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血液的气味，令沈忘川清冷的眸子里，掠过猩红。
半人半鬼如他，经不起这般刺激，何况冷明月的香气一直在鼻翼。
“爹！”姜采薇姜采琼大惊失色。
姜震山嘴角溢出鲜血，极致的疼痛让他大声惨叫。
可他只能僵在这里，任来福为所欲为。
“你的叫声，超级悦耳呢，来福好喜欢！”
可爱的侍卫笑弯了眼，抽动姜震山的心脏，塞入姜震山嘴里，连着若干器官。
逼别人吃他自己的心脏，这是何等残忍的一幕！
众人这才想起来，圣子沈忘川手下两个侍卫，有多不同。
沉默来祸，精通医术，一手银针敢与阎罗抢人，遇则是福。
可爱来福，暴力凶悍，孤身一人敢进战场厮杀，遇则是祸。
他们的名字，与其本身，完全相反。
姜震山很快绝气了。
来福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笑的像是买到了糖葫芦的孩童，无比满足。
四下皆颤抖。
神圣之殿这次，算是越过燕国燕帝，直接审判了姜震山。
而无上神国的圣子，也有这个权利。
“接来，就是姜震山的两个女儿，姜采薇和姜采琼了。”
来祸转身，盯着花容失色的两个千金小姐。
来福很有默契，朝这两人走去。
两个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姜贵妃身边跑：“姑姑救救我们！”
但刚跑出去一步，就被来福用威压定住了。
“皇上。”姜贵妃见状，白着脸提着裙裾跪倒燕帝燕后面前：
“皇上饶过采薇采琼吧，她们还小，肯定都是丞相逼她们这么做的，她们哪里懂那么多阴谋诡计！”
二哥死了，孩子得保住……
“你还敢替她俩求饶？”燕帝沉下脸：“当心朕撤了你的贵妃之位！”
若证据牵扯到这个女人，他纵然再不舍，也不能让她好过。
姜贵妃嘴唇一抖，她转而看向燕后，乞求道：
“皇后，采薇采琼真的只是孩子，给她们一个机会吧。”
燕后想了片刻，柔和的目光落在沈忘川身上，语气温柔：“小川。”
她是沈忘川的母后。
沈忘川的身子微微僵硬。
“小川，姜震山已经死了，饶采薇采琼一命吧，她们有姜震山这样的爹，也怪可怜的。”
语毕，燕后又补了一句：“今天是母后的生辰，听母后的，好吗？”
沈忘川瞳孔轻缩。
——忘川殿下，皇后能依靠的，只有您了。
“下不为例。”
他声音冷漠，淡淡扫了姜采薇姜采琼一眼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来福来祸对视一眼，足尖一点，跟着离去。
冷明月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润了夜色的杏仁眸浮现顾虑。
那个男人强行出关，帮了她就走了。
姜震山的血液气味对他而言，应该很难忍。
沈忘川一走，人群中有人捂住嘴，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圣子殿下不是给燕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