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感觉自己被这丫头给算计了,但不得不亲自去当这个恶人。
去的时候他悄悄对韩诗说:“刚刚的话就别在阡总面前说了,现在外面是什么传言想必你也知道,我还不想得罪席少。”
“啊……放心,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韩诗一脸坦然。
“哈哈……小韩你真有意思,那我去去就来,一会阡总散会,你记得把我桌上的文件给他送过去。”
“好的,罗经理。”
韩诗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又耸耸肩膀。
这办公室里的就没有几个傻的。
席氏的继承人一日不明确就没有谁傻到主动站队。
不管席家的小儿子有多不受宠那也只是传言,而席家跟韩家的联姻也是传言。
传言这玩意儿有真有假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说多错多,不给自己留把柄是每一个聪明的职场人的做法。
虽然韩诗不明白老罗为什么会在她面前骂韩家的人?
也许是没忍住。
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
韩诗重新回到坐位,抬头的时候注意到魏如丝离开了办公室。
开放式的办公环境好处就是谁也别想做什么小动作,对韩诗来讲目前还没发现有什么坏处。
韩诗拿水杯去打水,路过周航位子的时候发现人也不在。
在茶水间遇到武侯。
“周五有个酒会听说了没有?”武侯问。
“什么酒会?”韩诗握着水杯的手一晃,想起了阡辰说要自己陪他参加酒会的事。
“听说席董的长孙要回国。”武侯压着嗓子说。
韩诗眸色垂垂,“哦,你听谁说的?”
“他们都在传,你没听到?”
“我人缘不太好,没人跟我说这些。”韩诗苦涩的笑了笑。
武侯直乐,“你不是人缘不好,是根本没关心过这些闲事。”
“嗯,我回去了。”
武侯啧啧摇头,他遇到过这么多位女人,像韩诗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自己活的人还真就是头一个。
女人不八卦倒是很可爱。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让人有点看不懂。
韩诗有些头痛,之前席慕辰说让她陪着去参加酒会的时候她没多想,可怎么都没想到这酒会是替席墨泽准备的?
头痛,完全不想去怎么办?
席家的人她一个也不想招惹。
韩诗认真办公,也没注意到老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韩鸽到底有没有见到阡辰了。
倒是魏如丝重新进来的时候她注意到。
并不是她有多在意对方,而是那如刀峰般凌厉的目光太明显,让她不得不注意到。
临近下班。
韩诗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老罗叫住她,“阡总让你们三去趟会议室,晚上估计要加班.”
“……。”
韩诗困的眼皮子直打架,哪有心情加什么班。
这个周扒皮,她昨晚熬夜写报告,睡了总共没两小时,今天又楼上楼下端茶倒水跑一天,现在还要加班,到底有没有人性???
武侯路过她旁边,“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哈欠……。”韩诗张嘴打了个瞌睡。
周航回头看她一眼,一脸嫌弃,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修边福,一点都不斯文。
韩诗也没多理会他,跟武侯一起并肩往前走。
会议室的灯亮着没有人,符询把几份文件摆在他们面前。
“三个小时,出一份合作文案。”符询说。
“金氏、华东跟韩氏。”符询又说。
“除了韩氏的由韩诗完成,另外两份两位随意选择。”符询又说。
韩诗一屁股坐下,没什么精神地道:“为什么要我写韩氏的,我明明就不赞成跟他们合作。”
符询微笑:“记住你只是总裁行政特助,只有执行权没有决策权,写吧,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回家。”
韩诗:“……。”无情的剥削者很想撕了他的脸。
武侯安慰地看了她一眼:“写吧,早点完成还能早点回家。”
周航拿过华东的资料,“符助这算考核吗?”
符询眉头微蹙,“工作的一部份,考核在三个月之后。”
武侯手慢一步,只得拿到金氏的资料。
金氏被他们否决掉的公司。
韩诗倒是挺想写的,眼巴巴地盯着。
符询失笑,“韩诗,我劝你放弃你的想法。”
韩诗白他一眼,“我有啥想法你又知道。”
拖过电脑,韩诗打开韩家的资料。
市场投放量、财务结算及时率、供应商调查报告……啧啧啧这数据谁整理的,她能吐槽一下吗?
韩诗眉头蹙紧,开始手动核算韩氏的报表数据。
符询看她一眼,嘴角微微咧开,“一个小时候出小样发到我邮箱。”
说完自己在会议桌另一端坐下开始办公。
韩诗没听清他说啥,手指如飞地在电梯上操作,还好今天有电脑没让她再用趣÷阁写,昨天拿趣÷阁的手指现在还痛。
武侯失笑看一眼符询又看一眼韩诗,这丫头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底下的人谁见到符助理不是绕着路走,都知道阡总无情,可谁又不知道符助理冷血。
悄悄地替她捏了一把汗,好在符询似乎没在意她的话。
一个小时候,韩诗已经是哈欠连天,小样是交不出来……。
武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要不你给我看看。”
话落周航凉嗖嗖的目光就扫过来。
韩诗一脸哭笑不得,一边打哈欠一边道:“不用,马上就弄好,你接着弄你的。”
半小时韩诗交了小样,起身去卫生间。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啊……。”
“鬼叫什么?”
“叫鬼。”韩诗从小跟韩鸽斗嘴惯了,这些话张口就来。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阡…阡总,你怎么在这儿。”
对上男人比外头黑夜还沉几分的眸子,韩诗后怕地往后退几步。
“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我有说话吗,没有你听错了。”韩诗陪着笑脸。
该怂的时候得怂,谁让人是大佬,她还欠人家钱。
“文案写好了?”
“小样刚发给符助,不过你明知道我对韩氏不看好,为什么要我写韩氏?”韩诗垂着脑袋一副被欺负的小模样。
其实她是困的。
“完不成不准下班,熬通宵也要写完。”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冷冰冰地开口。
“我昨晚就没睡好,再熬怕是……。”
“受不住就辞职,女佣的工作还等着你。”
“……。”韩诗咬着下唇,眼睛红彤彤的,特别的可怜,眼泪顺着眼窝就流下来。
席慕辰:“……。”
这就哭了?
“眼泪是懦弱者的表现。”席慕辰背过身,假装没看见。
“哦,啊……。”打哈欠打多了,眼泪有点不受控制,哗哗直流。
韩诗一边擦一边骂席慕辰:“我本来就懦弱,要不懦弱也论不着你来欺负,阡辰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命运的,我遇上你算我倒霉。”
韩诗放下咖啡杯,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倔强的背影,席慕辰眉头紧蹙,心间不是很敞快……还以为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掉眼泪,原来也是会哭的?
他是不是真的太过份?
席慕辰回到办公室,符询拿着宵夜进来,“辰少来一口?”
“放那,把韩诗叫进来。”
席慕辰说。
符询愣了一下,“就叫她一个人?”
“你听不懂我的话。”
“明白,马上就去。”
符询来到会议室。
“韩诗,你的小样有问题,过来一下。”
武侯紧张地看她一眼,“别怕,好好跟阡总解释。“
“嗯,放心。”
韩诗喝过咖啡精神不少,至少没再一个劲打哈欠。
刚推开席慕辰办公室的门,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这个冷漠的剥削者,一边劳役他们干活,一边自己在办公室吃东西,太缺德。
“阡总,你找我?”韩诗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对面站定。
“嗯,把桌上的饭菜吃掉。”
“……。”韩诗被吓倒,不解地看一眼席慕辰,还以为他是魂穿了,“你……你是谁?”
“傻了?”席慕辰皱着眉看她。
韩诗一拍脑门,回头看符询一眼,“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符询嘴角直抽,“是,吃吧。”
别说韩诗不得其解,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会让这个女人吃饭。
韩诗狼吞虎咽,没什么淑女形像。
晚饭没吃早就饿了,还要什么形像,填饱肚子才是关键。
不抓紧时间,万一一会席慕辰又抽风不让她吃怎么办?
席慕辰本来想说点什么,一抬眼发现女人的吃相实在太难看,皱着眉头直摇头。
待到韩诗吃饭,席慕辰差不多看完她写的小样大纲。
“你对韩氏的分析还没有对金氏的一半上心,这份报告完全不过关,拿回去重写。”席慕辰冷漠开口。
韩诗抹抹嘴也不计较他的态度,“我对韩氏不了解,自然写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就现在去了解,报告写不出来今天不用下班。”
果然,吃人嘴短,早知道这男人没安好心。
摸摸肚子,胃算是满足心情也不是太糟,剥削她还知道给口饭吃不算太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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