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云冷哼,他本想出手的,但对方却只是三个只有一支手枪的农民,这让他有点不忍心,而且他们的行动也是针对自己身上的警察制服,所以他忍着气举手下了车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那个瘸腿的狞笑道:“要你的这身衣服,警察先生,您配合一下吧。”
雷震云点头道:“好,就这点事,不必动刀动枪的嘛。”
一个青年伸手来拿雷震云腰间的手枪,但雷震云的动作却比他快的多,反扭住他后用手枪顶在青年的头上道:“放下你的枪,不然我就打死他。”
两个青年立刻老实,但那个断了腿的男人却怒喝道:“不要放下,放下我们就完了。”说罢竟然扑过去抢那个青年的手枪。
雷震云上去一脚就踹翻了这个断腿的,又劈手夺下另一个青年的手枪,指着面前的地上道:“都跪下,跪下。”
两个青年吓得都快站不住了,赶快跪倒在地,只有那个断了腿的,怒瞪着雷震云也慢慢跪到地上,雷震云能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里只有这个断了腿的像是受过训练上过战场,这也能解释他那条腿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这两个青年人……按他们的年纪应该早就当兵去了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看了看他们三个,雷震云又点了支烟吸了一大口笑道:“说,你们为什么要我这身衣服?”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雷震云又吸了一口烟道:“不说?那你们说说,我现在只留两个人活命的话,应该先杀谁?”
三个人全都面现紧张,两个青年抖成一团都哭出声来,只有断腿的中年人咬着牙低头不说话。
雷震云哼了一声,顺手在地上捡起两个树棍儿道:“顽抗有用吗?你们以为我会手软?还是由上帝安排吧,这两根树棍儿我往地上一扔,抢不到的那个自认倒霉。”说罢将树棍一扔。
树棍还没落地,两个青年人就恶狗一般扑了过去,但那个中年瘸腿却没动,仍然恶狠狠的瞪着雷震云,雷震云还真挺佩服这个瘸子的,竟然是真不怕死,他苦笑着拿过车上的捆菜绳子对两个青年道:“你把这个瘸子捆上,再把他也捆上,快。”
其实直接崩了这个瘸子,再问那两个青年什么都问得出来,可雷震云却实在是不忍心下这个手,所以费了一番劲之后把两人捆好堵了嘴,掐着另一个青年的脖子走出一段路之后道:“给他们选块埋进去的地吧。”
那个青年全身一哆嗦,回身跪在雷震云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求求你了,别杀我们,别杀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雷震云蹲在他面前笑道:“你们都敢了,还想来个再?说,你们都是什么人?”
这个小青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都交代完之后,雷震云都听愣了,原来那个断腿的是个德国老兵,因为伤残后不满**对伤残老兵的安置而心怀不满,而这两个小青年竟然是逃兵,刚服上兵役就逃跑了。
他们三个因为不满**当局的行为,所以自制了一筐土炸弹,想运到**国会大楼,把炸弹放进国会大楼里引爆。
这份雄心到是不小啊,可是他们能成得了事?**的国会大楼可不好往里混,怪不得他们要自己的警察衣服呢。
只有这些?背后就没隐藏个什么地下反抗组织?可雷震云连番问过之后,才知道后面是真的没有人,一切都是这三个人的自发行为,而且这筐土炸弹刚刚造好,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本来他们三个还没打算今天行动呢,但看到自己这个警察在村里出现,这让他们非常的紧张,又看到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才开始行动的,雷震云领着这个青年回到另两个人捆的地方,摘下他们的堵嘴布道:“我这个警察是假的。”说罢掏出被自己弄死的警察证举到瘸子面前。
瘸子一愣,但看过证件后却低下头来装成什么都没看到一般,雷震云又道:“我和你们的目地差不多,也是想去柏林里干点大事,让我也入伙如何?”
还是没人说话,雷震云呵呵一笑,伸手打开瘸子的绑绳道:“我都问明白了,你们后头没有人,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来什么放长线钓大鱼,你要是不信就带着他们快逃吧,免得提防我回头再抓你们,这几颗炸弹我带走了。”说罢从菜筐里摸出几颗土炸弹来。
瘸子不敢相信的道:“你真要放我们走?”
雷震云笑道:“不放你们还留你们吃饭啊?”说罢转身就走。
有他们在能让自己熟门熟路,但那两个小青年却绝对会拖了自己的后腿,所以不和他们掺合也不算错,眼看着雷震云走远,瘸子在后面追了几步道:“你是……你是什么人?”
雷震云笑道:“我的身份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但我的目地和你们一样,咱们还是各干各的吧。”说罢加快步子很快消失在三个人眼前。
瘸子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看了看筐里还留了不少的炸弹,瘸子对那两个小青年道:“不能让他走,平克曼,你去追他回来,乔瑞,咱俩把东西卸进屋子里去。”
乔瑞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道:“咱们能相信他吗?”
瘸子道:“由不得我们信不信呀,你知道吗,就算我们的行动成功,下场也只有死,反正都是这个结果,如果有了他的帮忙也许还有点生机呢。”
乔瑞脸上变色的道:“不是说到时我们俩逃跑,你留下引爆嘛,那我俩怎么会死啊?”
瘸子冷笑一声道:“没有了我,你俩能逃脱**的追捕,别忘了你俩现在就是逃兵,就是通缉犯。”
乔瑞的脸色更加惨白的道:“早知道我们就不当逃兵了。”
瘸子又是一声冷笑道:“不当逃兵,你们早就已经死在东线了,还能吃上几个月的黑面包和土豆?想活命就听我安排吧。”
乔瑞哭丧着脸点头道:“我们听你的,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