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赵维宗路过三班,也顺便进去找过杨剪,想问一问这杨遇秋究竟何方神圣。可他的座位空空如也,积了厚厚一沓卷子,看来是很久没上学了。这对于杨剪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儿,于是赵维宗也就没再惦记,至于杨遇秋之流,也很快被他抛在了脑后。
那本星座书倒是仔细留着,不时研究,但也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
北京的十月总是非常尴尬,夏天仿佛过去,而秋天却也似未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只听见蝉声衰落,绿叶却还是绿的。人在这段日子总会陷入一种时间凝固的错觉,以至于等到十九号真正到来,赵维宗晚上回家,撕下当天日历,才猛然意识到,孟春水该回来了。
他蹲在门槛上,听了几耳朵遛狗大妈收音机里的四郎探母,百无聊赖地想:“现在他应该已经考完了吧?说不定都上火车了。”
又想:“现在算是闹僵了吗?也不至于。那我见到他该说啥?”
要搁平时,这根本不算个问题,赵维宗见了孟春水只觉得没完的话想说。但他现在愣是想不出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很快这种迷茫就转为灰心丧气,而这灰心丧气中又迅速滋生出一种叫做愤怒的神奇东西,让他感到非常的无所适从。
为什么愤怒,可能是为不争气的自己,也可能是因为别的。总之赵维宗那夜颇为不爽,然而睡了一觉,又过了一天,孟春水还是没见踪影。再过一天,还是这样,不见他上学,更不见他回家。
当天傍晚,赵维宗接到老妈懿旨,如往常一样,拿着一小盆杂粮去隔壁喂那群鸽子。
汜减zcwrg汜。牺如 bxwx.co 牺如。“咕什么咕,你家主人跑路啦。”
鸽群水泄不通地围在他身旁,埋头啄食:“咕咕,咕咕。”
“还咕,成天吃这么好,体型都快赶上鸡了,”赵维宗说着又往地上撒了几把粮食,“你们也怪可怜,家里老爷不疼少爷不爱,简直野鸽子一群,要不干脆跟了我呗?”
众鸽不理,专心吃米。
“啧,诸位鸽弟鸽妹,既然你们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赵维宗倒完最后一把鸽食,把小盆往地上一扣,学着电视里许文强的语气发狠道:“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你们主人和我有仇,既然他跑路了,这仇就由你们替他来担。明天开始,我一天宰一只,不多,就给我奶奶炖鸽子汤,倒还能给她老人家补补身体。你们意下如何?”
众鸽仍然冷淡如斯,眼中只有地上余粮。
“……”赵维宗似乎有些挫败,扶额道:“算了,看你们还不够斤两,拔完毛(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