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魁‘玉’解释完,微带疑‘惑’地问:“表妹,你是怎么拿到李姑娘的那首诗的?”
傅卿云淡定地撒谎道:“我们家那段日子跟皇贵妃走得近,李姑娘时常和我们姐妹来往,我也是偶然间看到的。(最快更新)。更新好快。”
事实上,是她前世无意中经过冷宫时听到疯魔的李婉容反复‘吟’诵这首诗,有人说,李婉容凭借这首诗入了皇帝的眼,她无意中记下这首诗,没想到竟然因此破了傅冉云那个局。
若没有李婉容的这首诗,她是不敢用这个计策的,欺君之罪,说小些是砍一个人的头,说重些,则可能给全家带去祸患。
林魁‘玉’又问道:“那你怎么确定皇上一定会顺带饶了你二妹妹?这风险实在太大,若不是有安国公在旁边作担保,我是不敢答应你的。”
傅卿云微微一笑,说道:“大表哥对宫里的事不太关心啊,你只知道皇上宠爱皇贵妃如珠如宝,却不知道皇上宠爱皇贵妃到了什么地步。前些日子,我听李姑娘炫耀说,她表姐皇贵妃因为晚上被猫叫声吓到了,皇上便将皇宫里所有的宠物都杀了,连皇后、太子妃、贤妃养的猫和狗,甚至鹦鹉都不例外。后来我经过多方打听,查证确有其事。”
林魁‘玉’忍不住夹紧眉头:“实在荒谬!”
“这话表哥可不能在外面说。”
一语刚落,林翠‘玉’在外面大声提醒道:“太阳快下山了,大哥,我们该回府了!”
林魁‘玉’和傅卿云对视一眼,两人出了水汀,原来是寿安堂的丫鬟来请林魁‘玉’和林翠‘玉’去寿安堂吃晚饭,林魁‘玉’亲自到寿安堂向傅老夫人道谢,又去前院见过老侯爷,再三推辞掉定南侯府留饭的邀请。
老侯爷才从老友家里回府便听说傅冉云干的‘混’账事,将进宫的几个姐妹叫到书房一顿疾声厉‘色’地训斥,傅卿云也难逃被罚抄写祖训的命运,因为她们是姐妹,她们没有约束好傅冉云的言行,当然是有错的。没一个人抱怨老侯爷的惩罚,老侯爷是侯府绝对的权威。
而且,傅冉云现在病中,等她病好之后,肯定有更重的惩罚。(最快更新)这样一想,大家心里便平衡了。
老侯爷气愤地吼了一顿管家不严的傅老夫人,脸红脖子粗地说:“我们府上的脸面都被人家踩到鞋底下反复踩了!看看你们这群娘们干的好事!”
傅家夫人们和老夫人羞惭地垂头,暗地里扎小人把小林氏给骂个狗血淋头。
老侯爷说小林氏母‘女’俩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会搞出那么多事,因此让她们体验一下老祖宗们奋力拼搏的艰难岁月,近三个月内,只许小林氏母‘女’俩吃馒头咸菜,为了保证下人们不阳奉‘阴’违,永和院和菊蕊院仆从的待遇和小林氏母‘女’一样。
傅冉云的丫鬟碧桃失职,重打三十大板。
小林氏身边的丫鬟嬷嬷们各打十大板。
傅焕云挪到外院,不许再在内帷厮‘混’。
凡是府外的宴会不许小林氏和傅冉云参加,直到她们改造到老侯爷认为满意为止。
命令发出后,几人欢喜几人愁,小林氏对最后一条命令格外不满,她跑到寿安堂哭求,老侯爷拒不相见,傅老夫人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大媳‘妇’(小林氏),老侯爷是想让你沉下心做侯夫人该做的正经事,等你长进了,老侯爷自然会让你出‘门’见客。再说,这段日子,各个世家躲着你还来不及,哪里会请你出府做客?若是没请你,你却去了,这不是膈应主人家么?”
傅老夫人对小林氏母‘女’厌恶至极,说出口的话控制不住地带刺儿。
小林氏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如果她和傅冉云不能出府做客,那从何处得知宫里的消息?皇宫里那么多美人,万一皇帝将她的冉云忘之脑后了呢?
“那,老夫人,媳‘妇’可以吃馒头咸菜,可是冉丫头不行啊!她身子骨正是弱的时候,正需要多吃些大补的食物和补‘药’才能恢复得快。”
傅老夫人叹口气:“不是我不为你们求情,冉丫头是我亲孙‘女’,我也不忍心,可是老侯爷不松口,是真生气了,我有什么法子?老侯爷说了,当年在战场上,断‘腿’胳膊,没‘药’没粮草的战士都活过来了,没道理冉丫头就死了。()而且,又不是不让冉丫头吃‘药’。”
小林氏即便在林府做地位低下的庶‘女’,也从未吃过这种苦头,顿时觉得苦不堪言,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怒气,她环顾左右无人,便凑近傅老夫人,低声说道:“老夫人别忘了,当初刘……”
“够了!你给我闭嘴!”
傅老夫人恼羞成怒,暴喝一声,眼神愤恨地瞪着她:“你别老跟我提那件事!不要以为每次搬出这件事,你捅的娄子,我都可以帮你擦屁股!小林氏,哼,总有一天你不能因为这个威胁我,你看我怎么整治你!贱\/人!”
小林氏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所谓的:“老夫人怎么骂媳‘妇’都行,媳‘妇’再怎么是贱\/人,也是老夫人的儿媳‘妇’,是定南侯府的侯夫人。那么冉丫头吃饭的问题……”
傅老夫人眼神如刀,嗖嗖飞进小林氏的眼底,‘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放心,等冉丫头能下地行走,我让她来佛堂,金嬷嬷给她做两道点心或是小菜,不会引人注目。”
“还是老夫人足智多谋,媳‘妇’佩服。”
小林氏面带微笑地屈膝行礼,等走出寿安堂时,脸上的笑容立刻如冰雪遇到阳光即刻融化于无形,她回头望着巍峨的寿安堂,眉心蹙了下。
傅冉云听闻可以吃到好吃的,沮丧的脸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努力吃‘药’养身子,同时安慰小林氏:“夫人,等皇上宣我进宫,我一定让老夫人和老侯爷给夫人解禁。”
小林氏含笑点头:“你真是娘最贴心的小棉袄。”
隔天,傅焕云收拾包袱,要挪到外院去,傅焕云一直趴在小林氏怀里哭泣,叫嚷着不肯搬离内院。
老侯爷看得直皱眉,他这两天脾气特别火爆,尤其是在有小林氏在场的情况下,这次也不例外,当即冲傅焕云吼道:“瞧瞧你哪里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将来还指望你掌家立业,撑‘门’立户,指望你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就你这副怂样,给敌人喂刀更快些!”
傅焕云‘抽’噎着躲在小林氏身后哭喊:“我不要做男子汉,我要跟夫人在一起!”
“你个死小子!竟敢跟祖父犟嘴!”
老侯爷怒从火起,一蹲身脱掉千层底鞋子,追着傅焕云‘抽’屁股巴掌,直‘抽’的傅焕云嗷嗷叫满院子‘乱’窜,一直窜到二‘门’外,老侯爷命婆子将二‘门’上锁,咣当一声将嚎叫的傅焕云关在了外院。
傅卿云和几个妹妹跟着一路跟着掩‘唇’轻笑,本来很严肃的场景变成一副生动活泼的喜感画面。傅卿云感觉,这就是老侯爷含饴‘弄’孙的方式。
小林氏指派海桐出府为挪到外院的傅焕云购买纸墨笔砚,傅老夫人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便恩准了。
海桐一出侯府便被人盯上了。
“国公爷,那个叫海桐的丫鬟出府了。属下跟侯府看‘门’的婆子打探,海桐是去买文房四宝的。”
安国公搁下‘毛’笔,挽了挽袖子,用手掌仔细比照宣纸上大字的布局比例,漫不经心地问:“是去朱雀街?”
“是,是往朱雀街的方向。”
安国公微微一笑:“那我们走罢。唉,不打仗的日子真是无聊啊!修身养‘性’真不是我们当兵的干的活计!”
跟在他身后的‘毛’六嘴角一‘抽’,天底下估计就只有他这位主子会感叹日子太安逸了。
马车停在朱雀街最大的文房四宝铺子外面,伪装成老车夫的‘毛’六重重咳嗽一声,对马车内说道:“爷,您的左边窗子外是林府大少爷的马车。”
安国公挑起一边眉梢,几乎与对面同时掀开这一侧的马车帘子,正好与傅卿云的大表哥林魁‘玉’脸对脸。
两人有过一次合作,关系更为紧密,林魁‘玉’哼笑:“安国公来选文房四宝?”
安国公些微尴尬,心里暗暗埋怨‘毛’六多嘴告诉他对面是林魁‘玉’,不然的话,他肯定不会好奇地掀开马车帘子,这样他便不会面对这么尴尬的境地。
他脸上挂起客气的微笑问道:“林少尹来办案?”
这时候,恰好海桐从铺子里走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飞快放下马车帘子遮住面容。
安国公轻轻掀开帘子一角,眯眼看着海桐走进流萤酒楼,他朝对面说道:“林少尹,看来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不如我今儿个请林少尹喝一杯如何?”
“安国公亲自相邀,林某人莫敢不从。”
安国公轻笑一声,林魁‘玉’竟然还在为前些日子他威胁他的事而惦记于心。
两人各自让车夫将马车从后巷驱入流萤酒楼旁边的酒肆,这是一家真正的酒肆,里面只提供酒,不提供特‘色’菜,与流萤酒楼的经营方向不同。
林魁‘玉’下了马车,拱手笑道:“多谢安国公光顾本店。”
没错,为了调查流萤酒楼,林魁‘玉’买下了流萤酒楼旁边的酒肆。
安国公微怔,怪不得他们能顺利从后‘门’进入:“林少尹太多礼了。我还要感谢林少尹对我未婚妻的事情这么上心。”
林魁‘玉’握拳:“傅表妹与我们家二妹妹一般,是老夫人的掌上明珠,我们从小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的,关心表妹是我做兄长义不容辞的责任。”早知道安国公这么龟‘毛’,他当初就不将小林氏谋害傅卿云的事情告诉他了,现在有个安国公夹在中间,让他束手束脚的。
安国公笑了笑,眼看时辰差不多,两人闪身从酒肆进入流萤酒楼,在手下的领路下‘摸’到海桐与江冬瑞秘密见面的房间一个侯夫人的丫鬟能进入大酒楼,这件事本就非同寻常。
林魁‘玉’和安国公的神‘色’都很凝重,而听完海桐与江冬瑞的‘交’易,两人的脸‘色’从凝重直接变为愤恨。
安国公英‘挺’的剑眉紧紧蹙成川字:“这位侯夫人的手段,真是,卑鄙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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