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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静静围上来的大汉忽的发作,迅速的扑向柠乐,眼看着大手就要抓到了的时候,他毫无防备的要害之处,被狠狠的踢中,凄厉的叫声穿破云空——嘶吼着“该死的女人,等我抓住了你们看我怎么对你们!”

这声嘶吼,没有吓住柠乐。

却把在外头的苏娇荷给吓着了。

她想到了自己在小屋里是怎么被对待的,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失去了清白——

要是自己失去了清白,那日后可怎么做人——

一旦被抓住……

不,她不要!

想着,她身体瑟瑟发抖,越来越怕,眼角看到有人向自己围了过来,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上车,让马跑了起来,突破了这层薄弱的围攻,离开了此处。

柠乐听到轱辘滚动的声音,心头一凉,强忍着没回头去看。

二姐姐啊二姐姐,你这次真是要把我害死么!

“呵——真是有趣,你来救她,她却丢下你跑了。”

“毕竟面对的是你们,她会害怕的逃跑也是人之常情。”

“噢。”挑唆没成功,汉子有些意外。

但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他可不敢小看——

因为就在客栈到这里一路出来,他十多个人,起码倒下了三分之一,“小心她手里的弓,抓起来!”

“咔嚓。”柠乐手里的小弓作势一个反转。

吵杂的脚步立即停住——

不知道是谁眼尖,阴冷大笑一声“别怕!她的弓已经没有箭了。”

说着,当先冲了出来——

不是没有逃跑的办法的——

但是要逃,就得丢下孩子,绕是她自认无情,也做不到。

唉叹了一声。

她认命的睁眼面对汉子的头领拼死一博,“我们谈谈,我跟你们走,不过请你们将孩子送还回去,这孩子虽然是侯府的小少爷,但是失去了也就失去了,侯少夫人再生便是,你们若逼急了他们,到时候叫他们出手追捕于你们对你们也无利,相反,我是苏家的女儿,锦衣纺的前任纺主,不管你们是要银两还是什么,以我的能力,都足够做到!”

“噢,听起来很不错,那如果我们要的是大批的兵器呢。”

“没问题。”柠乐想都不想的就答应。

“你答应的倒爽快,这让我很怀疑你的诚意啊!”

“在小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不是吗?”

“确实——但是很抱歉啊姑娘,行走在江湖除了自己,我tm谁都不信!”

眼看着大汉一步一步的走近了过来,眼神闪烁不定,就在离着还有二尺距离时,他豁然出头,一掌劈在她肩头,将孩子夺走,直接就往后空一丢。“哈哈哈,可接好了。”

孩子被丢入了几米高的高空——

地面是尖锐的石子。

“不要!”柠乐一窒,要冲过去,肩头却是一痛,一把斧头架在她的右肩上威胁的轻点着——“你还真当我们傻的,你一个小丫头都能追到这里来,那想必京中的官府很快的也能追查到这里来!你伤我几兄弟,我也不取你的命,只要你一只手就好!”

这么俏生生的姑娘若失去了一只手,那痛苦劲,啧啧,想想,这汉子就兴奋不已,眼底都是仿若毒舌般的阴寒。

然而他的高兴没有超过一秒钟,一双眼睛就瞪得死圆,带着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匕首!

死不瞑目——

没有谁会想到,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姑娘身上不但带了杀伤力十足的小弓,还有匕首!

来不及害怕和恐惧,柠乐猛的扑了出去,将掉落下来的孩子稳稳的接入怀里,死死的抱紧他的手,人在铺满了尖锐石子的地面滑出了半米远!

怀里的孩子哇的一声,哭声响亮。

万幸——

孩子没事!

“杀了她——”“杀了她——噢呜——”四面的人都高举单手,怒喊着,一步一步的想她围近。

十数把冷兵器,一起的冲着柠乐就要刺下去!

“叮”的一声。

十几把冷兵器全都打在一柄软剑上,剑身轻轻的动了下,下一秒,一个反转身,便将他们的武器轻而易举的挑开,令其倒退十数步。

十几个人的力量,就算没尽全力,却敌不过一人?

这群人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与震撼。

“谁!”

玄墨衣色的男子走入他们的视线里。

风轻云淡的瞥来一眼,到了拼死也将孩子护在怀里的姑娘身边,伸手——

不知是否错觉。

这一瞬间似乎有那么刹那的迟疑,然后,碰上她的脸,下一秒,紧绷的表情舒展了开来。

他低低声的说“真出息,只是杀个人,就这么昏过去了。”话是这么说着,可看着女子的目光底,却是他自己也全然不知的欣喜和温柔。

然后,风轻云淡的视线瞥来时,下令,“全杀了!”

“是,三姑娘没事吧?”

“昏过去罢了——”

魁梧的汉子点点头,他的肩头砍着一柄大刀一脸和熙。

然而逃过了这一劫的人后来回想到这一幕,只觉得——这年头,长相什么的不靠谱,看着一脸我很善良无害的人,比如那一刀刺中人贩子头儿的姑娘,比如前边那位玄墨衣的男子,再比如这位大汉——

他们用经验告诉见证了这场屠杀的人。

人不可貌相!

——

“三姑娘,国师来了。”丫鬟入内来禀报,迎着客人入内后,便退下。

托着腮帮子正盯着窗外发呆的柠乐一脸愉快的回头说,“正无聊着你就来了,莫非我们有心电感应,你知道我无聊,过来陪我解闷儿。”

“可惜了,我来只是帮你看伤的。”国师语气柔和,“恢复的如何?”

“哪有那么娇气,只是一些擦伤而已。”柠乐叹,一副苦恼的表情,“可偏偏大伯母大姐姐他们尽大题小做,不让我门,不让我干事,可闷死我了。”

她哀呼——

初时能偷得半日闲她是很乐意的。

但很快的她就发觉自己被当花瓶似的对待了,每天大鱼大肉外加各种补汤,出个门也要被嘱咐,这里小心那里不能碰到。

简直就把她当瓷娃娃一样。

“也是那****回来昏迷不醒的样子把他们吓狠了,特别是苏锦和大夫人知道你是为了救孩子才弄得这样子了,更怕你有个什么大碍,自然关心的不行。”

柠乐望天一副我想静静的表情——

“不过,我想很快你就能从这种状态里解脱出来了。”为她诊了脉,上了药,国师又接着说。

“恩?国师美人,上天派了你来救我吗?”

“不是我。”脑袋被轻敲了下,国师故意的绕了个弯,“现在不能说,等我走后你就知道了。”

“哎?”

她不解。

鉴于太过无聊,国师又很闲的样子,三姑娘任性的把人缠着留了半个时辰陪着自己下棋解闷。

最终国师说了一句,“我再待下去,盛十该来了。”

柠乐一顿——

果断的不再留他。

醒来后,所有来探望她的人,无一不是带了一句。

听说那日世子救了你回来的?

是的,盛十回京了——

并且还阴差阳错的救了她,只是那会昏迷,所以当时后来发生的什么,她后来也只能从旁人嘴里得知。

但那****匆匆看到的背影是威虎没错。

送走了国师,她回身路过走廊时,看到小玉被带出来,一边回头拼命的给嬷嬷磕头,“求你了,嬷嬷,让我见见二姑娘我舍不得她,我不想嫁人!”

那日回来,一审,苏娇荷弃她独逃的行为也没能瞒住谁。

苏老爷子什么也没说。

倒是五爷,生平第一次狠罚了她,叫她在祠堂中足足跪了一夜。

本来说是三天的。

隔日的时候,苏娇荷却撑不住的昏倒了,发起高烧,噩梦连连,梦里都在说着对不起柠乐,对不起三妹妹。

苏惠氏也****以泪洗面,还来求过她。

不过她一跪下,柠乐比她先一步的就跪下了“公主莫哭了,你和二姐姐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们呢。”

大的,小的整天都哭哭啼啼,来得人不误会了什么才怪。

然后,苏惠氏被大伯母训斥了一顿,自己就彻底清静了。

雪下的有点大,府内还都在忙碌,她正打算躲回屋里发呆去。

小厮匆匆的过来,报道“三姑娘,家主请你去书房。”

书房里——

苏家主和六爷,五爷都在。

见到她过来了,他们干脆利落的将一张镀金帖子给她看,将难题交由她决定。

“你看看,世子府刚刚送来的。”

柠乐尚有不解。

世子府送来的帖子为何要她看?

等翻了开——

她就明白了。

盛十大胜归来,全军也在次日到达,皇帝大为欣喜,奖赏了许多的东西,为他办了个接风宴,广邀大臣。

苏府自然不可避免的在其中——

但关键是最后一句。

需携带家眷——

她默了。

“再看看这张。”苏家主又给了他另一张,并解释了声,“给安正那边的帖子。”

同样的内容——

唯一欠缺的是,帖子的最后并无需携带家眷这句话。

柠乐的心无法避免的一跳,慢吞吞的合上帖子,面对几位长辈的目光,她想想,找了个很合理的理由说,“或许是写贴的人善解人意,知道安正并未娶妻,也并无家眷怕刺激到他,所以省略去了。”

“柠乐。”苏家主敲了敲桌面,顿了下,委婉的道,“我看过了,其他朝臣的帖子里,也并没有要携带家眷这一条,不过,也有几家有——”但皇帝明确的告诉了他,那几家,是后来考虑过后才添上的。

其他的,并无多说——

但他们都明白,这也是为了不让苏府那么突出显眼的一个障眼法。

“如果我猜得没错,世子的目标——”他停了住,看着她没再说,意思却不言而喻。

如果这句话是世子所写的,那他想,这句邀请家眷是为了柠乐所写的无疑。“你怎么说?”

既然帖子上写了,那就肯定得带。

不去——

别忘了,人家前脚才救了你,满京城大街都知道的事,你不去道个谢,说不过去啊!

去?——柠乐不想,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不至于一发呆就想到他,这要是去了,再见到了,得个相思病回来怎么办?

内心挣扎了一番后——

她选择了没出息一回“烦请大伯父先代我道声谢,等我改日身体好些了,再亲自向他道谢。”

“我知道了。”苏家主很尊重她的选择,“你无需紧张,如果你不想嫁,有我和你父亲在,谁也勉强不了你。”

而比家主还要熟悉盛十个性的苏六爷则挑挑眉,觉得大哥太乐观了。

照理说是如此没错——

可盛世是什么个性,想要的什么时候轻易放弃过了?

这过程,必然折腾出些什么来。

唯一能祈祷的便是他去了边境二个月后,已然将对她势在必娶的心思放下了。

走出了书房,柠乐轻吐了口气,满脑子挥之不去那人的影子,真是可气的很。

她正打算回房,一回身,却看到苏五爷在自己面前晃过。

“父亲……”

“恩。”

打了招呼后,五爷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柠乐一想到他这几天在自己面前各种飘啊,终于如他所愿望的问道,“父亲有事要和我说吗?”

五爷也是无奈的很——

“你二姐的事——”

“噢,父亲放心,二姐姐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也不会再怪她的。”

她的深明大义叫五爷很是欣慰,但这不是他来的目的。

“柠乐,你能不能去跟你祖父求个情——免了你二姐姐的责罚,你看她都病的那么重了,连带的公主也难过了好几日。”虽然一开始他也火的很。

奈何两日下来——

面对高烧不退的女儿和悲伤的整日泪流的娇妻,心都疼成一团了。

他想,既然柠乐回来了,娇荷也受到了教训,日后再加以教导就是,此罚就免了吧。

“是公主叫父亲来说的吗?”

“不是。”怕她误会,五爷咳了几声,“是我自己的意思。”

“可您前两日还震怒,为什么到了今日却变了?”柠乐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

五爷一呆——

为什么变了——

自然是因为心疼女儿和妻子。

加之,苏惠氏天天的愁眉苦脸,他心疼。

心一顿,他蓦然的警醒了过来。

“父亲,我知你心疼二姐姐,不过你要知道,她尚未出嫁,有公主疼,有你宠,有苏府诺大一个天顶着,倘若失去了这一切,她嫁到了夫家,倘若那****弃下的不是我,而是旁家的权贵小姐,今日会是个什么局面,那位因她惹出了麻烦而前去救人,去被她弃下的权贵小姐会因为她身体不舒服,公主哭几滴眼泪而原谅她么?”

“倘若那日不是世子赶到,父亲可想过,我会是什么样子?”

会是什么样子——

那些人贩子凶残又没人性。

若是俏生生的姑娘落入他们手里,五爷的心一颤,光是想像到那严重性后背就一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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