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遵命!”
一群黑人快速隐匿而去,连同地上的那些杀手尸体也都跟着消失得一干二净。
宋景阳微微抬眸,望着天际这浓如墨的夜色。
面上阴沉一片。
他缓步朝夜深处走去。
宋景阳回去的时候秦筱夭还坐在床头看书,听着他回来的声音,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书籍。
“怎么去了那么久?”
此刻已经很晚了,按理说早应该回来了。
宋景阳行至衣架边,褪着身上的外跑,回头给予安抚的笑容。“马儿没吃饱,走得慢。”
说着就去洗漱了。
家里因为烘烤房的缘故,随时都有热水,倒也不用担心半夜没有热水。
宋景阳的动作迅速,他就一干净朝床榻走了过来,秦筱夭让了朝里面挪了挪,给他让了一个位置。
只是在宋景阳上床的那一瞬间,秦筱夭的秀眉就微微蹙起。
“怎么了?”
宋景阳的身体僵了僵,他已经认真清洗过自己了,而且外袍也褪掉了,难道还有味道?
秦筱夭瞧着他的面色古怪。“你大晚上的,洗这么香做什么?”
以往他从来不用自己调配的那些香料,却不想今晚这是转了性子了。
听着秦筱夭的这个询问,骤的,宋景阳就松了口气。
上前,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
将下颚搭在了秦筱夭的肩头,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这一刻,似乎才将心底所有的不安的躁动给抚平。
“想要香香地抱着你。”
“还是说,你喜欢浑身发臭的我,嗯?”
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的询问,话末微微上扬的声线像是一把钩子似得,撩动着秦筱夭的心。
她睫羽微微颤了颤,这男人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就变得勾人了?
“我又不是受虐狂,当然喜欢你香香的。”
这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喜欢香的吧!
只是,这突然用上,秦筱夭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瞧着宋景阳并无半点异常的模样,也就将那些异样给压在了心底。
“娘子,你今日身体可觉得舒服些了没?”
那缱绻的音调,听得秦筱夭心肝更是颤了颤,他话里是个什么意思,秦筱夭哪里还能够听不出来?
所以他今晚洗的这么白白净净的,目的在这里?
“你可答应过我,孩子……”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这话跟说完又有什么区别?该表达的意思一点没有落下。
惹得秦筱夭忍不住从朝他翻白眼。
男人怎么每日想的都是这种事情?
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我这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就不能担心下我的身体,这才刚好点,就想要哪个?”
“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有的,有的只是这个罢了!!”
说到最后,秦筱夭是越说越生气。
大概这就是女人,娇气起来比谁都娇气。
原本还没多少气的,可是越说越觉得委屈。
“哼!!”
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翻身将被子给拉了上来,背对着宋景阳用被子将自己脑袋给盖上。
一副不想要打理他的架势。
宋景阳伸出手,贴放在她的腰间。“是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这才病好点,生气对身体可不好。”
若是病严重了,那他就真的罪过大了。
可秦筱夭动了动腰身,拒绝他的触碰。“你不许理我,走开。”
于是,宋景阳只得收回自己的手。
生怕继续下去把她给气到。
“好好好,我不理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就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可宋景阳刚刚躺回去,秦筱夭就翻身起来,气鼓鼓的看着瞪着宋景阳。
这整的宋景阳也是有迷惑了。
怎么看起来比刚才还生气了?
见宋景阳没动,就半躺在他原本的位置就这样看着自己,也没有要继续哄的意思。
“你就真的不理我了?”
“哦,我知道的,你不在乎我了,心里没有我了。”
宋景阳:“……”
这不是她自己说的不让他哄的吗?
怎么现在又这样说?
“我没有……”
“不,你就有。”
说着说着,秦筱夭越是委屈,就连那明亮的眸子里也跟着沾染上了几分雾气。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宋景阳哪里还坐得住?
立即直起腰身,伸出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安抚。
“不哭,不哭……”
然而手还没碰到秦筱夭,就被她一巴掌给打了过来,落在了宋景阳的手背上。
“不许说话,既然嫌弃我了,那我走便是,不碍着你尊贵的眼。”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然后朝床下去。
这原本就半夜了,宋景阳哪里会让她就这样走了?
快速伸手,一把将她抱着。
这会儿不管秦筱夭打手也好,还是吵闹也罢,就是紧紧地抱着她压根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不,这一次就算是你打死我也不放手。”
被他这样紧紧地禁锢在怀中,就算是秦筱夭挣扎也没有半点用处,原本心里的那点气,因为他的强势霸道,反而还缓解了不少。
刚刚的模样,确实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秦筱夭很清楚知道这一点,但她也没打算让自己改。
在自己男人面前,就算是无理取闹了又怎么样?
如此想着,被宋景阳抱在怀里的秦筱夭,反倒是褪去了脸上的怒气,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宋景阳松开她些许,正好便瞧着她上扬的嘴角,虽然笑容收敛的很快,可宋景阳却是看得真切。
顿时有些无奈了。
“你这还真的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眼眸里却全是宠溺。
秦筱夭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本就是小性子,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小性子一直持续下去。
反倒是傲娇的扬了扬头。
“哼,下一句便是道是无晴却有晴,证明你在我心中位置极其重要。”说这话的时候,那傲娇的小模样,一点都不害臊。
可宋景阳却喜欢极了她如此模样。
眉眼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了她的琼鼻之上,伸手捏了捏。“嗯,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也极其重要。”
于是,一场即将要爆发的风暴,就这样消匿于无形了。
如梦:“……”
这如此的隔音本就很弱,虽然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堂屋,但秦筱夭跟宋景阳二人刚刚争执的时候声音并未压低,说了什么,她可是听得真切。
倒是从来不知,在外人面前看似强韧独立的小姐,私底下与他们家姑爷相处,是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