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嬴修远仿佛是来观光的游客一般,慢悠悠地在山里闲逛着,大泽山并非只有一座山峰,它是一整片山脉的名字。
嬴修远常年待在陇西,紧靠着大漠,那里不是沙子就是草原,一望无际,根本见不到这种山峰林立、怪石嶙峋的山脉。
更可悲的是,每次他有机会来到内地,十次有九次都是为了打仗,根本没有时间能够停下来,好好看一下这里的美景。
转过一个大弯道,来到脚下山峰的背面,他彻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整个一个侧面都刻着巨大人像的山峰,显现在嬴修远的面前。
当他见到这个巨大的石像后,脑中所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面前的这个石像和乐山大佛相比,究竟哪一个更大。
但上辈子为一个平庸上班族的嬴修远,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去见识一下真正的乐山大佛,只是在网上冲浪的时候,偶尔看过几组图片,自然也就无法比较了。
面前的巨大人像上布满了青苔和枫藤,整块墙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小块露出来,但即便如此,嬴修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的份——华夏共主之一,炎帝。
这个人像嬴修远在秦国经常见到,因为秦国自建国之初便立下了主水德,奉炎黄二帝为始祖的祭祀规矩。
虽然他现在的老子——秦始皇,一直对于以炎、黄二帝为首的三皇五帝嗤之以鼻,但在嬴修远的心里,他永远都是华夏人,并以此为荣
但因为他现在处农家的地缘故,而且他也不清楚那些农家长老们有没有在暗中观察他,为了不暴露自己秦人的份,他无法按照秦国的正式礼仪行礼,只能禀起双手,然后深深地作了一揖,表达自己内心的尊敬之。
这次嬴修远的谨慎算是变相的救了他一命,因为那个和他同来的那个白发老者的确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当看到嬴修远向着神农像鞠躬的时候,老者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按理来说,农家如果出现了损害农家利益之人的话,应该由农家六堂的各位堂主们先进行抓捕,如若不成在交由长老们进行处理。
但从司徒万里交给他们的信件中所述,以嬴修远的真实能力,六位堂主联手还真不一定能够拿的下,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老者这才亲自前来。
在见到嬴修远第一面时,他那不尊长者的态度,就已经让白发老者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叉,但当他看到嬴修远郑重地向神农氏的石像鞠躬,表达尊敬之的时候,老者舒缓了皱起的眉头。
司徒万里在上报事的时候,故意把整件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于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就在司徒万里的歪曲之下,变成了几个挑事者仗着自己会地泽二十四,不服堂主的管教,然后转移仇恨,暗中袭杀新来的副堂主“卢生”,好在“卢生”的实力很高,才能够在危险之际反杀对方。
虽然这件事听起来有很多的漏洞,但因为当时的目击者全都死在了嬴修远的手下,他们也只能选择听信司徒万里的话。
山下,嬴修远行完礼后再次恢复了刚才那副游山玩水的模样,边溜达着,边向顺着脚下的路向远处的石像走去。
不多时,嬴修远就来到了神农氏的石像下,石像的前有一扇个牌子,牌子上所刻的字不像六国中的任意一种文字。
牌子的下面是一条看起来十分幽静的地道。
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前昏暗的地道,嬴修远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了太阳能手电筒,也得亏这个手电筒是太阳能的,而且放在系统空间的里的东西可以不受时间流逝的影响。
要不然,这些几年前抽到的手电筒估计是早就不能用了。
嬴修远走在潮湿、暗的地道里,他发现越往里走,里面越是黑暗,直到后来,嬴修远甚至不得不拿出两个手电筒才能看清整个通道。
不断扫视着周围,嬴修远虽然看似没心没肺的在游山玩水,但他心中的警惕之意一直没有放下,自从在楚国栽了个大跟头后,他就已经放下了自己是主角的那种愚蠢思想。
走着,走着,嬴修远突然发现,本来狭窄的甬道开始逐渐变宽起来,而本应昏暗的道路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嬴修远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没走几步他就来到了一个大厅内,嬴修远边收回手中的手电筒,边观察着四周。
即便嬴修远曾经在电视中看过六贤冢内的样子,但却依旧还是被那种古老、神秘的气息所吸引。
六贤冢的顶部是一个半球状的弧顶结构,弧顶处有一个大洞,大洞里的光正好照在地上那个大六边形图案的正中间。
六边形图案的正中间有一个略突出来一点的圆形图案,来自弧顶的光全部照在上面,没有一丝要溢出来的样子。
六边形的每个角上都有一个由四块石头围成的正方体,里面堆放着些许柴草,应该是用来照明用的。
他的正前方则是一个神农氏的雕像,这个雕像比外面大的那个要好上一些,可以依稀看清神农氏的面容。
嬴修远弯腰行了一礼,就在他刚刚直起子的时候,一阵风从他的背后吹来。
“谁!”,猛地一个转,嬴修远手中冒出一股白色的气,手中的聚气成刃在一瞬间便已完成,速度比以前要快了整整一倍。
人影在六贤冢内不断闪过,嬴修远的目光也在不停跟着这个影不断变幻。
突然,嬴修远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后出现了一股杀气,转、格挡一气呵成,动作十分顺畅,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感觉。
滋,滋,滋,两柄剑在经过了短暂的僵持后,袭击者忽然抽退去。
嬴修远也愣了一下,四处寻找刚才那人的踪迹,但那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时,一阵悠扬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响彻了整个六贤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