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晚风拂过她的长,松松绑着的长随风飞扬,被晚风吹得有些凌乱。她的身边是白凤祈,两人比肩而立,倒也颇有几分合宜的味道。
哮天犬看她一眼,眼中充满了纠结。为什么七善明明活着自己却一直找不到她呢?这白凤祈不会迁怒我吧?
一云已经褪去了七彩的舞衣换上了普通的装束,但她本就生的极有气质,此时亦是优雅的喝着饮料,只是目光时不时的瞟两人一眼,心说:前女友和丈母娘同时有危险该救哪个?白凤祈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女友,这个……难怪路小暖会生气啊。
“你那会和暖暖说了什么?”忍了半天,白凤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七善笑了出来:“还以为你不会问的,想不到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没什么,随便说了说而已,她倒是很在乎你的,一听我那话立刻就生气了。”
“不要惹她生气。”
七善歪头看着他,眼中一分探究,一分不解多的却是好笑,不要惹她生气?
“她不生气你怎么知道她在乎你?你该谢谢我。”
“她在乎我,我知道,不用你去试探。”
七善打量着他:“你好像变了很多,以前你不会说这种话。”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遇到她。”
七善一愣,很想问“那我呢?”可她一向心高气傲,自是问不出口只能苦笑一声:“你为什么会救我呢?”
“先前是我欠了你的,救你是还你。”
“那你还的也太多了。”
白凤祈沉默,许久才说:“曾经的事情不想再提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七善摇头:“不知道,你也看到了修灵的实力很强,尤其是他从我这里得到了很多封印的阵法,如今神界已近崩溃,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年,整个人界都会被他占了。到时候他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白凤祈摇摇头:“他的志向还真是远大。”
“你要阻止他吗?”
“你会帮我吗?”
七善沉默,轻笑:“当然,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就会帮你。你想破他的阵法不难,所有的阵法经过了改良并非只是单纯的困住神族,更可以吸收他们的神力,只要破除了阵法中的转换之物便可以彻底破坏阵法,我会帮你找出关键。”
“谢谢。”
“你我之间早就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的了,也无需你来谢我。”
“咳咳。”一云凑过去:“白凤祈,你们聊了这么久,你就不想知道神族现在怎么样了吗?”
“有神君那老头在,神族不会有事,就算接近崩溃也不会崩溃,否则要他有什么用。”
“……”一云早就知道白凤祈对神君一向是缺乏敬意的,想不到他会直接叫神君老头,虽然神君确实是个老头。
“你倒是很看得起我啊。”一个白男子从天空中落下,身边还跟着个黑衣小萝莉。
白凤祈皱皱眉:“这是神族已经崩溃了,你来人界避难了?唔,还带着孩子,你终于晚节不保了?”
神君无语,身边的小女孩却一下蹦了出来:“白凤祈你胡说什么,仔细瞧瞧姑奶奶是谁!”
白凤祈认真一看,不禁挑眉:“魔小鼓?你怎么在这?”
魔小鼓乃是魔尊的女儿,一般情况下她只会待在魔族做她的混世小魔王,什么时候跑去神君身边了?
魔小鼓恨恨咬牙:“魔界出了叛徒,我爹爹死了。我本来是想去神界避难的,谁知道还没到神界就碰到这老头,这老头直接带我来人界,说来找你。话说,他说你身边有个很不错的姑娘是谁来着?”
魔小鼓打量一眼一云又看一眼七善,目光最后落在了七善身上:“你……你有点眼熟。你是那个……七什么来着?”
“七善。我当年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左右的模样。”
魔小鼓一下跳了起来:“对,七善!但是你怎么……”
“你找路小暖有事?”
魔小鼓一下就被七善转移了话题:“路小暖?对,那个很不错的女孩是吧?白凤祈她在哪?”
白凤祈皱眉,这魔小鼓机灵古怪的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想做什么?”
“签订契约呀,那个杀了我爹爹的人,我杀不了他,等我炼成魔功再去杀他!”
白凤祈哼笑了一下:“你休想。”
“为什么?我这可是白白给她送力量来的!如果可以跟我签订契约……”
“我不会同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利用路小暖来修炼,你休想!”
人与灵签订契约之后,灵的力量会分给人,人修炼了灵力也会返给灵,但是白凤祈一向是单方面的将力量给路小暖,他先前倒是也抱着让路小暖帮他修炼的心思,但是后来渐渐的喜欢上路小暖,便再也舍不得让她修炼了。直到现在路小暖自己提出了修炼,但是白凤祈依旧没有想过从她身上获得力量。
魔小鼓虽然看似才十几岁的样子实则已经两千岁不少了,世事人情在她那小脑袋里装的也不少,她翻了个白眼:“白凤祈,你别这么单纯行吗?”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白凤祈可不会看在她长得像个小萝莉的份上跟她客气:“说完了,早点跟老头回吧,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
小萝莉当即怒了:“白凤祈究竟谁在过家家啊?这个时候你身边有好的资源你不利用,等以后人界也毁了你就等着哭吧!”
资源?真是好资源,可那资源是他喜欢的人!是他的女朋友!
“魔小鼓注意你的用词。”
魔小鼓有点奇怪,为什么这白凤祈那么护着那个路小暖?她灵动的双眼在白凤祈和七善之间转来转去,良久,缓慢的说:“白凤祈,你又喜欢上人类了?”
“……”为什么要说又?
众人一阵沉默。
魔小鼓摇头,扼腕长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哎,悲哀啊!”
这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睡衣的路小暖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夕阳西下,残阳的余晖投在阳台上,将阳台上的人照的有些虚幻,她脑袋还有些晕,嘟哝着:“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