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嘶哑的声音自动带了阴邪气息,只可惜,这招言语上的威胁毫无卵用。
“几点了?”程迦蓝问着。
“大小姐,您与秦先生已经进来一小时有余了。”闻声,佣人立刻会意,话落,江怀逸脸色微变。
瞧着程迦蓝像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江怀逸心理防线终于被破开。
现在是他为人鱼肉,对方才是手持砍刀要剁了他的屠夫。
“且慢。”江怀逸惊觉,语气匆促。
“说吧,趁着我还有一点兴趣的时候。”程迦蓝淡淡莞尔,江怀逸死死咬住牙关。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白手起家,所以与程氏合作势在必行......”
“兹兹--”
“啊啊啊!”心率生变,测谎仪瞬间启动,江怀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电漏了。
那瞬的奇痒与不受控令人万般恐慌,被电击后,人的神思会出现短暂的恍惚。
他神情呆滞地看着程迦蓝与北冥瞮,无人知晓他的憋闷。
他身下竟然是个隐形的电击椅?
“不说真话么?”程迦蓝扬起浅笑,笑得温柔。
“说,我说,程小姐误会了。”本着不愿过早暴露底牌的心思,江怀逸只想着找到最合适的时机威胁程迦蓝,不过没料准对方如此丧心病狂。
半晌。
“帝都温家想必程小姐一定听过,若我手中的资产程氏不动心,那么温家的势力您一定会动心。”说着,江怀逸渐渐稳住心绪。
事到如今,江怀逸还是不信北冥瞮能够接触到他上面的人,纵使当日在射箭馆,他被警告。
最多,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认识?”程迦蓝没有错过北冥瞮的小动作,直接开口问道。
“嗯,熟人。”
闻言,对面的江怀逸睁大双目,熟人?
这怎么可能!
“继续啊,江先生,你们想要程家怎么配合?”程迦蓝声音玩味,听到江怀逸险些心梗,妈的,怎么会是这幅态度?
太不对了。
“很简单,只要程氏点头应下让江某入驻,至于所有事情的决策权,还是程小姐的囊中物,江某只想要个机会。”江怀逸沉声说道。
“不是不可以,江先生出钱,直接划入我的账户,由我来将资金汇入程氏,这样一来,同样可以完成您的理想。”程迦蓝说得随意。
如此,程氏与江怀逸屁关系都没有,江怀逸若想要获利,不但要捧着程迦蓝,同时还要时刻看她的脸色。
“程小姐当玩过家家么?”江怀逸顿时火冒三丈,玩他呢是么?
“过家家?你觉得自己配么?要谈,就让你背后的温家来找我谈,一个随时可以被弃掉的纽扣,也敢谈条件?”程迦蓝语气阴狠。
“你!”江怀逸语塞。
“据我所知,程氏很缺钱吧。”忽然,江怀逸说了一句,devil公会的合作必然需要庞大的资金链来支撑,以现在的程氏根本没有能力撑起来这档合作!
话末,程迦蓝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挺有钱的,而且,再不济她男人貌似也不穷啊。
之前给她的每张卡都是全球通用版,可提取额都十分可观。
视线扫过对面两人的面色,江怀逸心头狂跳不止,所有的东西都不对,程迦蓝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态度?
还有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明明只是区区保镖而、已!
“大小姐,您吩咐。”看到程迦蓝的手势,佣人快步上前,言语恭敬。
“收好他的舌头。”程迦蓝轻声说道。
“程迦蓝你敢!”江怀逸不知道情况为何会变成这样,非但没有实现目的,反而有了生命危险?
“动了我,温家一定会弄死你的!”江怀逸嘶吼。
帝都温家,前几代是出了名的绝尘,书香门第,超绝尘路,已仙逝的温家老家主桃李天下,为人师,此人名声显赫至今,为家主,此人手段刚戾严苛。
直到
后代出了个阴邪败类。
那人安忍残贼,如豺虎肆虐,狼子野心极其猖獗,数年前曾嚣张一时,但不幸踩中了帝都瞮爷的雷区,很快,一条命险些折在了火海。
一把好嗓子被烧废,身上疤痕无数,狰狞可怖。
温家啊。
程迦蓝可太了解了。
帝都,亦有她要除掉的人,温家就是其中之一,不过曾经查出来的零星消息并不明显,温家的罪,是程迦蓝猜测出来的,以往得手的证据起不到太大作用。
“放心,我够不够格搞温家的人你可以拭目以待,但在这里,我想要拦下的消息,谁都传不出去明白么?”程迦蓝看着江怀逸说道。
“程小姐还是想清楚了再动手才稳妥,江某不妨告诉你,温家少了我,很多东西就要停止,所以,动了我温家必不会放过你。”
“当然了,若程小姐高抬贵手,那么江某也可以在温家面前说些好话,毕竟程小姐不是故意的,对吧。”江怀逸说得轻柔。
真是......好一个男绿茶!
那股子八二年龙井的茶味扑鼻而来,搅得程迦蓝头晕。
“还看着?直接动手。”说罢,程迦蓝拉着男人的腰带转身离开,身后,江怀逸再度语塞。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还能如何?
很快,挣扎声与一道锋刃划过血肉的声音相互交叉,不过只响了一瞬,便即刻消散。
再没了男绿茶的搅局,程迦蓝顿时心觉神清气爽。
求到一枚免死金牌后,北冥瞮再没有察觉出程迦蓝的异样,就好似
那只是他的错觉。
尝试着在恶战间下了功夫,不过程总的功力显然更胜一筹,最终倒是北冥瞮险些被带跑偏。
“今晚想不想玩新游戏?”程迦蓝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语气含媚,艳骨天成,酥掉北冥瞮的神经。
“昨晚不是求我了?现在又挑衅?”北冥瞮有些咬牙切齿。
“你确定......不是自己先输了阵势?”话毕,程迦蓝停住签字的动作,视线放肆地扫过男人的腰带,眼神中的招引意味分外撩人。
说得不错,毕竟,先举白旗的那一方确实是他。
纵然后半程“报复”回去,可是仍旧无法改变开盘就被轻松拿下的事实。
虽说熟知心理学知识的北冥被自诩不畏他人的考验,但,很明显,这个范围自动将程迦蓝排除在外了。
吊着你的胃口,就是不表态,这几日,北冥瞮极度郁闷。
这女人当然是故意的,知道自己知道了她心中有所疑虑,也知道自己不容许两人间发生任何意外,不过,就是不说。
定力强悍,忍耐力同样出众。
相比于某蓝的悠闲,铁骨铮铮的瞮爷强忍住心脏狂跳带来的不安,抱着她,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怀柔攻势。
“歇歇,不是很累?真不怕被我弄废了?”
“程迦蓝,看来我昨晚不够狠,是、么?”北冥瞮掐住女人腰间的柔软,动作极狠,不过很有技巧。
清清嗓子,程迦蓝哄了几句,准备随意找个话题搪塞过去。
“以为几句好话就完了吗?”男人声音阴沉至极。
下班高峰期,程迦蓝却好似奄奄一息,被男人抱着出了总裁室,一路被围观,离谱得一批。
“卧槽,办公室恋情永远的神,一看就很刺激啊。”
“办公室个屁啊,人家在哪儿不行?地方还不是随程总挑?你说,到底谁说了算啊。”
“咳!”助理面无表情地听着众人八卦,心中无语。
这么关注生理知识,不如去做科普?
做什么员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