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萱斜靠在软榻上,冯妈妈从暖阁里拿出一个软枕放在慕宁萱的腰间,好让慕宁萱靠着更舒服些。
“冯妈妈,这次出宫可有什么收获吗?”慕宁萱温声道。
“郡主,老奴这次出宫,大有收获。”
慕宁萱心里一紧,示意冯妈妈继续说下去。
冯妈妈细细说了起来:“老奴先是去庄子上,找到了钱三家的媳妇。大娘子在世时,钱三和他媳妇常常送庄子上应季的蔬菜水果进出慕府,和刘妈妈经常打交道。
老奴想着,刘妈妈回乡前必定会和钱三媳妇交代好府里的事情,钱三媳妇应该会知道刘妈妈的去向。
果然,据钱三媳妇说,刘妈妈的侄子姓童,家就住在离京城不远的怀纺县,来回脚程也就三天时间。
老奴为了赶时间叫了辆马车往怀纺县去了,哪知道到了怀纺县找了一日都没找到姓童的人家,多番打听后才知道怀纺县姓童的就一户,三年前就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儿,县里无人知道。
本以为这线索就这样断了,没想到就在老奴无功而返准备回去的时候,在怀纺县倒是遇到了另一个人,那人也是当年在大娘子身边服侍的丫鬟——采雁。
虽然几年未见,采雁一眼就认出了老奴并请老奴去了她家。听她说,她和刘妈妈是一起来的怀纺县。当年大娘子病逝后没几天,刘妈妈就收拾包裹准备回乡下了。
听闻刘妈妈要走,采雁觉得府里气氛不对头,怕夜长梦多,于是求了刘妈妈一并走了。
没过多久,与采雁还有来往的丫头春儿来信说,府中和大娘子关系亲近的,无论是丫鬟还是小厮都被郭小娘遣散了。
老奴觉得郭小娘在大娘子病逝后,将大娘子身边亲近的人全部遣散,其中必有古怪。”
慕宁萱平静道:“采雁是否知道刘妈妈一家搬去哪儿了?”
冯妈妈摇了摇头:“麻烦就在这里,采雁说她也不知道刘妈妈他们家为什么搬走,就是一夜之间的事。
原本刘妈妈在去怀纺县的路上还和采雁说,到了怀纺县想法子给她说一门亲事,好让无父无母的她有所依靠。
没想到刚到怀纺县只安顿好她的住处,没几天,刘妈妈便不见了。采雁去童家找了一番,发现童家的房子里面空落落的,应该是搬走了。
老奴觉得这事实在蹊跷,也没敢和采雁那小丫头乱说什么,只说曾经借给刘妈妈一些银钱,最近手头紧,想着讨要回来才来寻的。
后来,采雁想要留老奴在怀纺县住两天,老奴借口家中还有事,便匆匆赶回来了。”
慕宁萱撑起身子,疑惑道:“冯妈妈是觉得采雁不可信”
“老奴并不十分肯定,但采雁在怀纺县住了三年,老奴却看她屋里没有男人和小孩用的衣物,定是孑然一身,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过十八九岁,在外乡又没个熟人照应,不找个男人,这年头如何过活?”冯妈妈脸色有些难看。
慕宁萱沉吟片刻,说道:“这么说来,采雁确是可疑,不过采雁这条线先别断了。”
“是的,老奴想着费些心力,过些日子再去趟怀纺县,给采雁说门合适的亲事,若是她肯,嫌疑自然也就没了,若是不肯,定是要好好查查了。”
慕宁萱点了点头:“冯妈妈费心了。”
“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