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湾酒店,总统套房。
一片黑暗,孟以晴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床上,空调开得很低,却压不住她身上一股股莫名的燥热。
她知道那是药开始起反应了,心底却除了害怕还害怕。
她不想来的,但为了钱,为了给母亲找到肾源,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这条路。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孟以晴知道有人在,她今晚就是为这个人来的。
取悦他,五十万支票就能拿到手。
想到这里,孟以晴用冰凉的手拍了几下滚烫的额头让自己清醒,下一秒,浴室的水声夏然而止,门倏然被拉开!
孟以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蓦地攥紧了身下的丝绒被。
一步,一步,她低头听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急促而沉重的的呼吸,像一只靠近猎物的野兽,浴室清白的水雾飘散出来,孟以晴只嗅到危险的气息。
突然,男人停在了她面前。
一滴冰冷的水珠砸到孟以晴的后颈上,她吓得浑身一颤,瑟缩着不敢抬头。
“谁让你来的。”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轻喘,猝然在头顶响起。
身体里一股热浪袭来,顿时冲垮了孟以晴的理智,她眸子里泛起水汽,颤颤巍巍地抬手去抓施铭围在腰间的浴巾
“说。”滚烫的大手用力擒住孟以晴的手腕,毫不收敛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酒里的药也是王久禄安排的?他想要什么?”
他那肆无忌惮的靠近让孟以晴心里咯噔一下。
却不消片刻,
短暂的清醒消失得无影无踪,孟以晴低声道:“他要要你。”
她颤抖着睫毛,纤细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男人先是惊讶,大手却下意识控着她的腰肢,一点点承受着她青涩挑逗,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不该碰这个女人,可她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熟悉,他放不开手。
在孟以晴模糊的视线里,左边是五十万支票,右边是施铭棱角分明的下巴,渐渐地,两样融合在了一起
“王久禄想要那块地是不是?好,我给他!”男人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薄唇顺着她的颈窝辗转而上,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床里。
“代价就是你。”施铭在一片黑暗中凝视着她,终于近乎疯狂地吻了起来。
理智被吞噬殆尽之前,孟以晴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念头:
她生了场病之后什么都没有了,她得让妈妈活下去。
“嘶”
“这个时候你还敢不专心?”片刻的失神竟被施铭捉在眼里,他狠狠咬在孟以晴的肩膀上,听到女人的呼痛,深沉的眸底暗流涌动,呼吸又中了一分。
“我没,唔!”
不等孟以晴说完,男人霸道的吻便落了下来,动作又急又快,似乎要将她的呼吸吞噬!
空气充斥着暧昧的气息,女人如瀑般的黑发在身下绽放,皎白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最猛烈的毒药让施铭渐渐迷失理智,疯狂掠夺她的每一寸美好。
她像,她太像一个人了!
施铭屈
身半跪在床上,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向床头灯,若说还有什么能让他找回一丝理智的话,那就是这女人和她太像了
顶灯照下的一刹那,施铭暗沉的眸子猛然迸发出寒光,浑身的燥热也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身下的女人不着寸缕,两颊泛红毫无防备倒在床上,淡琥铂色的眸子含满了水光,白瓷般的身子轻轻颤着,任是谁也无法把持的一幅画面,只因为她那样的一张脸,让施铭倏然警觉。
和她一模一样!
“嗯”孟以晴难耐地睁开眼,像小猫似的蹭着枕头,鼻间哼出细微的吼叫,直到一双大手卡在她脖子上,随之而来的冰冷嗜血之气让孟以晴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从哪找来你的?”男人面色阴沉,手上的力道也慢慢收紧,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孟以晴呼吸一滞,他要做什么!
“你是余婷的人?王久禄也是余婷的人?”施铭咬牙切齿,掐着孟以晴的脖子将她甩下了床,“她可真是不知收敛!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你过来,还有什么阴谋,说!”
“我,我不知道”呼吸越来越困难,孟以晴拼命拍打着施铭,心头的慌乱逐渐扩大,她除了摇头再想不出其他办法。
施铭眸色渐暗,瞬间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灯,看着孟以晴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他冷笑道:“你不想说?”
孟以晴蜷缩在墙角,眼眶里蕴起层层水雾,根本不敢抬头,就在施铭要拨通电话的时候,她细弱蚊蝇的声音才轻轻响起,“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需要这笔钱,我妈妈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