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若是嫡女嫁还好,但这可是庶出嫁给贤王,属高攀了,若是嫁妆给的少,这要是入了贤王府,那不得被看低了。”
一人见得那些人说的快要吵起来的模样,加入战局中劝着。
“放屁,你们可知贤王给将军府多少箱聘礼?”
又一人开口道,说时那人手上还比着个九字。
见得那些人全围着他看,等着他继续说时,那人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九十九箱,这九九,是长长久久被祝福的意思,人家贤王给了这么多,将军府哪好意思给低?”
“不过,这可真是十里红妆啊。”
那人说着,看着长长的队伍,羡慕得很。
那些箱子里头装着的东西肯定不少,这些东西加起来,肯定要不少银。
“起轿。”
媒婆又喊道。
轿子起,在前头的李景宴牵着马绳领着队往前走,身底下那匹烈马也不似往那般疾驰,仿佛知今日是自家主人的大喜日子般,特意放慢步伐领着身后的人。
烈马也不像平日那般傲人又威风,身上绑着大红花的它反显得有几分意气风发。
马儿所踏过的地方,那些人都让开条路,不敢阻拦半分。
那些在一旁看着热闹的人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之人,很是惊讶。
他们这些百姓何时见过的真正的贤王,说不定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
传闻贤王血盆大口,会吃小孩,犹若行走的活阎王一般,但如今亲眼看到李景宴的面目后,只觉这男人可真是俊得让人一见便倾心。
这哪会吃小孩,这分明是个剑眉星目的俊俏小哥。
而如今他们才知,这外头传了那么多年的传闻,竟是错的。
若是这般长相,能在他身旁伺候着,哪怕是一天,她们也都觉得值了。
李景宴神采飞扬,连笑容也比往日多了几分。
今日,是个好日子。
迎亲队伍内,穿着红衣的暗卫见得自家主子开心笑着的模样,吹着喇叭的声音比方才更大声了几分。
一路上,浩浩荡荡,望不见迎亲队的尽头,仿佛他们的队伍始于贤王府,末于将军府一般长。
将军府门外,燕月见得轿子离开后,转身悄然往府内方向去。
至于燕承,呆呆地看着轿子离开的方向,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布满落寞,不禁轻叹一声。
“老爷,今日是喻儿的大喜日子,您怎还唉声叹气地,老爷应该笑起来才是。”
吴氏收拾着心情,温柔道。
“我只是在感叹,好端端的白菜,怎么就让只猪给拱了。”
燕承满脸认真道,这一份认真让吴氏不禁挑眉。
白菜?
猪?
贤王是猪?燕喻是白菜?
“走吧,去贤王府。”
燕承甩袖,迈着大步往先前备好的轿子走去。
吴氏迈着步子跟在燕承身后,在上轿之前,不禁扫了眼背后的将军府。
燕阳越是安静越是没动静,她心里反觉得古怪。
“赵嬷嬷。”
吴氏钻入轿子内又掀开窗帘,轻声喊了句身旁的赵嬷嬷。
赵嬷嬷压低腰,附耳在轿子旁,只见吴氏凑近嘀咕了几句,而后放下帘子。
轿子一起,抬着往贤王府的方向去,而赵嬷嬷则快步往将军府内去。
燕阳的性子可不是个吃了瘪会忍耐之人,今日不止没出来见她心爱的贤王还安静得很,这更是让人起疑。
吴氏心里只盼着燕阳不要在这节骨眼上惹出什么事来,若不然…
照阳院内,燕月到时便见得燕阳开门从屋内出来。
燕月看到眼前打扮精致又漂亮的燕阳时,眼中不禁泛起一抹诧异,似没想到燕阳竟重振旗鼓得这么快。kanδんu5.ζa
昨天还一副憔悴又满脸写着怨恨的模样,今日却宛若换了个人一般,面如傅粉,眉如墨画,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wΑp.kanshu伍.lα
而那张被蜜蜂蛰过的脸也好了很多,脸上那些红点伤口也消失不见,那张脸恢复如初,漂亮得很。
燕月只一愣,便回过神来。
“姐姐今日,倒是让妹妹有些认不出来了。”
燕月夸道。
燕阳哼了声,趾高气昂地又傲人:“哼,那是自然,若是我穿上嫁衣,更美。”
说到嫁衣时,燕阳话语里尽是不甘心。
今日该上花轿的该是她,该穿上嫁衣风光嫁入贤王府的该是她才对。
燕月见得燕阳眼如淬了毒一般,嫣然一笑。
迈着盈盈步伐到燕阳面前,抬起纤细的手替她理了理衣领。
“姐姐说得是,若是姐姐穿上嫁衣,莫说是燕喻,就是当今皇后,云国第一聪慧的赵雅,都不如姐姐您半分。”
燕月一席话夸得燕阳飘飘然,燕阳打量燕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妹妹。
“月儿,你近来这话怎多了?嘴巴还跟涂了蜜一般。”
燕阳不禁问。
先前燕月虽也是这般稳重,但话很少,也许少对她做这么亲密的举动。
先前她还不觉得哪不对劲,但现在细细打量,不管从哪看,她哪都觉得不对劲。
燕月是从何时变得外向这么多的?
燕阳脑海里思索着,却想不起来。
她虽日日与燕月黏在一起,但却许少观察过燕月,毕竟燕月这一张脸与她有七八分相似,看着她就跟看着自己一般。
有时候看着看着,她自己都觉得渗人,就像自己分裂成了两人一般。
“谁叫姐姐近来话少了,姐姐话一少,我便只能多说几句,与姐姐互补一下。”
燕月不慌不忙回答,又拉起燕阳的手。
“姐姐,咱们也快些去贤王府吧,若不然可要赶不上了。”
“姐姐若是去了贤王府,可要与我坐一桌,若不然娘一定会道我没看好你,怕你对…”
“哎呀。”
燕月说着,骤然哎呀一声,手捂着小嘴,那张标志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
“姐姐,我…我…”
燕月慌张道,燕阳脸色一沉:“哼,怕我什么?怕我会闹事惹得燕家丢脸?爹与娘一样,眼里、心里就没有我过,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个小贱人!”
燕阳提及小贱人三个字时,恨得咬牙切齿。
她爹就算了,如今连她娘都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毁了燕喻的大喜日子。
“姐姐,娘心里还是很看重你的,娘只是觉得姐姐你昨日落了水,身弱不禁风地,叫我照顾好你。”
燕月故作慌张解释,然燕阳却是不信。
只要燕喻消失,她爹她娘就会对她像以前那样好。
只要没有燕喻,贤王妃的位置便还是空着的。
燕阳呵笑一声,视线落在燕月身上,好像没方才那回事般地朝着燕月嫣然一笑:“妹妹,咱们还是快些去贤王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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