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李骁鹤不知道自己这次又昏迷了多长时间。但一醒來时她是被捆住的。经脉和丹田都被封住了。北斗放在旁边。同一辆马车里旁边躺着杨思诺。看那样子是重伤未醒。
马车还在行走中。外面有不下于三匹马的马蹄声。看來尚翼的手下已经赶过來了。
她体力不支昏迷的时候并未被惊醒。看來唐茗沒有跟上。尚翼也沒有通过唐家炸出的那条通道。真有手段啊皇帅。
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盯着來回晃动的车厢顶发愣。车外的喧哗声越來越大。看來是进了一个城镇了。
车帘子被拉起來。一个年轻男子沒想到她醒了。有些惊讶。随即笑道。“你醒了。”
李骁鹤沒想到尚翼身边还有笑的这样自然腼腆的人。。她也笑了笑。“是啊。”
吴柯见她笑反而愣了愣。这么五花大绑的姿势。居然还能笑的出來。不愧是云泽少女。这气度也少有了。
“能扶我一把么。”李骁鹤示意自己的样子有些不方便。
“啊。是。”吴柯上前慢慢扶着她下了马车。犹豫了片刻。为难道。“李姑娘。这绳子……我不能给你解了。”
“无妨。”李骁鹤了然。肯定是尚翼下了命令。“只要脚能走就好。”
尚翼回头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既然如此。就绑到明天早上好了。”
李骁鹤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这么快就露出真面目。果真是蛇精病……
除了吴柯外还有三个生面孔。看着李骁鹤的眼神就跟盯犯人一样。一进客栈就两个前一个后地围住了她。
顿时整个客栈上到老板。下到客人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來。目光诡异。
李骁鹤:“……”
吴柯咳了几声。小声问道。“李姑娘。要不我就绑着你手吧。”
李骁鹤看了看绑的像个粽子的自己。以及身上密密麻麻的视线。无奈点头。
客栈老板颤颤巍巍地给他们安排了三间房。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去报官。
“老板吓着了吧。”一个手下满脸无奈地凑到老板身边去。“沒事儿。哥几个都习惯了。娶的第六房。就她得劲。抓回來四回还要跑。你说这卖到府里。少爷还能放了不。”
老板心放了一些。还是有些疑惑。“那姑娘看起來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伤了啊。”
手下嗤了一声。“饿了三天沒吃饭。脸色能好吗。少爷这次是发大火了。这丫头把少爷最疼爱的一个妹妹推倒撞石头上了。”
正说到这里。吴柯就扶着昏迷的杨思诺走进來了。老板再看看走上楼梯的尚翼那脸黑的。立马就信了。
看李骁鹤的眼神也就复杂了。这么俊的公子。就是当小房也是求不來的。咋这么不懂事呢。
。正要跟着扶着杨思诺的吴柯走过去时。已经走到楼梯的尚翼忽然开口了。
“杨思诺一人住。”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下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目光放到了李骁鹤身上。李骁鹤深深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在尚翼身后上了楼梯。
还能怎的。沒听人皇帅大人都发话了吗。杨思诺一人一间房。一共三间房。四个黄泉卫住一间房。剩下的可不就剩皇帅大人自己的房间了嘛。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过视死如归。吴柯这个小鲜肉看的不忍心。上前安慰道。“李姑娘。其实主子人挺好的。只要你不犯什么大错他不会发火的。”
想一刀劈死他算不算大错。。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吴柯扭头看了看。见其他三个黄泉卫已经进了房间才笑道。“我叫吴柯。”
“我叫李骁鹤。可惜握不了手。”李骁鹤开了个玩笑。
听她说握手吴柯脸红了红。“我听艳姨说过你。赏意居就是因为你才舍弃的。”
李骁鹤:“……”孩纸。有沒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不会聊天。
“怎么了。”吴柯见她不说话问道。
“沒什么。”李骁鹤状似随意道。“只是有些奇怪。你家主子不是皇帅吗。这已经进了尚翼国境。为何不通报官府來接驾。不说住到行宫别馆。住太守府也好啊。干嘛住在拥挤的客栈里啊。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吴柯以为她不想跟尚翼住在一块才如此抱怨。便对她解释道。“李姑娘有所不知。主子离国这半年朝廷里……”
“吴柯。”懒洋洋的一声让李骁鹤和吴柯同时出了一身冷汗。
“主……主子。”吴柯心慌地低头喊道。
“回去。”
“是。”吴柯脚步匆匆地回了楼下房间。
尚翼站在二楼栏杆上。淡淡地看着李骁鹤问道。“你知道我是如何处置犯错的手下的吗。哪怕是因为不小心犯错的。”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李骁鹤心里懊悔的不得了。吴柯是个很难得心思单纯的人。。她都不能为一己之私害了他。
“上來。”他转身离开。
李骁鹤上半身都被绑着。虽然身体虚弱但好在她平衡能力不错。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上了二楼。
房门沒锁。李骁鹤用肩膀侧撞开门走进去。尚翼正坐在桌前把玩着她的匕首。她立刻庆幸自己把锦绣山河图贴身放着。三根丝线缠在了手腕上。玉笛……
“我的笛子呢。”她问。
尚翼拿出那根熟悉的玉笛。笑的阴冷问道。“你的玉笛。”
李骁鹤眼神乱飘。被绑着的身子慢慢晃悠。“不是我的还是你的。”
“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否则我不介意将它变成一个废物。”他拿着匕首贴着玉笛。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李骁鹤神情冷了下來。“白袭的。”
“答错了。是鸿渊的。”尚翼露出温和的笑。然后举起匕首。“你沒机会了。”
“住手。”李骁鹤冲上去。
他的手在她出脚之前停了下來。将匕首和玉笛放在桌上。他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这三样东西哪个最重要。”
李骁鹤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试探地问道。“给点提示。”
“若你选择玉笛我便把它毁了。”
李骁鹤:“……”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
那么选择权就只能在匕首和手铐之间了。她目光徘徊纠结了半天。
尚翼看她纠结的那小样而心情忽然就好了些。指着手铐和匕首问。“对你而言。这两样东西哪个不能丢弃。”
“当然是手……镯。”李骁鹤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钛合金匕首丢了网购都成。这副手铐可是刑警大队的标配。丢了要写检查的。
“是吗。”尚翼的眼角微挑。然后将匕首朝她射过去。李骁鹤一动不动地看着。匕首擦着她的肩膀扎进了门上。下一刻李骁鹤全身感到一阵轻松。绳子散了一地。
她松松手脚。拔下匕首转身时。尚翼已经神色自若地将手铐收进了腰间。
李骁鹤无言以对。尼玛。不是要把东西还给我吗。那是我的啊喂。。
“去给我打水來。我要沐浴。”
李骁鹤不满地撇撇嘴。速度收好玉笛和匕首。委婉地问道。“那个。北斗……”
“你想要北斗。”尚翼皱眉。
“那本來就是我的。”她理直气壮。“用生命换來的。”
“它本來就是尚翼国的。”他饶有趣味地笑了声。“若你答应嫁给我。他也是你的。”
回应他的是一把拍上的门。于是皇帅大人的脸又黑了。
“小二。打盆洗澡水送上來。”
“客官你稍等。立马就送上去。”
李骁鹤坐在大堂里有一口沒一口地抿着茶。睡了三天多。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老板送过來一壶茶。看她皱眉沉思的样子以为她还在伤心苦恼。扭头见那些侍卫都不在。劝了一句。“我说姑娘。心放宽些。也别太愁了。那么俊美的公子。当个小的也算上辈子积了德了。”
李骁鹤听的一头雾水。但她到底是经过二十一世纪无数泡沫剧言情剧狗血剧的熏陶的。立刻就融会贯通了。
“老板。您不懂。”她长吁短叹了一声狠狠掐了大腿一把。抬头泪眼汪汪。
老板被她这痛苦的表情吓了一小跳。“姑娘。你就这么这么不情愿啊。”
“老板。我不是不愿嫁他。只是他的正妻太狠毒了。我才进门就被她毒打了一顿。他居然都不管。”李骁鹤抹了把眼泪。又留了一半。掐大腿神马的太疼了。
“这次我跟他回來。他许诺说要带我在尚翼定居。不回坤域了。我也不求什么了。”
“姑娘是坤域国的人啊。”老板也不觉得意外。这甘远城地处坤域和尚翼交界处。來來往往的都不一定是尚翼人。
“听说坤域国最近热闹的很啊。之前说云泽少女出世了。莫留山的人下山了。后來又赶上内乱。这几天又说什么神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呃……”李骁鹤无语。要怎么告诉你其实你说的那些事都有她一份呢。
“我一直躲在乡村里。那些个大事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比老板您知道的多。不知道这尚翼有沒有发生什么事儿。”李骁鹤憨憨地笑了几声。“您瞧我这快在尚翼定居了还不知道尚翼是怎么个情况呢。”
老板听她说在理也沒多想。四处看了看后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这尚翼跟你们那坤域一样。怕是也要内乱喽。”
李骁鹤心中一喜。“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