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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堂又咳嗽了。
阿玉位置恰在秦王背后,她不由担心,偷眼向纪堂望去。
四周安静地过分。秦王不说话,纪堂和申行就保持着躬身见礼的姿势,两人一动不动。
周围的气氛忽然有些紧张。
算上今天这回,阿玉其实只亲见过秦王三次,可是每一次都刷新了她对秦廷的认知。
第一次见到秦王是在她和纪堂大婚的时候,那时他金口都未开,只扫了自己一眼,可这一眼就让阿玉明白了,秦王对自己的厌恶已到了不加掩饰的程度;第二次是前阵子的宫宴,秦王做派依旧冷淡,但他同纪堂说话还算和颜悦色,尤其是在纪堂中毒昏迷后,他第一个冲上前去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对着旁人嘶吼着求救,一腔关爱溢于言表;可是今天这一回,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峻态度,甚至对着一向看中的亲儿也没了和蔼的模样。
儿子濒死的时候才显现出关心,等他身体好转了又摆出一副要来兴师问罪的派头。
阿玉又悄悄打量了下周围的人,秦王的内侍们站得远远地,每一个都默然地垂着头。连申行也失了刚刚的神采飞扬,身子整个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度,不言也不语。
她再度垂下了眼帘。
这座咸阳宫里的人,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奇怪。
秦王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他对纪堂淡淡道,“下了朝,想到你醒了已有数日,便过来瞧瞧。”
纪堂拱手道,“区区小伤,不敢劳动父王。”
秦王扫了旁边的申行一眼,又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去魏使团要过两天才能抵达咸阳。”
申行忙行做了长揖,恭敬道,“我随使团在返秦途中,听闻大公子受伤昏迷,心急之下催马赶回,今晨方才到了咸阳。没有履行官员既定程序,是行之过错,行稍后会自去领罚。”
秦王瞥了他一眼,道,“你既是出于忧心,这次便作罢。若有下次,领罚双倍。”
申行听了,应声不迭。
生于贵人圈,长于咸阳城,这里长大的孩子个个都精明的很。申行知道秦王来此,必是与纪堂有话要说,他礼仪做足,忙与两人告别。
只见申行躬身退出了房门,走得时候,他遥遥对自己一拱手。
阿玉目送他离去,见他经过秦王那领头内侍身边的时候,还对他点了点头。
秦王说话的态度也算不上和善。阿玉很难把那天在兴乐宫中抱着儿子怒吼的秦王,和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申行走了,秦王终于跨进了屋中,纪堂上前关了房门。
阿玉沉溺于自己的思索中,没注意纪堂在关门的时候,匆匆向自己投来了一眼。
阿玉心中莫名又忐忑。
她先去了偏殿,飞快地整理了仪容,把脏衣服换下。阿玉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她亲自去厨房监督,特意用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