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躺在手术室里面生死未卜,但是父亲却......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那个小女孩是谁,还有父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带着那个小女孩来医院?
明明我回去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人,那那个小女孩,又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许是我的情绪太过激动,吓到冯卢生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抽了抽,示意我冷静冷静。
但是我特么怎么冷静啊!
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理清这其中的关系,现在我的脑袋,就是一团浆糊,根本就无法理清其中的关系。
最后还是祁廷强行将我拽着冯卢生衣领的手给扒开,我剧烈地挣扎着,我看着眼前的冯卢生,就好像看到了所有的事情的源头。
许是我的挣扎太过激烈,许是我已经疯了,我完全忘了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多年的好友,一个是我的雇主。
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冷静下来的。
我只知道,我父亲来了,但是他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冯卢生所说的跟着一个小女孩儿,我的心一松,我不断在心里暗示我自己,肯定是我想太多了,父亲怎么可能会跟柳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呢?一定没有的。
高中的时候,我和冯卢生同班,父亲曾经担任过我们一年的班主任,所以对于冯卢生,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但是祁廷的话,那就没有了。
而冯卢生自然而然的,就给介绍了一下。
祁廷很礼貌地和父亲握了握手,然后父亲便走到了我面前。
许是我的面容过于憔悴,又或者是父亲过于心虚,他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眯着眼睛。
我看着眼前的父亲,我已经忘记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
他老了,两鬓皆是岁月白霜,就连曾经只要一眯起来,我就会觉得浑身一震,不自觉站直的双眼,也尽是岁月的血丝与皱纹。
我动了动嘴唇,我的口有些干渴,我吞了一口口水,嗓子干涩极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爸!你在值班?可是从学校来到这里,并不需要这么久的......”
我其实更想问,冯卢生在儿科看到你了,你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儿,我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这话已经绕在舌尖,却又被我给咽了回去。
我不敢问,如今母亲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我不想再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些更令我崩溃的信息。
我又想起了那被放在父亲房间衣柜里的那张纸,当日的景象慢慢在我的脑海浮现,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纸,但是上面却写了几行字,那字歪歪斜斜的极不公整,甚至纸上,还沾染着一些干涸的血迹,但是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如此的令人震惊。
上面写着:她是你的,不是他的,是你的,你该负责,你该为你的行为负责,你敢脱了我的裤子,那就得担起你的责任......你有义务,替我照顾她。
我想这其中的她,指的便是那个小女孩,我怀疑是柳雏,但是那个‘我’和其中的那个‘他’,我却根本无法知道。
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父亲出轨了,他背叛了母亲,但是那张纸又是那么的明目张胆地躺在抽屉里,他不怕母亲发现吗?不怕母亲崩溃吗?不怕这个已经建立了快三十年的家,就因此散了吗?!
我的心瞬间被捏紧,无形中仿佛有一只手,捂着我的口鼻,我喘不过气,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这次母亲突然晕倒在厨房里,便是因为......
父亲有些闪躲,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就连声音,都有些心虚:“当时我们在开会,我是特意去跟主任请了假,才赶过来的。”
为了避免尴尬,他又问起了母亲的情况:“对了,你妈怎么会突然晕倒,明明我前两天才去医院给她拿了药,她该不会是没有按时吃药吧?”
我攥紧拳头,指甲都已经陷入了手心,我咬着嘴唇,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父亲是明显在撒谎,如果只是我看到他进了医院,我或许还能说服自己或许是自己太累了,眼花了看错人了,但是现在,就连冯卢生都看到父亲去了医院的儿科,我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了。
我抬头,泪眼婆娑,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你要开会,而妈又不用?”
我的声音有些大,但是我想父亲应该只是以为我是因为母亲的病,伤心过度所致吧!
所以他直接解释:“我是历史科组开的会议,现在高三的学生不都已经补课快一个月了吗?九月开学,我们得安排啊!你妈是语文科组的,怎么可能去开历史的会议?”
哦,是的,父亲是洛城一中的历史老师,而我的母亲,则是语文老师。
我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父亲又为了我一些关于母亲今天为什么会晕倒的事情,我简略地跟他说了一下,然后就出去外面透透气。
而祁廷和冯卢生,也是跟我父亲礼貌地说了一句后,就跟着出去了。
我来到走廊,现在已经深夜十点多了,医院走廊除了来来往往的几个护士之外,也没有多少人在走动了。
我趴在栏杆上,任由冷风拂过耳鬓,撩起发丝飞舞,我闭着眼睛,回想着近期发生的事情,突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我睁开眼睛。
祁廷拍了拍我的后背:“外面风大,要是着凉了,谁来给小皓当家教?”
“所以......照顾好自己,只要自己没事,什么事情,都不算是事!”
我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对我说这些。
“可是往往压垮自己的,都是那些曾经自认为不是事的事。”
我刚说完,祁廷就笑了,旁边的冯卢生也笑了接着道:“那就把那些事,都解决了,只要你自己觉得自己能行,就足够了。”
是吗?冯卢生这话,是要我自己相信自己吗?
我不知道,我捂着脑袋,头疼得要紧,根本没办法思考。
“阿廷,我在这里陪着子姗吧!你的话,就先回去吧!你车祸的上海没有完全好,前天又在那鬼地方喝了酒打了一架,是该好好休息了。”
我想如果冯卢生不提起的话,我几乎都快忘了,在那个鬼地方,是祁廷救了我。
我连忙擦了擦脸,将祁廷上下打量一遍,然后关心地问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我不过是顺手,不需要你还人情。”
顺手,像祁廷这样的富家公子,集团董事,有什么事情,是要亲自去到南阳区那样的红灯区去办的?
除非......
我连忙摇头,不可能啊!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冯卢生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廷是去-协助警察一起缉拿毒贩的,只是为什么这么凑巧......哎哟痛......痛......放手,阿廷放手,要断了!”
冯卢生还没说完,就被祁廷一个反手,半个身子顺着祁廷的方向扭转,然后双手被剪在后背,那扭曲程度,疼得他直叫。
“这里是医院,你那么大声,要是吵到病人休息,那你就罪过了!”
说完直接往前面一推,冯卢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连忙上前问道:“没事吧?”
其实,我是更想知道,冯卢生被祁廷打断的话,到底是什么。
“没事,没事,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阿廷,钥匙给你,我自己先回去了,拜拜。”
冯卢生直接掏出钥匙抛给祁廷,然后一溜烟,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祁廷接过钥匙后,很自然地站在我旁边,突然俯身,然后朝我的脸,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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