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半跪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大汉,徐玉心中不由一动,面上却依旧还是保持着一副高冷威严的样子。
“嗯!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徐玉头也没低,一脸毫不在意的高傲样子,就是淡淡说道。
半跪在地上的大汉一听,连忙就是对着徐玉一个虚拜,嘴里也是高声喝着:“多谢这位老爷开恩!”
说完,便直接毫不犹豫的从地上站起了身,然后身体趣÷阁挺的在原地站定,一脸严肃的看向了徐玉。
而徐玉见此,也是顿时满意的微笑了一下:“嗯!不错,你倒是很识相啊!”
“这位老爷说笑了!”
大汉连忙躬身告罪道。
徐玉又是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说着:“你不必太害怕,我已经说了不知者无罪,自然是不会再怪罪于你。”
“是!那,我们现在是不是……”
大汉听闻连忙躬身应着,一边说,还一边试探性的出言问道。
对于大汉意图脱身的话,徐玉理都没理,就是直接话锋一转,说着:“哦!这个不急,我先问你门几个问题,你们一定要如实告知于我,不得隐瞒,知道吗?”
这里,虽然徐玉的话语看似是在请问,但实则,在场的众鬼包括大汉都明白,这不是请求,这就是命令,如果它们几个不老实答应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那还真有些不好说。
深知这一点的大汉一听徐玉的话,立马想也没想,就是再次半跪了下去,嘴里连声说着:“请大老爷吩咐,草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龙气的被动威慑力太强,使得这里的大汉甚至用上了生前对付那些官老爷们的习惯性说辞,仿佛这样子,可以令它心里安心一些似的。
对于大汉的这般表现,徐玉眉头不禁挑了挑,但也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伸手上前慢慢扶起了地上半跪着的大汉,脸上带着一副十分亲民的笑容,就是开口说着:“好了好了!本尊倒也不是那种会随意欺压乡民的败类,你且起身就是,不必如此害怕我!”
“是!”
完全不明白徐玉想干嘛的大汉只得怔怔的在其搀扶之下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嗯!”
对于大汉的反应,徐玉看在眼里,但也不甚在意,只是轻点了下头,等其稍微平复一下以后便直接毫不迟疑的开口问道:“好了!我们话归正题吧!”
“本尊现在问你,你刚刚为何要突然叫住本尊,不让本尊进去呢?”
已经准备好了的大汉听着徐玉的问话,先是定了定神,然后才是开口回道:“这位老爷!其实我们也不是有意要叫住您的,只是因为看到您不并惧怕这村子的护村灵光,再加上因为您似乎也是鬼类,且还是陌生鬼类,所以我们兄弟几个才……”
听着对方的解释,徐玉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恩……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怕我是来滋扰这个村子的游魂,野鬼?”
大汉听闻连忙半跪而下,告罪道:“老爷您当然不是!”
徐玉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好了!不用解释,我都清楚!按照你们的说法,你们是来阻止我这个疑似恶鬼进村的,那,你们又是谁,跟这个村子又有什么关系?”
大汉没有站起来,依旧半跪在地上,嘴里回答着:“草民乃是这清台村的村民,两个月前因为上山打猎,不甚失足跌落山崖,然后才死而成鬼,草民的这几个兄弟经历也都跟草民差不多,除了一个是因为救人而死以外,另外两个皆是进山打猎出的事故。”
“原来如此!你们是这个村的村民啊!难怪!”
徐玉顿时了然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也是抱着做好事的心理才这样做的啊!这倒是本尊错怪你们了……”
大汉一听徐玉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对,连忙就是反应迅速的开口说着:“这位老爷您千万别这么说!”
见着大汉的反应,徐玉顿时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好了好了!不必害怕,我有那么可怕吗?起来,别老跪着,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
大汉愣了愣,随后低头称是,缓缓站起了身。
徐玉见此,轻点了下头。
“嗯!这个……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徐玉刚打算说话,却是突然响起,自己似乎连对方名字都还不知道,于是,连忙开口问道。
“回这位老爷的话,草民名叫牛大!”
大汉拱手道。
“牛大?”
徐玉嘴角不由抽了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古代人嘛,就是这样,取名字都是这么简单,只有那些个电视里播的那种官宦之家,皇亲国戚,才会去好好取名字,平民老百姓,似乎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所以也不必在意。
“嗯!我知道了!那个,牛大啊!我问你,你刚刚说的护村灵光又是怎么回事啊?”
徐玉轻点了下头,然后迅速转移话题道。
大汉听闻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如实回道:“护村灵光?回这位老爷的话,护村灵光乃是每个村子都会存在的,可以禁绝阴鬼,庇佑村子的安宁,老爷您是官宦之家,所以可能不太了解这等乡村之事。”
“噢!”
徐玉轻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
“……那,为什么你们不怕这灵光?你不是说,这灵光可以禁绝阴鬼吗?”
徐玉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对着面前大汉问道。
大汉听闻,先是浑身一震,片刻后,才是缓缓开口,淡淡的说道:“回这位老爷的话,我们初时倒也的确入不得此地,只能在几里外的地方徘徊,但直到最近几次,我们打死了几个外来入侵的阴鬼以后,我们就渐渐能入得这里了,甚至现在,白天也能出行,只是还是不能进入村子里面,且快临近正午时分,就必须找个阴凉地方潜藏起来了。”
“……”
徐玉听后,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嘴里一句话也没说。
虽然对方说的不清不楚,且,可能是真的不甚理解,但,坐拥随侯珠道藏的他可是对此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