊还跟人比这个。”我瞥他一眼。
夏至完全不害羞，“不然该多大的比？”
“这是初高中满脑子思春干的事儿。”我说，“你都多大了。”
他还理直气壮：“研究生就不能思春啦？”
“得，你思吧。”站起来拿起手机，“我先走了。”
“干嘛？”夏至跑过来拦住，“我科研项目申请你还没给我看呢！”
“你自己先改一遍啊，别老依赖我。”
“改好几遍了，就等你审核通过。”
“我可不会放水啊。”我提醒，“要是质量过不了就是过不了。”
他一脸不屑，“没让你放水。”
我看他一眼，绕开走旁边，结果他又过来挡着，我一下就火了：“你有毒吧？我不回办公室怎么给你改！”
他低头，“你就这么扣子不扣，满身酒味就准备去办公室了？”
“那我先回家洗个澡。”我推开他就走。
他拉住我的手，“我这儿能洗。”
我回头，极其无语：“我为什么在你这儿洗啊？家里洗着多舒服。”
“我着急。”他拉着我去把电脑拿到茶几上，“先改了再说。”
“真的是，没见过这么逼导师给自己改论文儿的。”
“不是论文！”夏至说，“开题报告。”
我对他翻个白眼，“差不多。”
“差多了，你还导师呢。”
“论文、开题报告、项目申请都一样，我都不想看。”我说，“这周末我就不想加班。”
“你饭都不吃跑实验室做实验的人，这下不工作了？”夏至直接把电脑塞我怀里。
“做实验那是我的成绩，管你们又不加钱，有什么用？”
“你能多很多第二作者的论文呀！”夏至赶紧说。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没兴趣。”
“就当存点儿零钱嘛。”他笑眯眯的。
“我不爱存零钱，我都用整的。”
“反正你回家也是看，在我这儿也是看，在我这儿我还能给你做饭呢。”他笑得全是恭维的味道，“不愁吃喝，给你端茶送水不好吗？”
我摇摇头，“不好，我不喜欢别人在我旁边，难受。”
“那你去书房，我不打扰你。”
“你真的很烦人诶！”我大声说，“宿醉还得给你们改作业，有这样办事儿的吗？”
“谁叫你不看邮箱的，星期一就截止了。”
“谁叫你们交这么晚的！”
“你自己让我们星期五提交的，说早了也没时间看，还懒得在邮箱里找。”
“我说过这种话？”我开始装傻。
“就是你说的！”夏至对着我的脑袋就敲了一下，“而且星期五发给你了也没看。”
“我事儿这么多，改作业在优先列表里面排在最后几个。”
“你就是个完全不负责的老师。”
“我本来不想带学生，自己搞研究多爽。”我说，“你们一进实验室就同了，实验室跟养鸡场似的，又烦人又蠢！”
“你让我们打扫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
“你们自己弄脏的不该打扫吗？”
“你自己弄的也让我们打扫好不好！”
“你们反正都要打扫，顺便就做了。”我理直气壮，“而且我时间多宝贵知道吗？我在实验室的时间价值是你们的无数倍，用来打扫就是浪费，你们这些搞半天都出不了成果的渣滓最适合扫地擦桌子了！”
“哦——”夏至指着我，“你这话有点儿过分啊。”
“我就一直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说给你们听，怕你们脆弱的小心脏受不了。”我说，“每次看到你们就觉得特烦，一个简单的道理讲半天听不懂，跟傻子似的。”
“你也不想想会不会是你教学方法的问题呢？”
“我没时间琢磨这些，自己听不懂就换老师，要不就去看书。”我说，“我大学的时候基本全靠自己看书，老师上课都提醒一下书外的知识就完了，哪会从头讲到尾还一遍遍提醒的？也不知道学习到底是谁的事，还要我催着来。”
“哇塞，你当老师当得怨气好大啊。”
我抱起电脑就往书房走，“最烦你们这些小鬼了！”
“那你还改？”夏至坐在原地问。
“不改你过得了啊？”我大声说，“你们这群大傻子！”
……
“喝杯咖啡。”夏至走进来把咖啡杯放桌边。
“完了完了我头痛。”我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不已。
他坐在旁边，“叫你宿醉。”
“是看了你项目申请那些智障错误头痛。”我痛苦地靠在椅背上，“我怎么教出你们这些人的？”
“你在实验室教的啊，不然还能是在床上教的啊。”夏至小声嘀咕。
“嘿！”我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来了一拳，“我还和这话题绕不过去了是吧？”
他也不躲，“我反正记心里了，你别赖账。”
“我又不是□□，还欠你账了？”
“情债也是债。”夏至靠过来，理直气壮的。
“咱俩没情。”我站起来，拿着手机就走，“我项目申请也改完回复了，酒也醒了，可以走了吧？”
夏至跑过来，拦住我。
“你还要干嘛呀？”我很是不耐烦。
“我这儿又不是宾馆，你过来睡一觉拍拍屁股就走了？”他走近。
“行行行。”我无语极了，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人民币放桌上：“住宿费，行了吧？”
才迈出第一步，就被他拽住：“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咱俩真没可能，你饶了成吗？”我转身，“你倒是无所谓，我还靠着这点儿微薄工资吃饭呢。”
“我是说真的，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换个学校读。”夏至皱着眉。
我推开他的手，“直博中途退学一个学位都拿不到，这不用我跟你解释吧？”
“我去重新读一个。”他坚持。
“那你前面两年多不白读啦？”我说，“浪费青春不是这么浪费的。”
“利用青春谈场恋爱我觉得也很重要。”夏至固执地说。
“你现在觉得爱情重要，以后就不觉得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活好自己重要，把所有资本都放自己身上，别指望别人。”
用青春去换爱情，这是我天真的时候走过最崎岖的弯路，他现在却不管不顾往里扑，我怎能不拦？
“你不要失败了就全篇否定好吗？”夏至不放弃，“以前的感情失败了你就要拒绝所有爱意吗？”
“嗯，是。”我对着他点头，“我不想谈恋爱了，就想没事喝喝酒，专心搞我的科研。”
说完就走，刚到客厅夏至就追过来抱住我：“那你昨天哭着叫我抱你干什么？”
“我喝蒙了，叫你别管我的。”我语气异常冷静，“夏至，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说起来你一件也接受不了。”
“我可以。”夏至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转身，看着他的眼睛：“别欺骗自己，好好看看现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看着我眼睛，我却被他眼底的澄澈打动。
这位少年那么干净，不适合和我有任何牵扯。我是个劣迹斑斑又颓废的人，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青春呢？他不过是被一时冲动懵逼了眼睛，觉得事已至此就须执着下去而已。
“我有个很爱很爱的人，在一起十一年都分了。”我说，“没什么感情是坚不可摧的，浪漫就是天真的表现。你还看不清楚，但我不能害你，让你以后后悔。”
“你都没过好自己的一生，哪来自信劝我？”夏至盯着我的眼睛，越靠越近：“我有自信，你怎么不能试试呢？”
我躲开那清澈的眼神，“我跟你说不清楚，这种事情和社会阅历很有关系，你接触的……”
躲避没有用，夏至抓住我的手就吻了下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抗之时就把我扑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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