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语与王文礼履足差肩一同走出钓鱼台b03幢小楼。???.?r?a?n??e?n `
浙东代表团在古务生的带领下,中午时分乘坐新型大飞艇——华夏三型飞艇匆匆赶到安澜城。
“华夏三型”飞艇是工委重点推出的,针对欧美市场的大杀器。
华兴基金会计划年内组织进行环球航行,然后成立航空公司,建立固定航线,投入商业运行。
该型号飞艇从前面看,就如同三根“大雪茄”缝在一起。从后面看,就好似一个巨大的屁股。
“华夏三型”飞艇全长约为92米,宽度44米,高度26米,内部骨架由三根铝镁合金龙骨,12个三角形铝合金框架,以及用于加强、支撑用的尼龙纤维缆绳组成。
飞艇吊舱长18米,宽5米,高4米,最大载重量可达20吨。“华夏三型”安装了四台迈巴赫210马力引擎,巡航速度60公里/小时,可在不加燃料的条件下连续飞行60小时。
飞艇所有的发动机都远离吊舱,为舱内的乘客和驾驶员创造低振动、低噪音的环境。
因为年会事关全体穿越众的利益,只要能抽得开身的全都尽可能的参加。浙东除了吴石芒需要留守看家,林深河、徐星河深陷敌占区,其余人员全都搭乘大飞艇来到基隆。
方莫语与王文礼在钓鱼台招待所蒙头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日头已经西斜,同来的那帮人全泡在外面玩。
“走吧!”方莫语兴奋的对王文礼说道,“别去什么招待所食堂,咱们也到粤式茶餐厅喝下午茶去。”
方莫语早就听人们说过,安澜城商业街有几个粤式茶楼,里面的茶点非常地道。只是自己一直工作舟山,从没有机会履足台湾基隆。
“你就是个吃货,体重刚刚减下来,不怕反弹吗!”
面对王文礼的嘲讽,方莫语满不在乎的说道,“反弹上来,我就再减下去呗。”
王文礼鼻子哼哼,好似有些不情愿,脚下的步子却是加快了一些。
招待所门口是锦衣卫岗亭,绿底红边领章的锦衣卫准尉查验完证件,立即立正敬礼,“两位首长,为了不影响您们逛街休闲的心情,请把首长胸牌标志挂好。”
看着两个锦衣卫巡检就在不远处的街道上查验证件,方莫语、王文礼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自动的把胸牌套到脖子上。
因为华兴基金会年会明天就要召开,能抽出空的穿越干部纷纷赶回安澜城。商业街上到处都是身穿各色制服、挂着胸牌标志的男男女女,热闹非凡。
推开丰源轩茶餐厅紧闭着的大门,扑面而来的是缓缓的轻音乐《万水千山总是情》,还有一条人工早就的潺潺流水。
茶餐厅采用的是江南田园诗般恬静、温柔、富有乡村气息的装饰风格,古朴的吧台边上还摆放着几枝盆栽竹子。
一楼大厅全是卡座式包厢,被一横两纵的潺潺流水分隔成四块区域,几座圆拱小桥把各个区域连在一起。
二楼是大大小小的包房,供私人聚会、团队活动使用。
一位女仆装打扮的女招待迎上前来,她瞟了一眼两人胸前的牌子,“欢迎首长光临!”
女招待身穿深色丝绸连衣裙、白色围裙、蕾丝花边,腰间还悬有环佩,走起来叮叮当当十分的悦耳。
方莫语脱口问道,“包房雅座还有空的吗?”
“两位首长,非常抱歉,包房雅座全都满了,大厅内的最后一个卡座刚刚也定了出去。”女招待九十度的鞠躬,“两位首长如果不是很忙,请稍稍在吧台等一下。”
“一间空的也没有?难道就没预留一个备用包房?”方莫语知道,舟山几个大酒店都有预留包间,预备万一紧急事件,需要包厢,酒店也好有个应对。
他相信,丰源轩茶餐厅也应该预留备用包厢。
“两位首长息怒!”
陈友宇赶紧跑了过来,他一脸堆笑,“我是茶楼经理,咱们这里真没有什么备用包房。书总说了,所有首长都是我们的上帝,都要热忱的服务,周到的服务。”
陈友宇原是扬州一家酒楼的跑堂,后辗转逃难投奔了大明朝。
这两天穿越团队准备开会,商业集团通知商业街各个商户要尽量满足首长们的合理要求,注意营造祥和的节日气氛。
陈友宇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坚守在茶楼里面,生怕哪里照顾不周,出些小纰漏。
方莫语根本不相信,他看着王文礼,“这里属于书丛、吴凯路的商业集团,我打电话找他们去。”
“不就吃个饭嘛,何必非得要找他们两个。”王文礼有些不耐烦,“在哪里不是吃啊!”
方莫语头一昂,“我们从舟山定海大老远的过来,书丛、吴凯路他们不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嘛。”
一个女招待领着两个男子正要走过小拱桥。
“你们是从定海过来的!”
听到众人的对话,其中一位停了下来,满口的台湾口音的国语,“我们两人占了一个卡座,咱们拼桌子吧!”
“好啊!”方莫语喜出望外。
“您就是敖萨洋书记,幸会!”王文礼记忆很好,这个年龄的台湾人只有两个,雷念平他在“一大”上见过,这位必然是安平县委书记敖萨洋。
“我是敖萨洋,这位是国子监教习林千山。”
四人一同拱手,“幸会!幸会!”
“四位,请跟我来!”丰源轩茶楼女招待引导着,来到茶餐厅深处的一个卡座。
茶楼卡座茶楼卡座成半包围结构,两个高背火车座式座位相对,中间摆放着一个长条茶几。卡座这边是过道,另一边是一米多宽的流水道,看上去私密性很高。
方莫语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个地方不错啊,就是光线暗淡了些!”
“这是情调,小资情调,侬懂伐!”王文礼没好气的说道,“想要光线强一些,咱们应该去酒楼!”
女服务员熟练地递上热毛巾,奉上茗茶。
“两位远道而来,今天我就尽一下地主之谊。”敖萨洋对这里非常熟悉,他熟练的点上凤爪、流沙包、排骨、虾饺、干蒸烧卖、叉烧包、蛋挞等茶点。
敖萨洋是在眷村长大的台湾人,全家都属于深蓝派系。
从高中开始,每逢双十挂党旗国旗,每当竞选时候,他都是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与绿营人士在街头言语、肢体冲突不断,被绿党斥为卖台湾,而马政府却视而不见。
我爱党爱国,但谁来爱我!
一腔赤诚,却得不到任何回报。虽然属于铁杆深蓝,屡屡遭遇基层蓝营组织的排挤,敖萨洋一怒之下,跑团来到异时空。
“这次就叨扰你们了!”方莫语也不客气,一摆手,“下次到定海,你们找我好了!”
几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了起来,其中林千山一直少言寡语。
看着林千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方莫语忍不住说道,“林教头,你好像不太开心啊,是不是女朋友没了。要我说啊,这就是你的不对,无边森林就在前面,你何必还留恋那一棵树。知道嘛,要与时俱进!”
方莫语这货,就是因为小时候话特别多,家里人给取名字,让他莫语。他大了之后,反而更加的多嘴饶舌。
“大丈夫何患无妻!”林千山摇摇头,“我只是为台湾未来的环境、中国未来的环境,担心,忧郁。”
林千山黑龙江人,是环境保护主义者。因为对现实中的雾霾天气深恶痛绝,他毅然决然的来这个时空,为的就是要保护环境,保护地球。
上午发生污染事故,中午的时候林千山想拉几个人去执委会,谈谈环境污染的危害。
他联络了半天,结果只找到一个敖萨洋,其他穿越众要不就是不感兴趣,要不就是有事抽不开身。
最终林千山、敖萨洋两人跑到了二沙湾炮台。他们没找到白宝湘,只与中办主任任雪峰理论了一番。
想起原时空的那些极端环保人士,王文礼立即追问道,“你们是环保主义者?你们反对工业化?”
林千山铿锵有力的说道,“为了人类的发展进步,工业化可以有,但必须是轻度的工业化,适度的工业化,污染可控制的工业化。”
“轻度,适度,可控制?”方莫语笑眯眯的瞟了一眼敖萨洋,“用爱发电吗?”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些号称‘用爱发电’的脑残绿党。”敖萨洋表示自己拥护工业文明,只是希望尽可能多的照顾到环境保护,不要让台湾笼罩在雾霾之中,河流变黑变臭,土壤寸草不生。
“毫无疑问,工业文明必将战胜农业文明。”王文礼立即不客气的批道,“如果这世界只有一个中国,发展慢一点倒也没什么。但欧美世界已有了发达的工业文明,他们的坚船利炮已经游弋在东亚。如果不奋起直追,不要说什么‘亚洲、澳洲是我们的洲’,就是想追求什么‘小确幸’,那也会沦为空谈。”
“小确幸”是台湾人的一种浪漫的生活方式,代表着低碳、慢活、创意和生活品质。
“这个我知道,但是地球只有一个,这是我们人类共同的家园。”敖萨洋忍不住要为自己辩解。
“绿党的口号确是不错,生态优先!但这是十九世纪,是弱肉强食的年代,落后就要挨打。”方莫语认真的说道,“工业化玩的是社会化大生产,代表着组织、纪律。小国寡民可以玩‘小确幸’,慢慢的发展,‘轻度,适度,可控制’。但我们不能这样玩。中国必须走上快车道,超过欧美,打败欧美。”
王文礼缓缓的说道,“中国只能是强国!中国必须是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