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吴氏红了眼眶,颤着喊道,心里希望燕承能帮一帮她,帮一帮燕阳。
燕阳与燕月那可是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这两个都是她的心头肉,燕阳若真被定罪,她如何是好。
“这…皇叔。”
昀帝抬头,看向李景宴,为难道。
“全听皇上定夺。”
李景宴薄唇轻张,冷声道。
昀帝扫向燕承:“燕爱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不管皇上作何决定,臣绝无怨言!”
燕承手紧抓着椅柄,却沉默不语。
吴氏眼角打转着泪光,一脸震惊地看着狠心的燕承。
这可是他亲生女儿,他为何连开口求情都不愿。
燕承眼眶发红,却极力忍耐。
当姐姐的想下毒害当妹妹的,这本就是错。
他若替燕阳求情,那对燕喻又何尝公平?
纵不是这原因,他也求不得。
他若求了这一次,那些人便会借机生事。
如今能开口求情的,只有燕喻。
旁人,一个都求不得。
“今日是皇叔的大喜之日,若是见血也不祥还会触了霉头,既这般,便饶她一命吧。”
昀帝干咳两声,端着架子开口。
燕阳听得饶她一命时,连连点头:“臣女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净身流放边疆,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昀帝薄唇轻启,一句话,让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燕阳软坐在地上。
流放?
边疆那地方严寒酷暑地,又穷不拉几地,她若去了,与死有什么区别?
边疆动乱多,听闻那里的人何止是吃不饱,更是连穿住的地方都没…
“爹,爹,娘,女儿不去,女儿不想去!要害燕喻的不是我,是她,一切都是她做的啊!”
燕阳视线落在燕承与吴氏身上,几尽绝望道。
说罢后,又指着燕月,控诉道。
但在场的人,却没人相信她说的。
这毒药是在燕阳身上搜到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狡辩!
燕月咬唇,脸色煞白,似被燕阳吓到一般,却是沉默不语。
吴氏看着燕月这般,心里也明了,她的怀疑根本没错…
而吴氏与燕阳一样,想不通为何燕月会如此。
她到底想做什么!
“皇叔,燕爱卿,这决定如何?”
昀帝看向两人,开口问。
“极好。”
李景宴点头,开口。
虽知今日这件事她可能是被人陷害,但在白霜从她怀中掏出药包后,燕阳明显慌了,这意味着,她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家丁兴许不是她的人,但那酒里下了药,燕阳肯定知道,说不定便是她下的。
也就是说,燕阳并不无辜。
不杀她,是因今日大婚,见血不好,她又是燕家人,总要给燕家一个面子。
不过,流放边疆,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内,对她这一个从未做过下人做的粗活之人来说,那比要她命还令她绝望。
“臣谢皇上。”
燕承拱手,喉咙宛如卡着东西般,道出这四个字时都觉艰难。
但,却比他所想的要好,至少,还留有一条命在。
去了边疆,苟且活着也比没了命好。
吴氏听得这话,只觉讽刺又刺耳。
若今日是燕喻这般,燕承还会这么说吗?wΑp.kanshu伍.lα
为何偏对她的女儿这么冷淡。
吴氏看向燕喻,燕承不肯开口求情,那便求着燕喻开口。
这事涉及到燕喻,贤王又宠她,若她开口,一定能留住燕阳。
“喻儿,喻儿,这事是你姐姐不对,但你姐姐也是一时糊涂,娘求求你,你…”
吴氏颤抖着道,然还未说完,便听得燕喻的声音响起。
“娘既知是姐姐不对,那便不该与我开这个口。”
黝黑的眼看着吴氏慌张的模样,开口,似知吴氏想说什么一般。
燕喻知吴氏是病急乱投医了,不然又怎会求她。
但,被下毒的可是她,怎么算她都是受害者,而她与燕阳本就不和,燕阳先前做的那些缺德事她也都记得,不在这时多落井下石,将她先前做的事说出来,是她给燕阳最后一丝颜面,吴氏怎好意思开口。
吴氏看着燕喻那认真而冷漠的眼神,再看燕阳,差点站不稳晕倒。
“何姑姑,你便看着她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切记,净身流放。”
赵雅缓缓开口,在净身流放这四字时咬重了音。
跟在身后的姑姑脸上划过一抹惊讶,但也只是几秒。
赵雅可不是个爱插手之人,特别是这种事不关己的事,但这会却…
昀帝说净身流放,也只是想给诸位大臣,给这事一个交代罢了,燕阳去边疆虽是去定了,但私底下塞几个银一些首饰,昀帝也不会多说什么,现如今,赵雅却叮嘱净身流放。
这意思不就是,盯着燕阳,除了她身上穿的与几套换洗的衣服之外,不得带其他东西离开,包括银子。
这燕家大小姐,何时得罪她们皇后娘娘了?
莫不是赵雅还未当皇后之前结下了梁子?
赵雅冷哼,若非燕阳是对燕喻出手,今日她还能替她求求情,毕竟她对燕承也很崇拜,但这崇拜不及她对她家皇叔崇拜就是了。
可惜,燕阳是对她皇婶下毒,若非燕阳,如今她皇叔与皇婶都该洞房了!
赵雅想到这,咬牙切齿。
巴不得燕阳赶紧流放边疆,眼不见为净。
吴氏脸色煞白,燕承赶忙扶着吴氏。
“我不去边疆,我不去边疆,放开我,你们做什么!我可是大小姐,你们要做什么啊!”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边疆,娘,娘救救我,救救我!燕喻,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
燕阳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后连人带着声音一同消失在众人面前。
对于昀帝做出的处置,那些大臣们也极为满意。
流放边疆,跟砍头的区别便是,一个死得晚些,一个死得早些。
燕喻看向赵雅,心里对赵雅好感噌噌往上,赵雅今日帮了她好几次了。
而且,这运好像慢慢回来了。
赵雅有气运在身的话,她也就放心了。
就是不知,是谁想加害赵雅。
“皇上,臣的夫人有些不适,臣先带她回去。”
燕承看着怀中的吴氏,不过一瞬,吴氏就跟老了好几岁一般,那脸也如白纸般,连眼神都黯淡无光,魂儿仿佛是被什么吸走了一般。
看着吴氏这般,燕承哪会不担心。
“嗯。”
昀帝点头后,只见燕承扶着吴氏离开,吴氏在经过燕月身旁时,不禁扫了她一眼。
只见燕月脸上可怜兮兮地,但在扫向她时,却对她嫣然一笑,与方才那模样截然不同。
“堂拜了,喜酒也喝了,媒婆,这下一步该是什么?”
赵雅扫向一旁傻愣着的媒婆,开口道。
媒婆这才回过神来,挥舞着红手帕,开口大声喊道:“送入洞房!”
赵雅莞尔,眉眼弯弯,似成亲是自己一般,心情愉悦。
她虽得不到想要的,但燕喻却可以。
这般,她也高兴。
李景宴朝卫使了个眼神,只见卫拽着那家丁离开,影大手一扬,那些堵住宾客的暗卫们也悄然离去,李管家听得送入洞房这几字,哪还顾得上其他,挥手让家丁们先撤开。
昀帝看向赵雅薄唇轻抿,似有些开心的模样,心里一触,五味杂陈。
李景宴大方地牵起燕喻的手,拉着她往先前便布置好的房间去,嘴角不禁扬起一笑,阴霾也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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