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夜晚很特别,apink的宿舍里边又只剩下了郑恩地和朴初珑,其他成员要回家的回家,要出去玩的出去玩……郑恩地也觉得很神奇,每次都只剩下她和她的初珑欧尼,而且朴初珑最近还处于低气压时期,她都不敢跟她说话,爬又提到什么刺激到她。
她也知道朴初珑只是嘴硬,嘴里说着放下放下,一切都过去了,她没有那么在意……其实内心失落得要死,却还总是在她面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个圣诞夜晚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郑恩地收到了一个包裹,没有寄件人,不知道被谁给送到了她们宿舍门口,郑恩地也是在出门扔垃圾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搁着一个包裹。
“致朴初珑xi?”郑恩地看着封面贴纸上写的几个字,有些摸不着头脑。包裹封闭地很好,郑恩地看了半天也猜不到里面放的是什么,但是上边已经说了是给朴初珑的……郑恩地将包裹拿回宿舍,走进朴初珑的寝室递给了她。
“欧尼,这里有一个给你的包裹。”郑恩地拧开朴初珑的房门,这一次房门没有上锁。
“我没有买东西啊……”朴初珑有些疑惑,脸上朝着郑恩地微微笑,“会不会搞错了?”
“上面标注着是给你的,也没有寄件人,可能是粉丝给你寄的圣诞礼物吧……连个信息都没有留下来。”郑恩地怎么感觉这么像是anti粉的手笔呢?
“欧尼,会不会是anti粉啊?”郑恩地有些担心。
anti粉的手段极其残忍,在几年前就曾经出现过送掺胶水的饮料给偶像喝,给艺人寄死老鼠或是什么……这个箱子好像挺充实的,没有什么空余的地方,总不能把死老鼠给塞满了吧?
“是不是看一下就知道了。”朴初珑倒是没有担心那么多,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多考虑那么些情况,直接用床头的裁纸刀顺着缝合的胶带裁开,露出里面的纸盒,将纸盒掀开,里边是一件衣服。
朴初珑将衣服从纸盒里边拿了出来,衣服十分眼熟,甚至她怀疑这个包裹是李知恩寄的。
“欧尼,看起来好像真是粉丝的礼物啊,不过这件衣服有点眼熟诶……”郑恩地笑着说道。
“可能吧。”朴初珑含糊地应了一句,随后又问道:“恩地你今天没有活动吗?这是圣诞节啊。”
“你一说我又想起来了,我得出去扔垃圾……”郑恩地说着,走出了朴初珑的房间,从客厅里提起垃圾口袋,出门扔垃圾。
郑恩地离开之后,朴初珑这才开始认真地看起纸盒里边放着的东西。
一件衣服,应该是之前李知恩所穿的那件衣服,也是当初陈十元送她的礼物;下面有两个信封,还有一张纸条。
朴初珑先拿起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一行字:你要一直愧疚才行。
“???”
朴初珑疑惑地放下纸条,将放在盒底的信封拿了起来,信封表面都是写的“给亲爱的初珑”。
是陈十元的笔迹,不过前一封字迹端正,另外一封的字迹有些潦草了。
朴初珑小心翼翼地别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信纸,上面是一首诗——是当初陈十元写给她的情诗,她最后还反驳过的那首诗。
再次看到这首诗,朴初珑的心情有些微妙,她嘴角会泛起微笑,可眼里却潜藏忧伤。
“当初可真美好,对吧?连你也要提醒我……接下来的话……”朴初珑已经想到了接下来可能会是一些不好的东西,把美好的东西放在前面,把不好的东西放在后面,如果合适的话,前面的美好全都会被毁坏,成为后面不好的东西的帮凶。
不过,朴初珑没有任何犹豫,从那封字迹略显潦草的信封里面拿出了信纸。
“亲爱的初珑: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了。
对不起哦。我一直都没有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不管是演员还是男朋友,总是太孩子气,总是不够懂事,做错了好多事情。
……
心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越变越坏,当你说要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整片天都黑了,而且很冷。
你一离开,我这里的冬天就来了,下雪,结冰,特别冷。
你知道我很闲的,闲的时候只能够想到你,想以前的事情,反省我自己的错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你,我甚至都找不到理由站在你的旁边。
对不起,我的手太冷没能给你更多的温暖;对不起,我没能成为你心中最好的样子……也对不起,我好像忘记了好多事情,连和你的过去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这大概也是在预示着我们是真的该结束吧?
他们说我生病了,其实我还挺好的,只是晚上的有时候睡不着,总是会想起你。
我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给你添麻烦,总是会自作主张让你出现在我的梦里……给你写这封信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如果添麻烦了,那我再道歉一次,对不起哦。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要经常看天气预报,注意下雨带伞,注意自己的身体。
还有关于你的生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想起来,不过我后来想起来了,祝你生日快乐,也祝我生日快乐……
我突然忘记我想写什么了。
……
我无论如何挽回好像这都已经成为了定局。
再见,一定要幸福哦!”
“!”这是陈十元的字迹,朴初珑认得很清楚,只是字迹比起之前要潦草得多,从信的内容来看也能看出,好像这封信写得挺匆忙的。
“最后一次写信……干嘛还一直道歉?”朴初珑抿着嘴唇,她知道这封信应该就是她让郑恩地退回去的那封信……她就最讨厌陈十元这样一直道歉,不管是不是他的错都道歉……
可她好难过。
“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因为我差点死掉……”朴初珑看着信的最后几行,因为恐惧,眼泪突然就从眼眶毫无准备地掉了下来。
她应该是真的像纸条上边说的那样:她会一直愧疚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才对。
当初的她没法那么坦率,在他追问为什么的时候没能给出真正的答案,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刺耳的敷衍。她害怕再纠缠不清让自己失望……开始怕受伤害的人是她,可伤害他的人也是她,他一直在很努力地投球,没能好好接球的人……是她。
“对不起。”朴初珑有些颤抖。
我这语气原来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