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父母双亡后,为了生存,为了乡下的奶奶,才只身来到了城里打工。
她在劳务市场被吴波领回家后,吴波一直把自己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对她非常照顾,时不时还给她添置一些衣物,多给她一些钱让她寄给乡下的奶奶寄回去,她从心底里感谢这位好心人。
张琴并非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她从小就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如今主人家有难,她知情不报,有点说不过去。
然而,面对杨建设的种种威胁,她能冒着生命危险,主动去警察局检举、揭杨建设强暴她的罪行吗?
“我该怎么办呢?”
张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她有些抓狂,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困兽那样,烦躁不安地在吴波家的客厅里徘徊。
……
蒋欣怡跌跌撞撞地从家中跑出来,她的思想意识完全崩溃了。
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愿望是尽快这幢禁锢自己一年多犹牢狱般的别墅,尽快结束王飞的折磨,结束他们这段不幸的婚姻。
你曾是一只生活在茂密丛林深处
而后误入歧途的鸟
离开了属于你那片自由而又祥和的天空
被囚禁在孤独和寂寞的笼子里
幻想之潮总是抓不住你另一半的影子
而你的另一半又不知沦落何方
幼嫩的翅膀和瘦弱的身躯
总是撞不开禁锢着你那一个个结实的拦栅
愤怒的高喊和绝望的呼叫
总是怀不起路人的怜悯
你只有借着笼外送来的光明
去探听蓝天、白云、大地和森林
在你明亮而又深邃的瞳仁深处
总是闪烁着重返自然的愿望——
还我自由吧……
一名叫《笼中鸟》的诗句在她耳边回荡。
蒋欣怡婚后的生活何尝不像一只深陷藩篱的隆重鸟呢?自由,什么是自由,是的自由在哪里?
回想起自己迫于无奈,与王飞闪电式结婚。
结婚后,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幸福,王飞不让她去公司上班,名义上是让她过上一个阔太太的生活,实际上是将她像鸟儿那样关在房子里,肆无忌惮地对她进行身心折磨。
多少个寂寞的夜晚,多少个痛苦的岁月。她都是以泪洗面,她多么怀念自己和吴波在一起那些欢乐的日子,幸福的岁月呢?
很多时候,她考虑过与王飞离婚。但又怕遭受父母亲的责备,旁人的耻笑,这就是闪婚的代价,既然是自己亲手酿成的苦果,就应该无怨无悔地把它吞下去。
一个无爱的婚姻。就像是一座爱情的坟墓,死气沉沉,毫无生气,一个女人可以允许男人犯错误,但不能容忍男人的背叛。
当蒋欣怡亲眼看见丈夫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时,感到羞愧,感到愤怒,她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撕得粉碎。
然而,一个弱女子之身,哪能承受得了一个强壮男人的撞击。
当她被丈夫推到在地时。彻底摔碎了她的心,摔碎了她对这个男人的幻想,带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生存的勇气。
蒋欣怡彻底绝望了!
于是,她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家门,离开别墅,离开这片熟悉的小区。
周围生的一切令她置若罔闻,她根本不理睬路上一个个好奇的目光,一阵阵奇怪的议论声。
她疯似地在大街上奔跑,过往的行人和车辆纷纷避让。
她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的路程,最终,在行人们惊愕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来到江边码头。
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王飞打来的,急忙将电话挂断。
当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急了,不想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不想听到这些恼人的铃声。
于是。将手机扔进了江中,让汩汩滔滔的江水,冲走她对王飞这个臭男人的记忆。
她继续在江堤上奔跑,又不知跑了多远的距离,才终于觉得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栽倒在人行道旁一片绿化带里的草丛里,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坪上。
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她娇嫩的皮肤上,从地上散出来的水蒸气蒸得她满头大汗。
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忘记了心灵上的痛苦,不知不觉之中,在草坪上睡了过去……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现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围在她周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个中年妇女关切地问:“姑娘,你是不是中暑了?”
“不是。”蒋欣怡茫然地摇了摇头,坐到草坪上,木讷地望着周围的人群。
“她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一个男青年摇摇头,对站在他旁边的人不无惋惜地说:“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要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那简直是太可惜了。”
中年妇女蹲到蒋欣怡跟前,安慰道:“闺女,还是回去吧,我见你在这里已经躺了好几个小时了,要是你们家里人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蒋欣怡用感激的目光看了这位慈祥的中年妇女一眼,并没有吱声,而是站起来,拨开人群,朝江边跑去。
“糟糕,有人跳江了!”人群里出一声尖叫。
只见蒋欣怡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沉沉地落入江水中,水面上溅起的浪花,很快被滚滚的波涛淹没。
……
夕阳西下,江水滔滔。
江面上波光粼粼,横跨江面的彩虹桥上,车流如潮,行人匆匆,沿江边,散步的人群络绎不绝。
“妈妈,你看那些人在干什么?”
吴小茜一声惊呼,陈冰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去,现在不远处的江边码头上,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
当年,陈冰在江边码头投江自尽,被吴波从水里拖上岸的情景历历在目,忍不住娇呼一声:
“不好,有人跳江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陈冰还没有缓过神来,吴小茜由好奇心的驱使,撒腿就往人群里跑去。
“小茜,小茜……”陈冰急忙朝小女孩追了上去。
一个落水的女人像落汤鸡似地,被一名男青年从江水里拖上来,她静静地躺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气若游丝。
她身上那套白色的连衣裙已经湿透,男青年趴在她身上,对着她的嘴,正在大口大口地做着人工呼吸。
女人咳嗽了一声,从嘴里呛出来几口水,终于逐渐苏醒过来,睁开眼睛,见一个男人抱住自己几乎是透明的身体,大吃一惊。
她用出吃奶的力气将男人推来,扇了男人一巴掌,怒骂道:
“你……你这个畜生……”
“我……我……”男人随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