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丹青支持道,“把Rachel所有备胎集合到一起,没准还能办个全国连锁。”
“对啊,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进去坐坐。”
“果断!只不过,店名叫什么好呢?”Rachel居然把我们的玩笑当真了,她将视线转到焦阳和徐天身上,“你们给个建议?”
“我……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焦阳笑得比哭还难看,一溜烟就没了影。
“请问你们还是人吗?”徐天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我们三个节操被清零的女人。
我想做个耸肩的动作,可惜没有成功,只好龇牙咧嘴地笑:“Rachel,赶紧追去啊,要不然你又要办新party了,多破费。”
“办就办呗,不差钱。”Rachel给我掖了掖被子,“再说了,我走了谁照顾你这天残腿。”
“还有我啊。”丹青从窗边回来,笑得跟伏地魔似的,“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关心你,呵护你,为你洗衣做饭,更衣叠被……”
“别!臣惶恐。”我打了个寒碜,“要是让我们大检察官知道,他非得把我抓局里关起来不可。再说了,你这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手,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其实我一直认为,丹青是我们仨中最幸福的一个,不是因为她燕氏门第显赫,实力超群,而是因为她独享东临市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何靳析的专宠。
“提到何靳析,你从美国面试回来,就没和他好好约会过吧。”我懊悔,“罪过啊,因为我这小破事,耽误了多少人的幸福。”
“得了吧,我看你是想把我们都轰走。”丹青还是机智的,一眼就将我看穿。“你要想一个人待会儿就直说,我们先下楼给你带饭。”
说到粮食,我猛然想起,我们家阿布已经一个人,呸,一只狗呆在家里好几天了,没饿死吧!
“徐天!”我当下一脚踹过去,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地大喊,“我们家阿布都快饿死了,你是不是不打算管了啊混蛋!还不快回去喂狗!”
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的大学女舍,男生也可以进出,其实不然,我们没有住学校,而是在郊外找了个三室一厅的”小平房”,丹青和Rachel一人出了一半的钱就把它给买下来了,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她们壕到这种境界,把我给震惊得……
那时候,徐天经常会带着楚微微来我们家,沐白也时常过来照顾阿布,他蹲在地上和阿布玩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可现在,他竟一句话也不说就抛弃了我俩。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和楚微微在一起,不过,他们从小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成绩也相当,高中就总是一起参加各种奥数竞赛,没准早就暗生情愫,只不过被我和徐天半路横插了一脚给破坏了。
但以楚微微的家境,要攀沐白这种高枝,估计还是没戏啊,想当初我和沐白处对象的时候,他的高官父亲就嫌弃我们家不够富裕,当然,我那任性的脾气,也一直遭到他家人反对。
“你又想哪去了。”Rachel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来:“啊?没,没什么。徐天走了没?”
“早走了。”丹青不用问也知道我在想啥,她给了我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接着说,“我们也要下去了,不用很久,你有什么问题就找护士。”
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补了句:“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心疼不疼,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我怔,一时语塞,直到听见关门声,才惊觉眼睛已经湿润。
她们走后,热闹的病房也变得安静,我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把从前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从最开始到现在。
很多次,我都以为说服了自己,无所谓了,但下一秒却又重复回到无法释怀。
心塞的厉害,像一个嗜睡的人,忽然之间丢失了心满意足的枕头,从此沦为失眠患者。又像写了一半的故事,快到结局,却意外丢失,不甘心,却再也提不起重写的兴趣。
既然如此,林宝嘉,你还在期待什么呢?擦掉眼泪对自己笑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