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就是淋雨淋得太长了,寒气侵体引发高烧,输两次液,静养几天就没事儿了。”
陈横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沉小姐之前行为如此诡异,原来是烧糊涂了。
一位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边把不同种类的药丸一粒一粒的分装在不同的小瓶子里,边低声补充道:
“准备些清淡有营养的吃食,内外调养。这姑娘身体虚,好了这次保不准会留下寒气,这些药按时给她吃,服用说明我给你写在纸上了。”
瞥了眼桌上的白纸黑字,郁凌寒声音压低:
“嗯。”
把药丸按剂量装好,白衬衫男人起身走到门口。
望着郁凌寒,嗓音温润:“这姑娘,谁啊?”
“我媳妇儿。”
“咳咳咳……”
一直候在一旁的陈横不知怎的突然被呛到了。
“滚远点儿,吵醒她我踹死你!”
郁凌寒冷声警告。
陈横捂住嘴,硬生生的把咳嗽憋了回去。
被惊吓之余还有点儿委屈。
“哪找的媳妇儿?”
白衫男子倒是淡定,嘴角含笑,依然温润。
郁凌寒瞥他一眼:“没想到江医生还挺八卦。”
江尧低声笑。
“郁大少爷三十年不近女色,突然金屋藏了娇,作为朋友可不得关心关心么?”
郁凌寒斜了他一眼,看向屋内躺在床上的沉斐然。
“我媳妇儿,还能是谁。”
江尧笑容收敛,有些吃惊:“是她?”
“嗯。”
“恭喜你,如愿以偿。”
“等她好了,你再过来。”
江尧笑。
郁凌寒嗓音低哑:“有些事情,需要你确认。”
“好,我先走了。”
郁凌寒摆摆手,陈横做了请的手势:“江医生,我送您出门。”
走了几步,江尧顿住脚步,回头道:“慢慢来,别吓着人家姑娘。”
“嗯。”
一旁的陈横听的一头雾水。
这俩少爷打啥谜语呢?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送走了江尧,陈横贼兮兮的杵在门口,俩眼盯在郁凌寒和沉斐然身上,滴溜溜的转。
郁凌寒被看烦了,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头也不回的甩了过去。
正好砸中陈横的头。
“哎呦!”陈横忍不住叫出声。
还没等把枕头从头上薅下来,陈横就被一只大手揪着领子扔了出去。
“给我安静点儿!”郁凌寒冷声低呵。
“是,少爷!”陈横见郁凌寒动了气,也老实了。
不管是郁凌寒手下的护卫还是佣人,都对他存有莫名的恐惧心理。
但陈横不同,他从少时起就跟了郁凌寒,这么多年贴身跟在郁凌寒身边,也大概摸清了自家少爷的性格。
虽然不苟言笑性子冷漠,但内心热乎着呢。
重情重义,也直白坦率。
只是他的性子和地位,不会被人轻易了解罢了。
陈横也敬畏他,但不恐惧。
这次他看郁凌寒对沉斐然的关心超乎寻常,难免胆大的八卦了些。
但郁凌寒这样小心翼翼怕吵到沉斐然的样子,陈横突然意识到,少爷跟江医生说的那句“我媳妇儿”,是当了真的。
“少爷。”陈横没忍住,小声开口。
“嗯。”
“屋里那位,真是您媳妇儿啊?”
“嗯。”
郁凌寒语气和缓,难得没有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