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迎上他如同深渊一般让人永远都看不透的眼睛,心中满是疑问。
蓝磊避开她那道满是冰冷却又掺杂着一丝火热且疑惑的目光,那种眼神……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过两天蓝颜峰,会招聘一名秘书,至于招聘那块的负责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拿着这份简介去应聘就可以了!”说完他从宽大的风衣内怀里掏出一份简历递给陈紫旭。
她接过简历翻看,上面把自己的真实年龄二十六岁改成了二十二岁,把自己的出生地改成了美国西雅图,可是为什上面的名字还是陈紫旭?她不解的看向蓝磊。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问,还没等她问自己为何名字没改,就先解释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简历上什么都改了!唯独你的名字没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某个人的注意,你才有机会进入公司内部深处。”
陈紫旭紧紧闭上双眼,墓地睁开双眸,眼中流露出满满的都是恨意,她微启双唇:“神州集团董事长蓝浩?”
“没错!虽然你在这十年里变化很大,不过……你的出现还是会引起我二叔的注意,再加上你的名字,他一定特别关注你然后去调查你的身世。”
“难道你就不怕他认出我来吗?”她疑惑的问。
“他调查出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只不过是和那个十年前,被他所害全家惨死中的大女儿同名,并且长得有些相似罢了!至于你的父母,是在二十五年前移民到美国西雅图,母亲在国外是一名大学教师,父亲是一名厨师,而你出生后不久便被送回国,是外婆将你抚养长大。”他胸有成竹的说着。
“你有把握他不会看着我心里添堵?他会留一个和被他害死的人长相,相似的人在公司里吗?”她再次提出疑问。
蓝磊盯着陈紫旭有些苍白的小脸,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庞,光滑细腻的脸颊有些微凉。
片刻,他回她:“他会留下你的!因为他会因为内疚悔恨,没有办法赎罪,把你当成那个可以让他去弥补自己罪过的人。”
她的手心好温暖,她闭上眼睛,隐起眼中的悲恨,轻轻依靠在他强壮温暖的怀抱里,享受着身边这个男人给予自己的片刻温存。
他抱起她走向卧室。
“到这来孩子……到这来孩子……”一道沙哑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重复着。
陈紫旭缓缓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感到莫名的恐慌和压抑感,渐渐地前面出现一丝微弱的亮光,她一步一步挪向那丝光亮。
突然她撞到一个硬物,阻挡了她向前移动的脚步,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朝那个硬物摸去……
手刚触上去便缩了回来,冰冷刺骨。
片刻……
她强制压住内心的恐慌,再次慢慢的伸出手去摸,那是拇指般粗细冰冷的棍状物体,好像是几根铁栏杆,她继续向前摸索着,左边手这里有个很大的空隙,铁栏杆不是很密集,想要走到前方有亮光的地方,就必须要穿过这挡在身前的铁栏杆,她探过头可以轻松的钻过这道铁栏杆。
她继续朝那丝微弱的亮光走去……
“哐噔!”身后传来一声铁门被重重关上的响声。
她心里一惊,拼命的朝前方光亮跌跌撞撞奔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这条路好长好长……
终于跑到那处散发着亮光的地方,在墙角立着一盏小油灯,可是这,也是这条路的尽头。
她环顾四周,但是由于这盏小油灯散发出的亮光有限,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这昏暗潮湿的墙壁上,因冷空气隐隐约约透过来星星点点的寒霜。
她越来越感觉这里好熟悉,好熟悉……
突然那盏微弱的小油灯,释放出强烈的亮光,把这里照耀的通亮。
她转过身,这时才看清自己身在一个铁笼子里,唯一的那处低矮铁门出口,却被一条粗大的铁链环绕几道,上了锁。
她抓住冰冷刺骨的铁栏杆拼命的摇晃着,哭喊着:“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别喊了!没有用的!呜呜呜呜呜呜……”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心里一惊,刚刚就是这道声音把她引到黑暗中来,她不敢回头,感觉四肢无力,浑身颤抖,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喊叫:“蓝磊救我!”
“孩子到这来!孩子到这来!呜呜呜呜呜呜!”那道哭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离她越来越近。
她似乎能感觉到耳边清楚的传来,他悲嚎后的呼吸声,她慢慢回过头……
“啊!!!”一张扭曲变形的脸,狰狞的看着她。
一声惊叫,她从梦中醒来,满头冷汗的她转过头看着躺在身边的蓝磊,呼吸均匀
好像睡得沉,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她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地拿起蓝磊的衣服,翻找密室的钥匙。
终于她手忙脚乱翻找了几分钟后,在那件黑色风衣内怀口袋里,翻出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密室钥匙,她小心翼翼的把那钥匙握在手心,披上毛大衣悄悄地下了楼。
外面很黑,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三点半多,这个时间段路上行人很少,她出了小区,在大马路上走了好久才拦截到一辆的士。
密室里
他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紧接着那道厚重的密室门被推开,一个清秀美丽的姑娘走了进来,他蜷缩在墙角没有动弹,只是透过蓬乱的头发缝隙向铁笼子外看着。
陈紫旭靠近笼子,看着蜷缩在墙角的那个怪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是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
蜷缩在墙角的他,看那女孩身后并没有跟进其他人,于是晃晃悠悠驼着背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向女孩走来,嘴里“呜呜哇哇!”发出沙哑的声音。
“你想跟我说什么对吗?你慢慢说,不要急。”她手握着冰冷的铁栏杆,感觉握在手心的冰凉,就如同在梦中一样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