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房內,端木父子彷彿沒聽見外界的喧鬧一般,還在呼呼大睡。
端木天甚至還打起了呼嚕,甚是響亮。
裴宣儼見狀,更是怒不可遏。
他命衙役叫醒了父子二人,厲聲質問道:“說!本縣的典獄與衙役,是何人所殺?”
端木天昨天晚上陪李二他們熬了大半宿,喝了不少酒水,凌晨又被晨鼓吵醒,這會回籠覺正睡得香時,猛然被衙役喚醒,還有些迷糊。
聽到裴宣儼的質問,他倒是立刻清醒了,揉了揉眼睛,一臉驚奇表情:“裴明府,這大清早的,怎麼就來問我們父子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趙典獄被殺了?我不知道啊。”
“爹,你知道嗎?”他故意扭頭問向端木丘。
端木丘捻鬚一笑,配合著兒子演戲:“老夫昨夜被囚在這監房之中,如何能知外間之事。裴明府,你怕是問錯人了。”
“哼,莫非爾等以為本縣會信?本縣勸你們老實交代,否則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莫要自作聰明,屆時白受那皮肉之苦!”
裴宣儼威脅的話語,卻讓端木天笑了。
“哦?裴明府可是要嚴刑拷打我們父子?”他又扭頭朝端木丘喊道,“爹,怎麼辦?明府若要命人鞭笞我,那該如何是好?”
老爺子笑道:“兒啊,我父子二人如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明府若要拷打我父子,那受著便是了。”
父子二人明顯帶著戲謔語氣的回答,讓裴宣儼更暴怒了。
他敢拿自己腦袋打賭,趙典獄等人被殺,與眼前這對父子,絕對脫不開干係。
若是有強人闖入縣衙,怎麼會莫名其妙跑來縣衙殺人?
而且只看典獄等人那身首異處的模樣,就知道是被刑斬處決的。
什麼人能深更半夜,跑來縣衙裡處決這些胥吏?
裴宣儼有些不寒而慄。
這時,縣衙的仵作跑了進來,向裴宣儼稟告道:“明府,下走方才已經查驗過趙典獄等人的屍首,皆是被快刀梟去首級而亡。下刀之人,皆是行家,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仵作略一遲疑,嚥了咽口水又繼續說道:“下走又查驗過趙典獄等人被捆縛的繩索,皆是軍中慣用的捆綁之法,想來……想來兇手應是軍伍中人。”(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