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四百一十梁国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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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大弘王朝与她何干?
梁王世子与她何干?
两国战火与她何干?
生灵涂炭又与她何干?
统统不相干!
除了自己,苏弑仿佛是什么都断了干系,生死由他,两不牵挂。中文w<w<w﹤.<8<1≦z≤w≦.
她抱着两坛子老酒上了凌云峰,坐在那大树上喝个干净。去,还是不去?
她喃喃自语,知道自己不想去,可是并不能为了心软找出来一个相当体面的理由。
心软?当真是太可笑了,仿佛是笑话了自己。
这世上的人待她也不过如此,有什么可心软的!哪里值当她这样懂事?
喝太多了,她立起身对着那一望无际的山峦叫了两声:“我为谁?谁为我?”
酒上了头,她脚下一软摔了下去却是遇见了一个温暖怀抱,她轻轻搂着拱了一拱,浅浅一笑:“师父?”那泪水就落了下来。
再醒过来只见四周空无一人,她已经是在凉州城的一家客栈之中,苏弑一睁眼就四下张望——昨夜那人到底是谁?可是找不见了,找不见了。那人分明是送自己过来,为何就避而不见?
她整理了衣裳出了门,今日没活计,照旧是一片红衣在城中四处游荡,可是突然听闻一个消息——梁国王世子被人害了!那手段极其残忍,下半身整个成了白骨,上半身还剩下个全乎,可是已经是疼疯了!
王世子!王世子!
这单买卖苏弑不曾接着,那么是谁?是谁下了黑手?
难不成是雇主自己又去找了旁人?
会是谁?
不知为何,苏弑一听王世子的惨象,她心中涌起来一个十分不妙的念头,为何这手段有些耳熟?
可是这猜测也只是猜测,压根不敢去想这其中几分真假?
原先杀了月牙儿,那朔玦山庄的活人就统统化作白骨,苏弑十分清楚自己只动了十几个不成器的,那么剩余的那般多尸骨都是哪个人的功劳?
世人传言都是苏弑,可是——苏弑却明白自己背了黑锅。
那分明是一种什么邪术。江朗亭可是从来没有传给自己这样厉害的毒!根本不是自己!
可是,到了她这个份上,背不背黑锅,背了多大黑锅,她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有什么可在乎?世人认定了是她,那么并不会轻易改口。
他们怎样误会苏弑并不在乎,因为她原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十三岁那年跟师父好一番胆大包天,她已经没了清誉,她从来不在乎这个,更犯不上为了讨好世人改口而做什么,就这样吧!
可是,苏弑委实也好奇过:当年那个后一脚进了这趟浑水的人是哪个?倒是不曾用心查过,可此番梁王世子的事可不是原先那样所玦山庄一般的小打小闹——天要变了!这手段为何与那会儿朔玦山庄的实在有几分相似?
也正是这会儿,欺天魔君戚独行与他那个徒儿白骨相公的名号撞进了苏弑的眼帘。
欺天魔君那诡异残暴的行事作风已经令她心中一惊,听闻此人那个无名无姓的徒儿更加残暴可怕。
欺天魔君最最拿手的便是腐骨毒,这情形与他的毒已是有十分相似,听闻他的徒儿更厉害,只说这人比之师父手段更加狠辣。
这毒即便不是戚独行师徒下的,那么也该是他们相赠之人,那么到底是谁?
梁国张贴的告示——天下悬赏!
倒不是谁的人头,而是戚门主本人来回话。
要的不是人头,而是活人?为何?难道王世子还有救么?
难道,戚独行已经长了本事,不光用毒,而且还生出了活死人、肉白骨的的能耐?
苏弑也就是生出了好奇心,可是梁王世子的伤情甚是厉害,已经搅合了天下的乱局,世子既然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他的拥趸自然是恨不能上天入地为主子找来灵丹妙药或者替他受过,而他那些个兄弟自然也是暗中一个个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兄长立刻死了。
梁国成了这样,朝堂之上也是波涛暗涌,江湖之中也是人心惶惶,与大弘王朝的边界上也不太平起来。却到了任何一方保住世子之位才能安定局面的时候——因为,梁国老王得知儿子遇刺的消息在巡游的时候干脆暴毙身亡!
死得如此突然?
难道不是谁下了狠手?
可是当时伴驾的妃嫔偏生就是要咬死了生出恶疾的说法,********要为天子殉葬。
正在此时,苏弑原本司职的暗杀门派昆仑殿找上她,命令只有一个——杀了王世子!
杀了那个残废?为何如此执着?
她想要问个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一定非得杀了他,世子现下这模样相比死人也没什么大的差别,而是——那人为什么非要自己出手?
可是,雇主并不曾直接见过昆仑殿任何一位高手,客人都是一封书信给了昆仑殿,昆仑殿直接照办,于是,派里的大管家找到了苏弑并不直言因由,而是问道:“客人问着,苏姑娘向来只认钱财不认人头,为何这回如此推脱?”
苏施头一回见大管家,只见他身上衣裳被风灌得满满的,简直是一块张开了的大帆鼓鼓囊馕带了生气,于是甚是有几分不耐烦:“我原先就是只认快活。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能被逼着干——我此生最厌恶着,头一项就是背弃,其二就是胁迫。软硬可都不行”。
那人背对着她笑得甚是快活:“哦?如此说来苏姑娘居然如此洒脱?也罢,把梁王世子害成这样的那位我料想苏姑娘也相识,因此想他未了的事你直接连上,中间就不插手什么不相熟的人,既然如此,如此”,苏弑一个机灵已经抖了起来:“谁?下手的人是谁?”心中已经有个不好的预感蠢蠢欲动。
那人却哈哈大笑:“这样担心么?既然如此,苏姑娘为何不接了这一单买卖?”
苏弑打从卧着的松树干上一跃而起,手中的破月刀也已经出鞘,她道:“我问了,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