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满怀期待地看着李肃和徐荣,这两个人带的军队加起来能有一万多人,只要他们跟着自己走,这也算是一支不弱的力量了,除了袁绍、袁术、刘表等强力军阀之外,在关东能有几人是他的对手?甚至他认为就算是裴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不过自己顾念旧情,不会当真找其麻烦而已。
虽然知道这样当众拉人有些不好,可是现在为了自己以后的发展,吕布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毕竟他现在身边只有百余人,这股力量实在太薄弱了,当然这也跟吕布见利忘义的本性有关,但凡是第二个要些脸面的人,也不会这样当众拉人。
然而没想到徐荣毫不犹豫的说道:“吕将军,不好意思,我想跟裴将军留下来,裴将军于我有数次的救命之恩,而且又是天子诏书任命的新丰都督,我身为他的部将,自当相从,还请将军见谅!”
“你……”吕布听了这话顿时气得五内俱焚,可是毕竟这里是裴青的主场,吕布也不敢太过造次,他知道徐荣已经铁了心追随裴青,所以也不再管徐荣,随后对着李肃笑道:“李兄,咱们可都是九原人……”
李肃现在也不想跟着吕布,因为之前跟着吕布的时候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犯了错误,被吕布给喀嚓了,而且他之前也曾经做过梦,因为讨伐牛辅失败被他给砍了脑袋,每当梦到这里他都会惊醒,出一身的冷汗,后来想想,如果不是遇到裴青解决了牛辅,说不准梦中之事就是真的。
而裴青虽然跟他不是同乡,可是待人真诚公正,同时还智勇双全,再加上现在要地盘有地盘,要人有人,何苦跟着吕布受那种罪,同时还要担心自己的性命?
所以李肃连忙说道:“奉先将军,其实末将也受到裴将军救命大恩,这样的恩情不能不报,所以,还请将军见谅!”
“什么?”吕布听了这话气得差点都跳了起来,幸亏在他身后高顺悄悄捅了捅他,吕布这才想明白,现在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徐荣和李肃很明显不想跟着他,如果这时候惹恼了裴青,对他可没有丝毫的好处,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吕布立刻回嗔作喜,嘿嘿笑道:“我之前不过是言语相试耳,贤弟,这两个人都是出自西凉旧部,我担心他们会对你有二心,所以才试探试探,现在见他们对你忠心耿耿,我终于彻底放心了,现在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真的该走了。”
“既然如此,那青恭送吕将军。”虽然对吕布的行为感到有些恼怒,不过吕布毕竟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忙,让自己看到徐荣和李肃的忠诚,所以他心中还是略微得意的,不过他见吕布竟然当众拉他的人,所以也不愿意出言挽留对方,直接把他给送走。
只不过看着吕布身后的张辽、高顺等猛将,裴青的心中实在有些不舍,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是当世名将,只可惜不为自己所用,就像徐荣和李肃不为吕布所用那样。
吕布的心中也有些失望,原本他以为裴青会挽留,可是没想到裴青竟然直接把他送走,他知道对方没有待客的意思,留也无益。
不过最后吕布还是厚着脸皮把自己心中想了很久但是又一直没有说出来的一个问题说了出来:“对了,我刚才见贤弟麾下两位勇将每一个都施展着奇怪的兵器,但是又都威力不凡,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的指点?”
裴青倒也没有隐瞒,连忙拱手说道:“不敢,正是区区。”
“原来是贤弟你,哈哈,我就知道,这古灵精怪的玩意儿只有你能够想的出来,不瞒贤弟,为兄我其实也有些厌倦使用长矛了,老觉得这玩意没有什么威慑力,贤弟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件趁手的武器?这也算是还我当初赠刀之情。”
裴青一听这话顿时暗中鄙视吕布一眼,这个家伙还真是好意思,这把刀虽然是吕布给自己的,可毕竟人家万年公主也送给他财物相抵了,然而从另一个角度说,宝刀的价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所以这样算来裴青的确欠他一个人情,再加上在朝堂上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当时吕布也算帮了自己,所以裴青本着偿还人情之心对他说道:“不知道吕将军有没有玩儿过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这不是装饰性的武器吗?战场上基本就不用了。”不过吕布又想到之前殷开山提着两把大斧的威风凛凛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技痒,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有时间试一试,如果真的能够武艺大成的话,算我欠贤弟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以后一定会补偿。”
说完之后,吕布对着裴青一挥手,轻轻一夹赤兔马的马腹,就见这马一声长嘶,绝尘而去。
“将军……”高顺和张辽等人见吕布离开,也慌忙向裴青拱手道别,随即纵马追上去。
“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只不过可惜的是,没有拉拢成这家伙,不过也对,这就是吕布的性格,如果我能成功拉拢到他,那他还是吕布吗?与其我去头疼,还不如让袁术、元绍、曹操和刘备这些人去头疼。”裴青见吕布离开,暗暗感叹了几句,随后对等待在身边的众将说道:“咱们先进关,对了,先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徐荣,幽州玄菟人,这位是李肃,字公敬,并州九原人,这位是周仓,字元福,关西人,这位是殷峤,字开山,豫州陈国人,以后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徐将军,公敬,你们各自抜下一根头发交给我,我有妙用。”
周仓和殷开山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这两位以后真是自己兄弟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对他们说道:“恭喜徐兄弟,恭喜李兄弟。”
“额……”徐荣和李肃听了这话顿时一阵愕然,他们不明白裴青为什么让他们抜头发,也不明白周仓和殷开山为什么一听说裴青给他们要头发,顿时变得如此热情,难道西域承认是自己人,竟然有这样的风俗?他这是把西域的风俗给带到这里来了?
这时候只见张超过来说道:“裴将军,难道末将就是你的自家兄弟吗?咱们之间以前可是同生共死过的,如果将军愿意把我张超当兄弟,我就留在这里,如果将军不愿意,那是超没有这样的幸运,超自当离开。”
裴青见状连忙解释道:“子并你不要误会,我当然把你当做是生死弟兄了,可是你毕竟是朱车骑,不,现在应该说是朱太仆的帐下将领,是我们的客人……”
却见张超叹道:“到了现在,我还能是他帐下的人吗?裴将军难道不知道?徐璆的那支军队已经被解散了,就连徐璆自己都离开长安,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而且他之前如此忠于朝廷,可这一次西凉军攻破长安之后却轻易地接受贼人的拉拢,连我都觉得丢脸,所以我们经过商议,一致决定,以后就是将军你的人了,如果将军不弃,我们愿为将军竭死效忠!”
“这是真的?这可真是太好了。”裴青闻言大喜,随后对张超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把你的头发拔下一根给我吧。”
在这之后,裴青又转向臧霸,满怀期待地问道:“宣高,不知你的打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