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邸,紫玉泽悠然自得的养着花草,一个美艳少妇在一旁优雅煮茶,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世外桃源!
这美艳少妇正是大皇子正妻,大皇子妃安氏,据闻这安氏不过是商贾之女,但却和大皇子两情相悦!
宇皇对于大皇子素来不喜,自然也随意他娶什么女子,娶个商贾之女,也正合了宇皇的意,毕竟没有显贵外戚!
安氏身上有一种端庄贤淑的气质,跟一般的商贾之女完全不同,就如同大家闺秀一般,典雅唯美!
“夫君,你说这驸马会过来吗?”安氏看向紫玉泽,紫玉泽笑道:“夫人,这可是你第三次问我了!”
“若不是知晓夫人喜欢驸马的诗词,为夫可是真要吃味呢!”紫玉泽温和一笑:“他会来的!”
“原本以为这位驸马只是联盈惊人,没想到这诗才更是叫人震撼,妾身只是想见一见这位文坛奇才!”
“能得夫人如此夸赞的,天下都不出十个啊!”紫玉泽低声一叹,安氏笑道:“夫君也算一个!”
紫玉泽哈哈大笑,而就在这时候,管家领着两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季平安和张昌明!
管家恭敬开口道:“殿下,驸马爷和张尚书到了!”
安氏眼眸一亮,朝季平安看了过去,第一眼只觉得俊朗,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双眸明亮宛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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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却是充满了一种厚重的沧桑感,这让安氏都吃了一惊,这样的眼眸,她只在自己的父亲身上看到过!
“殿下!”季平安和张昌明都是朝紫玉泽行礼,紫玉泽笑道:“正好,皇子妃刚煮好茶,你们有口福了!”
“来,一起来喝一杯!”紫玉泽招呼着季平安和张昌明坐了下来,季平安也是开始打量着安氏!
“见过大皇子妃!”季平安恭敬行礼,安氏笑道:“驸马不必多礼,今日得见驸马,妾身高兴!”
季平安一怔,紫玉泽笑道:“皇子妃自从知道了你在勤政殿上连过西陵使团三关之后,对你的诗是赞不绝口!”
“今日我说你要来,她可是问了我不下三次了!”紫玉泽笑道:“问的我都有些吃味了!”
“承蒙大皇子妃看重,是季平安的福气!”季平安笑着坐了下来,紫玉泽给季平安端了一杯茶:“来,尝尝!”
“我父皇中毒了!”季平安托着杯中茶,正闻着茶香,紫玉泽突然开口,倒是让季平安有刹那怔然!
“中毒?”季平安眼中露出惊讶,紫玉泽点了点头:“蚀心百骨虫,一种西陵奇毒,三大奇虫之一!”
“如今整个皇宫,甚至是帝都,都在找寻凶手!”紫玉泽神色平静:“而凶手最可能存在的地方,就在后宫!”
这倒是出乎季平安的意料之外,宇皇中毒了,而下毒的人竟然最有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
紫玉泽看着季平安笑道:“驸马觉得,此次西陵使团来我大宇之行,真正的目地是什么?”
季平安心中一动:“此毒出自西陵,莫非殿下觉得,西陵此行的真正目地,就是为了下毒?谋害陛下?”
紫玉泽笑道:“蚀心百骨虫,产自西陵南疆,一种罕见毒虫,分子母双体,母虫碎骨,子虫蚀心!”
“这种奇虫若是离开南疆,需以烈酒饲养,且最多存活三个月,服用之后,子虫寄宿于心脏,母虫则融入骨髓!”
“一旦母虫死亡,毒液就会浸入骨髓,每日碎一骨,直至全身骨头尽碎而亡,而同时,子虫开始蚀心,蚕食心脉!”
“这种奇虫,在西陵却是极受追捧,因为它们是爱情的象征,一般相爱的男女结下海誓山盟之后,就会服下此虫!”
“一旦男方或者女方背叛自己的时候,就可镇杀体内子虫或者母虫,从而让对方也不得好死!”
季平安眼眸惊讶,紫玉泽缓缓道:“父皇体内的是子虫,而母虫在谁体内,目前还在追查!”
原来如此,原来宇皇是中毒了,难怪整个皇宫如此戒备森然,甚至是封宫,而且到处抓捕太监宫女!
这样的事情,这紫玉泽竟然知道的如此透彻,而且还如此详细,足以说明他在宫中的眼线之深,离宇皇之近!
季平安抿了一口茶,而后眼眸一亮,看向安氏:“大皇子妃之茶,甘甜芬芳,茶香四溢,口齿留香啊!”
“驸马过奖了!”安氏一笑,季平安放下茶杯,看向紫玉泽:“那么陛下如今情况如何?”
“已经苏醒,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却要承受蚀心之痛!”紫玉泽摇了摇头:“只要找出下毒之人,父皇就不会有事!”
“不然呢?”季平安眼眸精光一闪,紫玉泽缓缓道:“蚀心百日,则殒命,这就是蚀心百骨虫!”
“那么殿下的意思是?”季平安明白了,若是找不出下毒的那个人,宇皇就只有三个月的性命了!
紫玉泽笑道:“我这人做事,一向都觉得应该是有备无患,父皇和虎魄大将军当年联手威震大宇,可谓是一桩美谈!”
他看向季平安:“而如今,我为父皇之子,你为大将军之子,若你我联手,何尝不可成就千古君臣之业?”
紫玉泽的野心展露无余,但他敢如此这么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说明他有了绝对的准备,而且还有相当的把握!
到底是什么?要知道,宇皇就算要立储,也轮不到紫玉泽,但只要宇皇立的皇储,自己的父亲就会鼎力支持!
那紫玉泽抗衡自己父亲的依仗是什么?丞相许和林?飞豹将军苏建峰?显然都不太可能!
而且他要夺位,难不成紫玉申,紫玉恒会坐以待毙?还有那神秘莫测的二皇子,远在北境三州的紫玉崇!
季平安转头看了张昌明一眼,却发现这家伙已经坐在椅子上,靠在那里眯着了!
“真是个聪明人!”季平安摇了摇头,紫玉泽笑道:“他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有自知之明!”
“驸马送我账册是你的诚意,那今日这一番话,就当是我的诚意,驸马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