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相关事宜唐家跟宋家准备了很久。
中午12点的时候,在明都酒店的宴厅举行。
江诺换了一身珍珠婚纱,当司仪的声音想起来的时候,面前的那一扇门推开,她看着那一趟红毯的终端,唐时聿一身西装,英俊笔挺,正在万般灯光下,等着她。
身边似乎是有人说了什么。
无数媒体拍摄照片,江诺的眼中只有红毯尽头的那个男人。
白色的星光头纱遮住了面前的视线,挽着宋景柏的手臂,一步步走过来,唐时聿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的手指紧握。
江诺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并不是一个注重形式的,只要跟唐时聿在一起,她就已经满足。可是她没有想到,婚礼的事情,他却一直放在心上。
“不论贫穷富有,江小姐,您是否愿意与身边的这一位先生共同度过,直至生死白头。”
江诺看着唐时聿的脸,“我愿意。”
“唐先生”
他将她的手指握得很紧,在这一刻,他看着她,“我愿意。”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是两个人彼此一生的誓言。
在司仪的主持下,彼此之间交换了戒指,唐时聿抱住了她,掀开了她面前的头纱,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无数祝福的声音。
江诺闭上了眼睛,眼眶湿润,激动而喜悦。
此刻,她很幸福。
—
傅应榕几次落泪,她挽住了宋景柏的手臂,“景柏,我终于看到这一天了”以前的时候,她无数次的想过,宋弯弯婚礼的样子,可是这一切都变成了可笑。
无论他们两个怎么补偿江诺,都无济于事,发生的事情不止在江诺心里留下伤痕,更在傅应榕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谁能想到,自己针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应榕。”宋景柏叹息了一声,眼中含泪,就在刚刚,江诺挽着他的手走入红毯中,一步步的走向唐时聿,他把她交给唐时聿,几次情绪翻滚。
傅应榕捂住唇,有些哽咽,一个人来到了洗手间,重新的补了补妆,走出来的时候,准备回到休息室换一件衣服,就看到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女生在休息室门口徘徊。
她走过去,顿时看清楚了。
这不是宋弯弯是谁!
“你来这里做什么?”傅应榕皱眉,她拿出手机,想要拨打经理的手机号,联系保安把宋弯弯带走,今天可是唐时聿跟江诺的世纪婚礼,怎么能让宋弯弯来捣乱?
宋弯弯红着眼眶,“妈。”
傅应榕手指一颤。
她不是什么心狠之人,她养了宋弯弯26年,捧在手心26年,听着宋弯弯喊了26年的妈妈了,即使发现了宋弯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也狠不不下心来彻底了断啊
她叹了一声,“你走吧,别来这里,我不是你妈妈,你也不是我的女儿。”
“妈妈,你就是我妈妈。”宋弯弯这一段时间,代言全被解约,‘假千金’的事情爆出来后,形象跌倒谷底,她平时得罪的圈里人本就多,现在直接被封杀,这几日都住在蒋玉舒的家里,但是蒋玉舒的家里又小又拥挤,空气里还泛着一股子煤味道,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宋弯弯走过来,抓住了傅应榕的手臂,“妈,我真的好想你,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看到傅应榕眼底警惕的样子。
再加上刚刚在大厅里面,唐时聿跟江诺幸福甜蜜的样子,无数记者媒体争相拍摄,温华岚的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切明明原本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都成了泡影。
傅应榕看着面前的宋弯弯,宋弯弯这一段时间瘦了很多,她叹息着,拿出了一张卡递给她,“走吧,别再这里了,我不是你的母亲,以后不要来宋家找我们。”这是她对宋弯弯最后的一点帮助了,她对宋弯弯虽然有感情,毕竟养了26年,但是她对宋弯弯的怨恨也不少,若不是宋弯弯的生母将二人掉包,换走了她真正的女儿,她不想再见宋弯弯了。
傅应榕拨了大堂经理的电话号码,立刻有两名保安把宋弯弯带走,傅应榕看着宋弯弯的背影,摇了摇头。
诸多往事,诸多回忆。
一幕幕涌入了脑海中,她回到了休息室,换了一身礼服,来到了宴厅落座,宴席已开,唐时聿跟江诺挨桌敬酒,她看着此刻江诺脸上的笑容,心里格外满足。
今天是唐时聿跟江诺的婚礼,宴厅里面都是两人的朋友,唐宋两家的亲戚,敬酒的时候,林东郁站起身,跟唐时聿相视笑了一瞬。
江诺虽然不是第一次认识林东郁,不过也不熟悉。
只知道是一个某小型公司的老板,但是也仅此知道这些。
而宋瑾歌还年轻,竟然跟林东郁早已结婚。
这一方面,她还是挺惊讶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
江诺接到了一个电话,陆星黎打来的,“姐”
江诺微微弯唇,来电显示显示的是本地拨来的,陆星黎应该是已经回到了c市。
“星黎。”
“姐,你要幸福。”陆星黎并没有来酒店,他原本也想来的,但是回到家,发现蒋玉舒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办法抽出身。
其实此刻,蒋玉舒就在他身侧。
蒋玉舒很想拿过陆星黎的手机,但是知道她跟江诺的隔阂很大,就忍住了,陆星黎开的扩音,“姐,我晚一点过去,现在就过去了,但是我有在看你婚礼的直播。”
蒋玉舒的手机上。
有一家媒体正在直播。
画面模糊,但是是唯一一家直播的媒体,几次卡爆,蒋玉舒也舍不得关上。
陆星黎挂了电话后,对蒋玉舒说道,“妈,你去休息吧。”
“星黎,你晚上是不是要去找你姐姐,你带上妈成吗?”蒋玉舒有些急迫。
“妈妈。你好好休息。”蒋玉舒的腿疾突然发作了,前段时间阴雨天发炎了,一直都没有好。
“砰”——
开门声突然响起来。
宋弯弯走进来,看到了客厅里面,目光落在陆星黎的身上,她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没有理会这个血缘关系的妈妈跟弟弟,直接往卧室里面走,陆星黎皱眉,几步走过来。
挡在了宋弯弯面前,“谁允许你住我姐姐的卧室!”
他今天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原本江诺的卧室里面,关于江诺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气息。
宋弯弯双手环胸,“你姐姐?我想住这里就住,江诺的东西我想扔就扔!”她想要推开陆星黎,走进去,去没有想到,这个高瘦的男生力气很大,直接钳住了她的手。
宋弯弯的脸色变了。
“你松开我,你要做什么?”
蒋玉舒在客厅听到声音,连忙说,“星黎,你松开弯弯吧。”宋弯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很自责,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儿,给了她荣华富贵,却没有把她教育好。
陆星黎这才松开手,“我的姐姐只有一个,那就是江诺!你当我姐姐,还不配!”
—
晚上10点,一场盛大豪华的婚礼落幕。
江诺累了一天,但是疲惫而快乐。
回到蓝岸的时候,闻冬歌已经睡了。
蓝岸很大,原本就已经装修完毕,每个月都有固定的清洁人员,是c市有钱难寻的别墅区,视野宽阔,风景号,之所以叫蓝岸,是因为视野之处有一片人工蓝湖。
在夜色光芒下,如同一片蓝色的水晶,美丽神秘。
江诺换下了衣服,洗了一个澡,唐时聿还没有回来,他被几个朋友围着,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江诺来到了书房,打开灯,看着助理整理的今日参加婚礼的名单。
一直到12点。
江诺听到了楼下传来声音。
她披了一件衣服下楼,看到司机扶着唐时聿走上来,江诺连忙几步下楼梯扶住了她,跟司机道谢。
扶着唐时聿来到了卧室里面,男人躺在床上,顺势搂住了她的腰,江诺随着这个力气一起躺在了床上,她的头枕在他胸口。
嗅到了浓烈的酒味。
但是却不刺鼻。
唐时聿睁开了眼睛,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此刻,却很清醒。
今天是他跟江诺的婚礼。
他抱紧了她。
江诺蹭了一下他的胸口,“原来你没醉啊,没醉刚刚我差点都扶不住你了。”
“我要不是不装的醉一点,今晚上你怕是见不到我了。”几个朋友轮番的灌他。
江诺撑着细细的手臂,想要起身,被男人再次的搂住腰,“谁准你把衣服换下来的,穿上。”
“不穿了。”江诺今天来来回回换了六件衣服,中式婚服,婚纱,敬酒服等等,今天一天累的脚踝都有些疼了。
“不是说,等我回来,帮你脱吗?”男人翻过身,将女人娇小的身影锁在身下,他的下巴轻轻的蹭着她的脸颊,嗓音温柔沙哑的落在她耳测,“新婚之夜,就这么不听话?”
江诺耳蜗红了,“我我没有听到。”
“是吗?”他眯着眼睛笑了笑,手指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眼底清澈明亮的笑容,他低头,吻了一下江诺的眼睛,“可是我记得,你清楚的答应了,现在,你是要耍赖?”
他的眼底慢慢的灼热,不等江诺说完,亲吻着她的发丝,额头,脸颊,江诺闭上了眼睛,空气中气息暧昧温存,她只是在片刻的时候睁开眸,看到了男人眼底的万里柔情。
她轻声说,“那你先松开我,我去穿上。”
—
7月下旬。
江诺的原创剧本开始筹备中。
从剧本创作,角色选择,选景,江诺都全程参与,她在业内的知名度虽然不算高,但是口碑很好,再加上背后的两个家族的缘故,投资商纷纷,不过江诺对投资商也严格筛选。
全部准备结束后已经是10月份开外,导演最后定的是知名导演成建中。
圈里的老人物,江诺也非常有幸能够跟这样的名导合作。
女一号是江诺在影视学院挑选的一位新人,但是形象气质完全符合女主,江诺一眼就看中。
男一号是去年金兰奖新晋影帝。
十一假期结束后,江诺送闻冬歌去学校,女孩已经完全的适应这里的学校,并且跟很多同学都玩的很开心,江诺也放心下来,她准备找个时间,去一趟南方,去看看闻琪。
自从闻琪离开后,闻琪的父母悲伤过度,再加上因为对冬森所不耻,一直都不承认闻冬歌,但是毕竟都带有血缘关系,现在冬歌还小,江诺不想让冬歌干净纯粹的童年承受这么多。
她准备抽一个时间,自己先去看看闻琪。
这一天,江诺都在gk大楼,沈珂也在,作为制片人,她跟沈珂商量了一下午关于这部戏的诸多问题。
一般下午的时候都是家里的阿姨去接冬歌。
江诺走出gk大楼后,经过一家甜品店,买了两块巧克力蛋糕带回家,还有冬歌喜欢的各种饼干。
回到家,闻冬歌不在家。
阿姨正在准备晚饭,“今天我原本去接冬歌小姐的,但是宋夫人来了,给您太太你送了一些吃的,然后宋夫人说要去接,让我在家里准备晚饭。”
听到是傅应榕,江诺点了点头。
虽然她对傅应榕的感情有所缓和,但是毕竟空缺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弥补的。
但是江诺现在也算是默认了宋氏夫妇的存在。
上了楼,江诺来到了书房。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闻冬歌还没有回来,江诺却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江诺存过傅云擎的手机号。
她看了一眼。
“傅局,有事吗?”
“你你有空吗?”傅云擎说,“来医院一趟,我姐今天下午接冬歌放学,遇见了一个自称是冬歌父亲的人,我姐的手臂被刺伤了,现在在医院,冬歌也在。”
江诺站起身,“你说什么?”她立刻拿了包,匆匆的走出去。
此刻正好是晚上7点左右。
唐时聿回家,江诺正好跟他碰见,她说了刚刚手机里面的事情,男人皱眉,开车立刻带她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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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面。
闻冬歌看到了江诺,立刻跑过去扑在她怀里,红着眼眶抽泣,唐时聿将她抱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
傅应榕手臂被划伤了好几道,此刻包扎着躺在床上,另一只手在输液,傅云擎站在病床边。
看到江诺的时候。
傅云擎现在还有些尴尬。
虽然说很多事情此刻早已经说清楚了,说开了,但是傅云擎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尤其是面对江诺。
他能够理解自己的姐姐此刻的心情。
江诺的婚礼他跟妻子也去参加了。
江诺理应喊他一声舅舅,但是傅云擎知道,现在,根本不可能。
只能说江诺别恨他就好了,喊一声舅舅,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听到。
他也万万想不到,江诺才是傅应榕的亲生女儿,而宋弯弯是假的。
这件事情,说来荒唐至极。
傅云擎刚刚知道的时候,好几天都无法接受。
毕竟他对江诺,虽然不是主观意识上,但是也对江诺做过不少伤害的事情。
看到江诺来了,傅云擎说,“那我出去抽根烟,姐,你好好休息。”
江诺安抚了闻冬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傅应榕,此刻傅应榕因为失血过多有些疲惫苍白,但是没有性命之虞,她走过去,“这次,真的很感激您,您好好休息吧。”
傅应榕说,“冬歌没事就好了,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傅应榕下午去接冬歌的时候,去了教室,老师说,冬歌刚刚被她爸爸接走了,傅应榕以为是唐时聿,一边往学校门口赶一边还给唐时聿打了电话,但是接的是助理,助理说唐总在开会让她等等。
傅应榕走到学校门口,正好看到闻冬歌被一个陌生男子抱着上了一辆银色的普通中型车,她连忙走过去,闻冬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傅应榕急忙冲上去,闻冬歌看到她之后哭着让她抱。
喊着那个陌生男子爸爸。
傅应榕也反映过来,这个陌生男子,应该是冬歌的亲生父亲,但是那个男人执意要带走冬歌,还拿出刀来恐吓威胁她。
傅应榕见状,越发的不能让这个人带走冬歌了,哪里有做父亲的会这么做呢?冬歌也害怕的躲在她身后,一个劲的喊着‘爸爸我不跟你走,我不跟你走’就这样起了争执,傅应榕护着冬歌不允许被带走,连忙给自己的弟弟傅云擎打电话。
冬森刺伤了她。
学校外面的路口就有值班的民警,立刻赶过来制服了冬森。
傅应榕想起来这件事情,还有些后怕,冬歌怎么能有这么一个父亲,如果今天她没有仔细留意,冬歌就被那种人带走了!
那个男人,简直就跟疯子一样!
江诺对傅应榕感激的道谢后,然后走出了病房,看着傅云擎,“傅局,冬森会怎么判?”
傅云擎掐灭了烟,说,“冬森的身体血液检查出,还有毒品成分,他之前就因为这件事被国外□□三年的多,这次吸食毒品后故意伤人,少则5年以上的刑罚。”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傅云擎说,“可以,不过尽快,他后天就归禁毒大队管辖。”
傅应榕伤的并不算严重,但是失血过多。
闻冬歌几乎是每天都来一趟医院,陪着傅应榕,江诺也会跟过来,傅应榕哄着闻冬歌,她看着江诺,突然心绪有些沉,“诺诺啊妈知道,我亏欠你太多了,妈妈以后一定会慢慢的弥补上”
“您现在好好休息是重要的。”江诺移开了她的视线。
闻冬歌说道,“就是啊,外婆,你要好好的休息。”
傅应榕摸着女孩的头发,“好,外婆会好好休息,争取快点好起来。”
江诺走出了病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转身透过房门的空隙,看着里面,傅应榕温柔疼爱的给闻冬歌讲童话故事,江诺轻轻的笑了一下,这次的事情,她跟傅应榕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虽然没有冰释,但是比以前疏离的关系,曾近了一小步。
她抽时间,去了一趟警局,看望冬森。
“闻琪死之前,给我发过一封邮件,她说,她也曾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场,虽然这一场爱情结局惨痛,我能感受到,她很爱你,那个时候,她把你当成了全部,你不相信她,她却坚定的相信你,即使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她也还是规劝你,而没有选择去告发你,你可以不相信她,但是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伤害她。”江诺看着对面的男子,平头,面露讥诮,一点都没有她认识的那个善良阳光的样子。
她继续说,“我下周会去看看闻琪,你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希望你在这里,能够真正的冷静下来,闻琪没有错,错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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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去看望了闻琪,江南水镇。
冰冷的石碑,但是上面摆放着一束新鲜的花朵,应该是有人也来看过她了。
江诺从墓地走出来后,抽时间去了一趟闻琪的父母家,她带来了一分关于闻冬歌的写真集,从两岁的时候,每年生日,江诺都会去摄影店,给闻琪拍摄照片。
到现在,这一本很厚。
她放在了茶几上,看着面前的闻琪父母,“冬歌很好,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看看她,她很乖,很懂事。”
说起闻琪,闻琪父母眼中含泪。
正因为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起先,闻琪父母并不支持闻琪跟冬森在一起,并且因为这件事情,闻琪母亲没少跟闻琪争吵过。
但是闻琪就是喜欢冬森。
爱的轰轰烈烈。
所以在闻琪死后,闻琪父母并没有带走冬歌,因为他们的女儿已经死了,他们精心培育的独生女儿,因为一个穷小子,死在了异国他乡。
所以闻琪父亲当即切断了跟闻琪周围事情人物所有的关系,把这个孩子带回来,是一个笑话,也是对他们的一个情感上的冲击。
他们受不了看着闻冬歌一天天的长大,每每就会想起来闻琪。
但是,他们跟闻琪依旧是这个世界最亲的血缘关系。
此刻,闻琪母亲几欲哭泣,“谢谢你,照顾这个丫头这么好,给了她这么好的环境。”
江诺闭了一下眼睛,“我相信,闻琪会希望,你们能去看看冬歌。她会高兴的。”
闻琪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归国土,回归加戏,冬歌能够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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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当天下午6点飞回了c市,走出机场,她左右看了看,给唐时聿拨了电话。
“唐先生,我回来了。”
“嗯。”从背后传来男人的嗓音。
江诺握着手机转身,看到唐时聿站在身后,她笑着挂断了通话,挽住了男人的手臂,“你不会一直等我的吧?”
唐时聿笑着看看她,“是啊,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不知道唐太太有空吗?一起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江诺故作思考了一会儿,笑眯眯的说,“既然唐先生一直这么盛情的邀请我,好啊。”
晚上,两人看完电影已经是8点左右。
两人走在街头,江诺买了杯奶茶,跟在他身后,一步步重复着他的脚印,男人停下脚步,江诺走到他身后险些撞到鼻子,“唐先生,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唐时聿转身。
“嗯。”
江诺看着他的反映,“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吗?这可是个秘密哎。”
“好,很惊讶,我非常惊讶。”唐时聿非常给面子。
江诺笑盈盈的仰头,踮起脚尖的同时,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带,说,“唐先生,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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