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的目的是练兵,哪能让这些家伙逃走,再说走漏了风声,给郭将军增加麻烦的事,他是不会干的,于是他大喝一声:“老子是王沐,上次那个大管家说话不算数,今天老子来找他算账来了”,张家家主一听是王沐,杀他儿子的人来了,就算拼掉性命也得将他拿下,于是大喊一声:“谁杀了王沐,老夫赏他黄金百两”,这个赏赐一说,那些想走的家丁们也动心了,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家丁们都向,王沐杀来,王沐哈哈一笑,黄金老子自己要了,来啊!说着,开始大开杀戒。
军官们一看指挥使动真格了,大家杀起了性子,也豁出去了,一时间杀声整天,附近的居民听到进匪了,而且还是张家,都躲在自己家里竖起耳朵听着动静,有胆大的想出来看新鲜,刚打开门,嗖的一声,一只羽箭钉在门上,箭羽还在直颤抖。我的天啊,阿弥陀佛,吓得紧闭双门,在家里再也不敢出来了了。
家丁们已经倒下了一半,剩余的家丁再也坚持不住了,还他妈想赏赐,有那得赏赐的命吗?还是逃命要紧,胆怯是种传染病,有一个逃,就会带动一群人,于是满大院都是乱串的家丁,王沐几下跃到了张家家主面前,右手一提,将张家家主拧在了手中,左手一掌将他砍昏,拿下后就站在那里,看军官们四处砍杀那些家丁,大管家这次也没逃脱,被赵猛手起刀落,脑袋就分了家了。
年轻的军官们都是穷人出身,见惯了这些在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家伙,早就恨之入骨,见一个砍一个,不多时战斗就结束了,赵猛带着一班人将家眷、下人赶进了一个大房子里,开始搜身,金银首饰全部收缴。
王沐拉着一把提过一个受伤的家丁,说:“告诉我张府的库房在哪里?”,家丁知道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吓得结结巴巴的,指着一处房屋,王沐说:“带路,找不到就杀了你”,那家丁都快吓昏了,连滚带爬的将王沐带到,平时是禁区的库房前。
小三子第一次参加战斗,经验不多,身上几处带伤,所幸伤势都不重,上前一脚飞踹库门,好家伙,库门纹丝不动。
一个军官找了把斧头,使劲劈门锁,将门锁劈开,几个人进了库房,大叫:“发了!发了!”,王沐一看,妈的,怪不得说张家有钱,黄的金块,白的银锭,一层层的码放整齐。
王沐命军官们找车和箱子,将黄金、白银一箱箱装满,运到船上,金银首饰也没放过,王沐命小三子,将张家家主杀了,小三子上前一刀,将张家家住脑袋砍了下来。
这一次,张家仅仅只是死了一个家主和众多的家丁,多年积攒的金银被洗劫一空,但大批的土地和库存的粮食都还在,张家的根本没动,只需更换个家主就行了。
这次战斗,王沐这边重伤了三人,其余的,几乎人人都挂彩了,包括赵猛,赵猛左膀子挨了一刀,其他人只是轻重不同而已,但王沐认为值得,让这班年轻的军官们,人人都沾了血,以后还得经常出来厮杀,激发他们的血性。
将轻重伤员抬上船后,又将贵重的箱包装上船,各种兵器也收缴上了船。从张家马厩牵出了五十多匹马,派出二十多人,每人骑上一匹马再牵上一匹,直奔大叶镇方向而去,剩余二十几人和伤员走水路押运物资,也奔大叶镇而去。
留下的黑衣人在镇上大喊:张家家主被我们杀了,家丁也杀光了,乡邻门,张家的粮库大开,大家赶紧来搬粮食了,想搬多少就搬多少,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快来呀。
黑衣人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只得苦笑一声,隐入了夜色中走了,这也是神机卫第一次配合执行任务,也没多少经验。
骑兵率先进入岩石村,在进山的悬崖下静静的休息,等待水路上的人员到来,王正明都统按照约定,率一百多兵士在河道边等候王沐的船队。
前面水面上传来了划桨的响声,王正明两指放进嘴里,吹出了两短一长的哨音,前面回了两长一短,王正明吹了个长长的音符,船就慢慢的近了。
王沐跳上了岸,问王正明带来了多少担架,王正明回答:10副。王沐笑道:比预计的要好,只有三人重伤。于是将伤员抬上担架,迅速离去,各种箱包及兵器,抬的抬、扛的扛,迅速撤离,王正明留下十来人待天亮后,清理路面,将船隐藏起来。
王正明不知道的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担任外围警戒,清理着夜晚赶路的行人,或劝离改道、或打昏带至远处。总之,这一切都在天亮前完成了。
回到山里营地时,天色已亮,当王正明带着最后善后的兵士回来时,王沐和张兴武在山上,看着翠儿他们清点完战利品。
这一次,带回了黄金共计三万二千两,银子十五万七千两,字画两大捆,首饰若干,马匹五十五匹,兵器近二百。
王沐生吸一口冷气,这只是一个叶集镇张家,就有这么多的财富,还不算田产、房产、粮食、商铺,可见得数十年来,张家在地方上的搜刮,积累了庞大的财富。
所有字画都送到了先生的小木屋,这些字画,只有先生才知道它的价值,等先生整理后,归档留存,将来另有用处。
王沐想:怪不得很多人都想做土匪,抢劫来钱快呀,妈的,看来以后得多抢几次,负责他又要叫穷了。真金白银就便宜二墩了,又可以让这小子挥霍一段日子了。
叶集镇张家晚上遭劫,得到消息的定远城张家,第二天上午,派出张家的一个核心成员张天元,前往叶集镇查看。张天元是张天佑的弟弟,可见张家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张天元带着一百五十家丁,骑着马准备出城门,却遭到了城门守卫的阻拦,理由是这么多人出城,需要大将军郭英的手令才能放行。张天元要暴走了,心里在滴血,我张家在叶集镇遭劫,你郭将军没有出兵剿匪,我自己去剿匪,你还阻拦,真他妈怀疑你跟劫匪是一家的。
张天元还真说对了,大将军郭英跟王沐就是一家的。这时候郭将军正在将军府里偷偷地乐呢,没想到小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拿下了张家的一个分支,真他妈绝了,我这做叔父的得给他拖延点时间,让他做好善后。他哪里知道,善后工作在天亮后全部完成,所有的蛛丝马迹全部被掐断了,搞得干干净净的。
等张家家主到将军府拿到出城手令,赶到城门时,已是晌午时分了,张天元急得脑袋冒火,带着一群马队赶到叶集镇时,张家早已哭声震天了,张家老一辈的寡妇、少一辈的寡妇,在张府带着孝,领着一班人在办丧事,死鬼张三巴的妻舅赵德兴带着三百骑亲兵,已经到了叶集镇了,正在安排丧失。
张赵氏看见张天元带着家丁姗姗来迟,心里有火却不敢发,自己丈夫晚上被杀,你张家这时才来,做给谁看的?
赵德兴却不管这个,恶狠狠的大骂张天元:“你们张家缺大德了,我姐夫姐姐晚上遭此大难,你们却现在才来,收尸都嫌太晚,来抢家产吗?”。
张天元平日对谁都不鸟,但对赵德兴却不敢造次,只得小心陪笑道:“我们得到消息太晚了,早上出城又被城门军刁难,心里也不好受啊”。
赵德兴冷言冷语道:“你们张家来干什么?人都死了,家里贵重物品洗劫一空,啥都没了,我姐孤儿寡母将来咋过啊,张家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张天元说:“我来时家主说过,大叶镇张三巴家目前已无男丁,女人是难撑得起这片家业的,家主命我暂时留在大叶镇,接收管理大叶镇的家业”。
赵德兴怒火万丈:“放你娘的屁,我姐夫尸骨未寒,你们就来抢家业,没门!”
这两人于是在叶集镇为争家产,大打出手,姑且不说。
如王二杆子和小三子在场,就会认出张德兴来,他就是那天在山里,率队屠村的领头人。
张天元与赵德兴一起,沿着叶集镇向周边地区进行勘查,劫匪几十人在晚上打劫,离去后,多少要留下点蛛丝马迹的,两人分别在方圆十里范围内,来来回回跑了几个来回,发现离去的马队方向直指滁州城,两人蒙圈了,自己人干的?不是吧?最后只能继续缉拿绑匪、劫匪王沐,及其同伙。
王沐在山里,接到神机卫传来的叶集镇的消息,很是郁闷,那么多的穷苦百姓,看着仓门大开的张家粮库,一袋一袋的大米,楞是没有人敢搬回家,王沐很是无语了,难怪他们受穷啊。
打劫张家的那天晚上,二墩就在叶集镇的一家商铺里,镇上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老百姓不敢去搬粮食,也在他的预料中,叶集镇的谍铺刚成立,在叶集镇毫无根基,所以不能冒险去活动,眼睁睁的看着码放整齐的、一座座的粮库,又落入张赵两家之手,心痛啊。
赵德兴与张天元最后达成一致,粮食一分为二,一半赵德兴运回滁州军营;另一半张天元运回定远城张家。粮食放在叶集镇肯定是不放心的,这一点两人观点是统一的,没准劫匪还回来打粮食的主意。
吵来吵去,最后达成一致,张天元负责叶集镇的家业后,经营张三巴的产业,每年所得收入,一半归张三巴遗孀所有,另一半则归张天元的张家。
赵德兴在准备将粮食运至滁州的消息,被神机卫截获,很快就传到王沐手里,不让批量的粮食流入滁州,是义父制定的策略,王沐是要无条件执行的,如何截获,就得要计划好了。
赵德兴准备走水路,将粮食运至滁州,但水路上大批的护卫难以展开。如果走陆路,倒是方便大批军队的押送,可哪里找来那么多的大车,而且费用巨大。赵德兴是个小气的人,自己的银子是不会拱手让别人赚走的。
正好,张天元接到大哥张天佑的指令,将这批粮食送往滁州大营,两人一商量,还是水路省事,最后决定,张天元负责叶集镇至山水镇一带的护送,山水镇至大叶镇再到滁州,由赵德兴派人押送,两人商量后,就是时间问题了,那天开始运粮?运粮船如何押送?
神机营知道了粮食走水路的消息,但还不知道具体押运的时间,二墩开始筹划了,首先要准备一批船和船夫,让这批船能被张家租用,打入运粮船队后,就知道押运的人数和出发时间了,然后里应外合,至于如何劫船,劫船后运至哪里,那就是王沐的事了,二墩不想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