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其实我不是特别理解,但是我就是觉得苦主同学讲得特别有道理,比学院里的那些老头子讲得好多了。
如果是苦主同学教我法则的话,我才不会说揍人就揍人呢。
我肯定会像他这样,以理服人。
我迷之自信的想到。
学院里的老头子:……
这个锅我们不背。
被痛殴的同窗:……
是谁给你的自信?
苦主同学牵着我走到一处,不远处便是一处楼阁,器乐声起,花瓣落下,纱袖一甩,轻轻抬眸,伊人起舞,如斯惊艳。
我瞧着,愣了神。
周围的人在欣赏,赞叹,从周围的人口中,我知道,起舞的那女子是青州府的第一美人,是无数青州府男子的心上人。
眉若远山,唇若绛红,如斯佳人,清冷如仙。
煞是好看。
我转身瞧苦主同学,果不其然,他也在认真欣赏这一场神圣的祈祷舞。
眼中是欣赏,并无那些丑陋愚蠢凡男的觊觎、恶欲色欲。
他是这样云朗风清的一个人,是世中人,却不曾染世俗污垢。
可我自豪于他的与众不同、出类拔萃,可我却不开心,我不满于他的目光停留在别的女子身上。
我知道,这种想法叫占有欲,这种想法不好。
我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女子,容不得他眼中有别的女子。
如果从前有人与我讲,我有一天会这样在乎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男子,对他一见钟情,一见倾心,我定是不信的,我还可能觉得对方在取笑我,将他揍得三天下不来床。
龙族子女,向来多情花心。
可偏偏出了我父亲这个看似多情的痴情种。
大约是遗传,从此刻起,我约莫是更像我父亲的。
这大抵是命,偏偏会有这样一个人,一个你一眼便很是欢喜的人。
欢喜到就像是飞蛾扑火,也毫无畏惧。
是了,这就是命了。
那又何妨呢?
我瞧着眼前人,七识空前的清明。
我这一生,会遇见这样一个人,若是相伴一生,定是极好。
我起了冲动,拉过他的手,便往外跑,他的手要比我的大,还很温暖。
跑得气喘吁吁的,停在了桥上。
“怎么了吗?”苦主同学喘了口气,歇了小会儿,语气带着担忧。
我忽然就仿佛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他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倚在桥的护栏边,眼神游移不看他,也不说话。
“怎么了吗?你好像,好像不开心了,方才不还是很好吗?”宋元憬有些苦恼,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让面前这小姑娘不开心了,可他不知原因,也不知如何哄人。
他不曾哄过姑娘,宋元憬不熟稔的哄,“不若,不若我们去吃冰糖葫芦?”
他记得,今晚初见时,敖遥拎着根红艳艳的冰糖葫芦,啃的十分开心。
想来是极嗜甜的。
呆子。
我啃着苦主同学亲自跑腿买回来的糖葫芦,很甜。
“我才没有不开心。”我转过身小声嘟囔,背对宋元憬,去看那桥底月。
“嗯?”宋元憬好似没有听清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