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熊,狗熊……”
童灵灵红着脸拉着狗熊哥谭的袖子。
“我想上厕所……。”
童灵灵已经憋不住了,即使没喝多少水,但是人有三急,急的时候还真是等不了。
“懒人屎尿多,盆像铜锣锅。”
狗熊哥谭停下了脚步,遥望四周,这个没多少光亮的z市已经破败不堪了,确实分不清那里有着厕所,狗熊哥谭还是不放心童灵灵一个人去找个地方尿尿。
“童不灵,要不你直接拉裤子里得了,反正身上都藏着东西了。”,狗熊哥谭淡定的挖了挖鼻屎,他们身上的臭味还没有散去。
难怪丁晨旭一直闻见尿骚味,而且是从四周的不同方向,这下真相大白了。
童灵灵一边赌气一边跑了出去,丁晨旭紧跟了上去,狗熊哥谭哼了一声,小孩子可真是闹心。
“老大,这东西真的有用吗,我都要闻吐了。”
几个黑鹦鹉小队的成员很是嫌弃老鹦鹉的这个方法,狗熊哥谭只是摇摇头,“你敢怀疑老鹦鹉的话。”
西蒙看着只有这么几个黑鹦鹉小队队员,眼神里总是会有着悲伤,他们得找到叶子一行人,路上或许还得死几个,这批黑鹦鹉小队跟着狗熊最久,也最有感情,别说西蒙了,连狗熊都舍不得,不过只要给的钱足够多,该卖还是得卖。
“那童不灵……”
“没事,有丁大小姐陪着,能出什么事。”
“大家原地修整一下吧……。”
众人围着这些废墟坐了下来,乔纳森的面包总是填不饱肚子,这该死的地方连个补给的地方都没有,从废墟里找几块臭老鼠烤着吃,说不定还能趴几块人肉,这应该可是黑市常有的画风。
约德尔城民门和幸存者们都积聚在了梅丽号上,梅丽号驶离了海岸五百米,祈祷岸上的东西找不到他们,海里的东西犯不着他们,乔纳森的几个女儿守在梅丽号通讯器的旁边,这是今天他们的工作。
老鹦鹉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从口袋里取出了几个小瓶小罐头来,罐头上还有着几只金枪鱼的图案,这是个珍贵的罐头,看起来是个古董,但是里面的并不是过期变质的鱼肉,而是些黑乎乎的浓稠物质,看起来像是沾了墨水的糯米团子。
老鹦鹉看着两个身负重伤的叶对和方耿,再走下去,这两个家伙的腿可就真的要废了。
“这是红花油吗…?”,方耿问道,忽的那股尿骚味就扑进了自己的鼻子,方耿表现出一脸的嫌弃,身子急忙往后靠。
“别动……。”
老鹦鹉的手沾上了这些黑泥巴,一坨一坨的往二人身上抹着,闻起来像是芥末味,冲鼻。
“这东西比你身上的味道还难闻……。”
方耿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有些莫名的干呕,难怪这些黑鹦鹉小队队员躲着老鹦鹉这么远,老鹦鹉敲了敲方耿的一处伤口,叫你皮,“我寻思你们这些当官兵的一个比一个吃不了苦……”
叶队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的涂抹着这个黑不溜秋的黑泥,叶队受的伤比方耿重,叶队疼得有时候说不出话来,几乎快要晕倒,不过叶亮身上揣着的是约德尔守卫军的气势,他可以倒下,叶亮不能倒下。
涂完了方耿,老鹦鹉就往叶亮身上的伤口涂,老鹦鹉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叶亮的皮肤似乎全都有伤痕,只不过是孰轻孰重的问题。
“小伙子,要是疼就喊出来,可别没机会喊了。”
老鹦鹉一把把黑泥抹在了叶亮的胸口,差点把叶亮疼晕过去,眼神发晕,嘴唇发白,方耿现在才发现叶亮的状况,真是该死,“你的嘴可真是臭,老医生……”
“已经很久没人叫我医生了……。”
说到这,老鹦鹉似乎还有些伤感。
叶亮没说什么,说话费劲,叶亮咬咬牙,眼神发红,他脱下了衣服,令多少女人陶醉的标准男人的身材,石头一样的胸肌,八块健硕的腹肌,手臂匀称,该有的肌肉不多不少,简直是完美。
狗熊哥谭哈哈的笑着,两口大黄牙咧嘴,想当年,狗熊的身材也是这样的迷人,只可惜这样的的身材总是会导致肾亏,“叶队长,这么迷人的身材,该娶个婆娘了,要不我给你从黑市上买一个,不收你钱怎么样……?要什么色的……。”
狗熊哥谭有些兴奋,对一个脱光的男人也如此兴奋,众人也是哈哈的笑到,只是西蒙在摆弄着狙击枪,时不时的看看仅剩的六发子弹,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老鹦鹉继续擦着手上的黑泥巴,这可倒好,这东西都要不够了。
“多谢,我够了。”
叶亮穿上残破的衣服,地下五百米还是需要保暖的,不然死的更快,废墟的苍凉飕飕,温度应该在十摄氏度以下,西蒙的嘴里都哈出了寒气。
老鹦鹉知道自己的量够不够,不过叶亮更加清楚自己的身子的承受力,在两个绝对标准上,叶亮的话还是说服了老鹦鹉。
“你看看你们叶队,比你有礼貌多了……。”
老鹦鹉有些尴尬的收起了这个金枪鱼罐头,像个大宝贝一般放进了胸口袋子,“好好好,谢谢这位悬壶济世的好医生……。”
“得得得,医不医的好还另说呢……”
………?“你是江湖郎中?”
“江湖郎中算不上,我以前是个兽医,老狗熊的腿就是我医好的……”
“哥谭的腿……?不是还是瘸的吗……?”
方耿满头大汗的看着身上的这些黑淤泥,自己的手该不会也要断了吧,这些人居心叵测,这就是黑道吗?
“你小子急什么,瘸之前……。”
老鹦鹉迈着自己的老寒腿有些伤感,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不过人都一样,越接近一个岁数,越不想回忆这些伤感的往事,再说了,和这小子又不熟。
方耿的疼痛感似乎减轻了一些,叶队尝试着再次站起来,还真是有效果,方耿有些面露笑容的看着远去的老鹦鹉,“老医生,你给我们涂的到底是什么啊……?”
“马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