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惊叹,俞晚晴却哼了一声,对我说道:“这都是系灵人该会的基本操作,学着点儿!如果三哥在这里,这门早就碎了!”
我俩匆匆的下了楼,房间里一片狼藉,碎裂的瓶子、凌乱的地面、倒塌的家具,还有一股腐烂的臭味儿。
我到处找着人,但屋子里确实空荡荡的,全都翻了一遍,只剩下了小米的尸体,其余的人统统不见了。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料到他们应该没有从大门离开。
正想要去后面看看,瞧一瞧有没有后门,俞晚晴却跟我说,不用找了,他们都被带走了。
“恩?”
我疑惑的哼了一声。
俞晚晴的手里却拿着几根黄色的毛发对我说道:“是另一个组织把他们带走了,阴阳师。”
我们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把屋子封锁,进行调查。
我俩去警方局呆了会儿,把详细的事情都说了一番,一直到了天黑才把我俩放了。
俞晚晴偷摸领着我到了公司,三哥就在办公室等着我们呢!
当我俩把事情说了以后,三哥的表情愈发的暗沉了。
“阴阳师?你确定?”
俞晚晴把找到的黄色毛发放入到了三哥的手里,坚定的说道:“这是他们家族特有的一种法器,专门用狐狸、黄鼠狼等动物的尾巴制作的。”
我也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放在鼻下一嗅。
好家伙!
一股子黄鼠狼身上的臭骚味儿!
三哥急忙制止了我的做法,并告诉我以后千万不要这样。
阴阳师的法器上都特殊带有一种味道,如果在短时间内吸入过量的气体就会导致间接性的昏迷。
俞晚晴补充,这东西就是从黄鼠狼的屁里提取出来,不可多闻,容易中术!
我听了以后,匆忙的把毛发扔在了桌子上,太邪门了。
三哥倒吸了一口气,叨叨的说着:“怎么会这么奇怪?阴阳师一行人都在日本那边,怎么突然到了咱们这里呢?莫非是收集到了恶灵人的信息?”
恶灵人算是世界组织了,只要是有冤魂、怨鬼的地方都会有恶灵存在,有恶灵在的地方自然也就会有恶灵人了。
我焦急好奇的问道:“那阴阳师到底是好是坏?我朋友还在你们说的那个组织的手里呢!”
说到这里,俞晚晴不屑的哼了一声,嘴角微微的向上抬着。
“事情都这般了,你的心里还有那个朋友?如果不是他跟顾念,咱俩也不用关在二楼!他都不认你了!”
我摇头:“不,不会不认我,他肯定是被顾念给迷惑心智了!”
俞晚晴对我说,她懒得跟我解释那么多,不过阴阳师不算是坏人,他们也是处理恶灵跟恶灵人的。
只是她不清楚,为何要把这些人给带走,究竟带到哪里,还得需要后续调查了。
俞晚晴要继续留在公司里处理一些未完成的事情,我只好回家了。
路上,我接到了曼丽的电话。
我赶到医院后,就见这丫头又把自己缩在了角落里,浑身都不停地颤抖着,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我急忙拥她入怀,轻声问她发生了什么?
她告诉我,她这些天都会做梦,每个梦都非常的可怕,一个接一个的,她根本无法入睡。
我安慰着,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其实我也明白,她虽然是心里医生,外表看着十分强悍,但归根结底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怕呢?
这一晚,我就呆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直到了天亮。
天亮后,我去上课,正看课本里的微积分,就听老师咳嗽了几声,接着说道:“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学,名字叫小野寺兰,是日本人,大家要跟她好好相处,不可以欺负人家,听见没有?”
同学之中响起了一片嘘声。
小野寺兰?
日本人?
我好奇的抬起头,就看一个模样略微稚嫩的女孩儿站在讲台前,厚重的齐刘海,镜片下的眯眯眼,唇色也很是苍白。
算不上出众,也就是个寻常女子。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非常木讷。
还是在老师的提醒下,她才微微的动了动,对同学们说了句“你好”。
语音有些奇怪,可能是还没适应国内的语言系统。
大家纷纷表现出并不买账,更有过分的男孩子,也不忌讳老师站在讲台上,欠巴巴的来了一句“恶心”!
小野寺兰被安排在了我左侧的位置,老师在讲台上还说着,虽然日本对咱们做出了一些不可磨灭的事情,但同学之间还是要友好互助,小兰刚才中国不久,很多情况都不了解,要选出一个代表来帮她一下。
“恩……要不然还是林肖吧!两人离的还近一些,平时上课下课方便沟通。”
我?!
我当时有些不情愿,老师也不是不清楚,我上课的日子都少。她这也是找不到别的人了,就把这么大的麻烦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刚要开口,下课的铃声就响了,老师又说了几句话,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我,见到我答应了,她就下课走了。
我尴尬的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小野寺兰,硬着头皮说道:“你好!我叫林肖!”
可她就跟没听见似得,继续捣鼓着手里的东西,非常认真。
我舔了舔嘴唇,会不会是她刚来中国不懂国语,我只好拿出手机翻译了一句日语,可磕磕巴巴的说出来以后,她仍旧还是不理我。
这样就有些没礼貌了吧!
我愤怒的看着她,正要开口,未曾想这丫头却猛地把头撇到了我这侧,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
说完后,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我靠!
我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以为我想帮她?要不是老师让我去带她,我才懒得管呢!
我哼了一声,重新坐在了座位上,为了离这女的远点儿,我专门把桌子往侧面挪了挪,省的碍眼。
一天过去,小野寺兰写笔记,下课的时候,有些男孩子发出嘲笑的声音,她也权当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