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在树枝上不停地唱着歌,远方有小鱼儿在池塘中不停的玩耍,树上有知了不停地唤醒着人们起床,远方,有下人正在拿着自家少爷自制的牙刷,蹲在石阶上吐着泡泡刷牙,嬉闹声响彻整个范府。
有一位年轻人打开自己的房门,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海棠昨天晚上就走了,也没跟自己道个别。范闲想想就有些恼火,觉得海棠这个朋友似乎有些不称职。
今天范闲这个全京都最闲不下来的大忙人,要去参加靖王府的诗会。
范闲在范府的后花园里走着,下人们见到范闲都恭敬无比的行礼请安。范闲一一含笑应过。
范闲此时正准备去范府前院用饭。一个小厮匆匆赶来道:“范闲少爷,老爷要你去书房”。
范闲应是。就跟着小厮往书房走去。
范闲猜父亲让他去书房,是为了靖王府诗会一事,父亲想让他再做几首诗,给他的文名在添上几道光彩。只是范闲不明白,自己的文名周边的光亮已经是耀的所有才子都睁不开眼了。不知道父亲为何还要他做诗。
这般想着,范闲已经到书房了,范闲用那双稳定的手推开书房的门,行礼道:“父亲”。
范尚书点了点头。范闲跟前几天一样,熟练地走到范尚书身后,为他捏肩。范尚书似乎很享受儿子的服侍。嘴角微微一扬。
还没等范闲开口问,范尚书说道:“今日叫你来,是因为后天是陛下的生辰。你好好准备准备”。
范闲点了点头,他本来以为是因为诗会的事儿,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
范闲在心里想着:“皇帝老子要过生日了,这关我什么事儿”。不过面上还是恭敬无比的说道:“父亲,陛下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要不要准备生辰礼物“?
范尚书含笑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这天下都是他的,他什么都不缺,这礼物还是要准备的,礼物不需要太贵重,心意到了就好”。
范闲却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别样的味道。微微怔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连老奸巨猾的范尚书都没看到。
话里的意思很简单,看来范尚书已经猜到自己知道了那个身份。这是在跟自己说,这是你陪你亲生父亲过的第一个生辰,要自己好好准备。
范闲看着他这位父亲,微微一笑。竟是蹲下身子,用不合现在礼法得方式抱了抱自己的父亲。
范尚书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在向自己表态,表明他还是姓范。而且永远姓范。
范尚书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挥了挥手道:“你先去前院用饭吧,为父要处理一些事情”。
范闲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就退出了书房门口。往前院走去了。
来到前院,所有人都在等范尚书和范闲来。
范闲嘿嘿一笑,甜甜的说道:“柳姨娘,若若,思辙,早上好”。
柳如玉对他微微一笑。
若若起身对他福了福身,明亮的眼睛,甜甜的笑容。无一不昭示着她很开心,甜甜的说道:“哥哥,早”。
而范思辙则是蔫儿了,没精打采的回道:“哥,早”。
范闲知道这小混球肯定是饿的慌了,甜甜一笑说道:“姨娘,若若,爹说要处理点儿事儿,让我们先吃”。
范思辙听见这句话,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兴高采烈的去拿筷子,去吃饭。
柳如玉和若若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
在餐桌上,范闲对若若说道:“若若,今日靖王府诗会你去吗”?
范若若笑了笑道:“昨日世子殿下,来府里送请柬时,遇到过妹妹,就顺手给了妹妹一张”
范闲笑了笑,给若若夹了个菜。不一会儿,一桌子菜就全吃完了。
范闲对柳姨娘行了一礼,对若若说道:“走吧”。
范若若点了点头,跟范闲一样,对着柳姨娘行了一礼。
出门口坐上范府的马车,自然,以这个时代的规矩,男女自然不能钻到一个马车里,范闲的马车在前,范若若的马车在后。
到靖王府门口时,只见一女子从轿子上下来,是范若若。
李洪成已经在们外等着范闲兄妹了。只是,那家伙怎么还没下来?
范若若从轿子上走下来,对李弘成行了一礼。李弘成指了指那所没有人下来的轿子,问道:“若若妹妹,这是……”。
范若若还没开口说话,远方只建议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嘿嘿一笑道:“抱歉,晕骄,在府门口喝了碗酸桨子,这才过来”。
李弘成心想:“来了就好″。
李弘成将兄妹二人迎了进去。
其余来参加诗会的才子们,都好生好奇。心想:“这二人到底是谁,怎么能有劳世子殿下亲自迎接”。
其实也莫怪他们不清楚,只是范闲如今的诗名,文名,都已经传遍天下。但这世上只有极少的人见过范闲。
进入靖王府,才子们都已经来了,范闲自己找了个地方坐,范若若却独自去凉亭边与众位才女们一起聊天。
靖王世子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宣告诗会开始。
今次的诗会没有郭保坤,贺宗纬倒是来了。范闲也不知道他如今攀附的是什么权贵。
诗会上已经有人提议,以前方湛蓝的清湖为题目写一首诗。
而贺宗纬却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向李弘成一拱手,说道:“在下虽然不才,也做的几首酸句子,可否由在下先来”?
所有才子都附和着他,似乎是在附和着他身后的背景。
贺宗纬潇洒一笑,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原谅我的懒惰)
贺宗纬缓缓说道:“这是在下游历西湖时所作,献丑了″。
这些所谓的才子听后,缓缓叫好。
范闲却不得不承认,这个贺宗纬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但比他,差远了,自己可是李杜苏三神附体。外加五千年诗力,谁能跟自己比?
范闲想着,嘴角往上扬了扬。却无意间被场间的才子们看见。范闲自小便是在鉴察院里泡着长大的,真染了太多黑暗气质。所以范闲嘴角一翘,却让人觉得很阴冷。让场间的才子们认为是在冷笑。这些才子们不知范闲的身份,以为范闲是在嘲笑这句诗。不由得有些生气了,在场众人都觉得这首诗绝妙,而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却在冷笑。
有一位才子去范闲的桌前行礼,道:“在场众位都觉得贺兄这首诗妙绝,不知,兄台有何高见″。
范闲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下意识的笑了笑,让人误会了。
范闲微笑着说道:“自然是很好的”。
那位才子也是今天看到靖王世子亲自迎接面前这位年轻人来靖王府的。心里也有些不服气。哼了一声。道:“兄台今日前来,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没做诗。那为何来参加诗会?请兄台做一首诗,以正才子之名”。
范闲心头略感厌烦,似乎上一次来参加诗会是郭保坤那小王八犊子要挑战他,范闲一气之下抛出那一首登高,将在座的所有人都砸了个遍儿。今儿个这位不知名的小王八犊子又要挑战自己。
靖王世子李弘成也在古怪的看着范闲,他是知道范闲的手段的,想看看范闲今天要怎么做。
范闲强忍着心中的厌烦,你依旧保持着那可恶的微羞的笑容道:“我向来不做命题诗的”。
贺宗纬也认出范闲了,却没有拦往那位才子。偏头古怪的看着范闲。
那位才子冷哼了一声,道:“那就不做命题诗,请兄台作诗一首,以正才子之名”。
范闲在心里想了无数遍,晚上的时候到底要不要把面前就会小王八犊子下黑拳呢?
范闲面上超发的恭谨,笑容也越来越甜。道:“那好吧,在下就做一首诗”。
范闲说着,就抛下一首诗。靖王世子李弘成张大嘴巴,满脸中写出震惊。而刚才那位才子,险些没一口血吐出来。范闲这首诗,砸的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
“金华山北涪水西,仲冬风日始凄凄。山连越巂蟠三蜀,水散巴渝下五溪。独鹤不知何事舞,饥乌似欲向人啼。射洪春酒寒仍绿,目极伤神谁为携”。
啪的一声,世子合上扇子,“好诗,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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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庆国皇宫处,收到了从靖王府传来的消息。
侯公公迈着小碎步,用极快的速度,冲进御书房,喊道:“陛下,陛下”。
庆国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
侯公公激动的说道:“陛下,范闲再次做了绝无仅有的好诗″。
庆国皇帝平静地说道:“念念″。
侯公公用微尖的声音说道:“金华山北涪水西,仲冬风日始凄凄。
山连越巂蟠三蜀,水散巴渝下五溪。独鹤不知何事舞,饥乌似欲向人啼。射洪春酒寒仍绿,目极伤神谁为携”。
庆帝抬头看了侯公公一眼。道:“这首诗跟那首《登高》一样,暮气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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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这边,这些才子们瞠目结舌,没有人能想到,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竟然能做出这种诗来。
没有人怀疑过这是代趣÷阁,这首诗非文坛大家写不出来,而众所周知,文坛大家就算给皇帝带趣÷阁也不屑做,怎么会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代趣÷阁。
众人现在心里有个疑问:“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靖王世子亲自把这个年轻人迎接过来,年轻人又做了这首诗,而且是绝无仅有的好诗,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众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靖王世子,靖王世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众人的疑问。嘿嘿一笑道:“他是靖王府世交范府范尚书家的长公子范闲,小范大人”。
众人现在解了疑惑,纷纷目瞪口呆,那位年轻人居然是小范大人。那位诗才惊世的小范大人,庄墨韩把自己的文坛传承交给的小范大人,自己这些人做梦都想见到的小范大人。
而刚才让范闲做诗的那位才子,更是吓得直接瘫到了地上,世人都知道,范闲刚入京都的时候,就参加过靖王府诗会。而那位刚从刑部大牢出来的礼部尚书郭攸之的公子郭保坤,就是因为靖王府诗会,处处贬低范闲,晚上的时候挨了一记黑拳,礼部尚书郭攸之告上京都府,说范闲打的郭保坤,最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据说那位郭公子在床上可是躺了一月之久啊!
想到了这件事,这位才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么冷的天竟然冒出了几滴冷汗。他可不想挨黑拳,他可不想上京都府衙与范家打官司,再说他也没那个胆子。
就在这时,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想那位小范大人的时候。都没有人看到,正主已经去了靖王府的后花园,上茅厕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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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靖王府的时候,遇到了老二,这一次不知道老二在哪里等着自己呢”。范闲心里这般想着,也就准备找找看,老二到底猫哪儿呢?
范闲正在想着,忽然间,后背一凉,剑意,是剑意,不是四顾剑灭情绝性且茫然随意一往无前的剑意。
是快剑,是一剑破光阴的快剑,是谢必安的快剑,好快的剑!
范闲一转身,一侧身。小手段出,咔嚓一声。似乎是某种东西断了。
疼痛感让谢必安捂着手腕单膝了地上,谢必安手腕断了,断的很彻底。也不知道有没有医治的可能。
范闲看见了谢必安,就知道二皇子肯定在附近。范闲眼神一瓢。就看到了蹲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吃葡萄的二皇子。范闲像没有任何敌意一样缓缓都走了过去。
范闲行了一礼:“二殿下”。
“春天的时候你我可没有这么生分”。二皇子抬起头,用“真诚″的眼神看着范闲
范闲心想:“我他妈再不生分点儿就被你玩死了”。但面儿上还是恭敬的说道:“殿下可是天黄贵胄,自是不敢高攀的”。
二皇子站起来,很真诚的看着范闲。范闲心想:“幸亏老子知道这人什么脾气,如果换做不知道的人,一定要被这真诚的眼光感动″。
二皇子说道:“范闲,你可愿归顺于我″。
范闲摇了摇头。
二皇子对范闲行了一礼:“使团的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按理说以皇子之尊对臣子行礼的,可真是少之又少。
范闲冷笑说道:“二殿下,弘成去范府的时候,难不成没有跟我道歉,我当时就跟他说,是不是以为用世子之尊向臣子道歉,做臣子的就必须感激涕零”。
二皇子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只是站直了身子,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归顺于我”?
“我倒是可以帮你,但有条件”。范闲说道
范闲虽然没有说要归顺于二皇子,但二皇子一听范闲说可以帮他,也是比较兴奋的。道:“什么条件”?
范闲又恢复了那如沐暖阳的笑容,:“跟长公主断了联系”。
二皇子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范闲竟然能说出如此泼辣大胆的说。二皇子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二皇子虽说看着没什么权利,但朝中已经隐成大势,其实也并不很需要范闲的帮助,还让他和他的姑姑断了联系,在范闲和他姑姑二选一,他当然选择他姑姑。其实他也并不将范闲看的很重要,只是觉得这句话也太大胆了些。
范闲微笑着望着他道:“你好好想想吧”。范闲说完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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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想到前院里还有无聊的诗会,也不想上前院去了。只是在后花园里逛逛,边逛边想着,会不会像段誉那样,遇见个绝世美人。
这时,范闲看见一片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菜地,有一些菜就连范闲也叫不出名字,不像是王公贵族家里的园子,倒像是在北齐时那位村姑的园子。
“你……你是谁”。有一个人盯着范闲,似乎有些紧张。
范闲苦笑一声,心道:“真没遇到段誉那种好事儿”。这似乎是靖王府的花农,负责养花的。
范闲突然有些恼火的发现,这个人离自己这么近自己才刚发现,万一这个人是杀手,自己岂不是要嗝屁了。这才发现,从北齐回来后自己的反应能力弱了不少,范闲心里想着,改天有时间的时候,还得让五竹叔在“锻炼锻炼”自己。
范闲对那个花农行礼微微一笑道:“惊着老人家了,我是这王府的客人,顺路走来看着,看到这片园子收拾的极好,所以来逛一逛。。。”。
老花农将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行礼,听见他称赞这片园子收拾的好,有些憨厚地笑了起来。
范闲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接过老花农递过来的水壶,也不嫌弃,喝了几口,随意与他聊些种花种草的事情。他对这方面基本上一无所知,所以听着花农眉飞色舞的讲解,有些新鲜,但听多了,也有些厌烦,本想离开,但想到那个更加厌烦的诗会,还是罢了,叹了口气。听见这公子哥叹气,花农好奇问道:“公子怎么不高兴?”“王府诗会,很无聊的。”范闲向他眨了眨眼睛,心想对方不过是个仆役,一定不会对诗会感兴趣。果然,花农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吟诗作对,都是闲人才做的事情,又不能换碗饭吃,真是些蠢猪。”范闲一怔,心想这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旋即心头一动,哈哈大笑道:“确实是蠢猪”他终于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吟诗之事就此挥手不提。
诗会结束时已到晚上,靖王府众人正在用饭,只见一大汉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赫然竟是范闲今天下午遇见的花农。不——应该说是靖王爷。
靖王的左手边世子正在老实的坐在桌子上用饭,而靖王的右手边,则是一位姑娘,姑娘有着大大的眼睛,清亮的眸子。穿着黄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可人。这是靖王二女姓李名柔嘉,六岁时被宫里的那位赐号柔嘉郡主。
柔嘉郡主娇滴滴的坐在靖王的右手边吃饭。
吃完饭后,世子正准备去流晶河快活快活。没想到被一道声音给唤回来了。
“站住”。靖王叫了他一声。
世子苦兮兮的回来了。
“你今天又办诗会了”。靖王道
世子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办诗会的是父王怎么知道了?
世子点了点头。,靖王府往年办诗会,其实都是为了给老二扩张人手。而这话,确实不能对父王说的。
靖王也没问他,为何办诗会。只是突然笑着说道:“诗会上是不是有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人”?
世子一愣,心想:“诗会上人来人往,自己怎么记得住”。
靖王低下头,似乎是在回想下午那个年轻人的特征。半晌后憋出一句:“那个人很俊,俊的像个娘们”。
世子再次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那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自己的父王。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父王说了。“父王,那个人姓范名闲字安之”。
靖王一愣间道:“姓范,范建的远房亲戚”。
世子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挠了挠发痒的发际,解释道:“这是司南伯范建在澹州的那个……″。
还没等世子说完,靖王眼睛中似乎有股怒火想要冲出来把范建烧的稀巴烂。
靖王暴跳如雷的说道:“干你娘的,范建,你个王八犊子,生个崽儿竟然比老子生的还要好看”。
柔嘉郡主脸红的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想要把自己父王的嘴给堵上。
而靖王世子李弘成确是在心里诽谤自己的父王。您到底是我爹还是他爹,怎么所有人都喜欢那个漂亮的跟娘们儿似的人。
靖王世子对靖王行了一礼。准备去书房抄书博自己父王一笑。
靖王的下一句话险些让世子惊掉下巴,让柔嘉郡主目瞪口呆。心道:“这还是自己的父王吗”?
“你刚才不是准备去流晶河吗?还处在这干嘛?还不快去”。
“啊″靖王世子蒙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靖王一脚把他踹出去了。直到靖王世子跑到老远的时候,靖王在后边儿狠狠地说道:“你个小王八犊子,你给老子泡个好点儿的姑娘”。
直到完全看不见那小兔崽子的身影之后,靖王才狠狠的一屁股坐到中间的太师椅上。心里恨恨的想着:“狗日的范建,当年最喜欢泡青楼,竟然能生出那么漂亮的崽,老子也让老子的儿子去泡,争取生个比你的那个崽儿还好看的崽儿”。
直到世子殿下去流晶河抱着红倌人袁梦。还是镇定不下来。心里总在想着莫非自己的父王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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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靖王逼子嫖妓先不说。如果范闲知道刚才那爷俩把自己形容的跟娘们似的,一定会考虑要不要给那爷俩下一次黑拳。
范闲与范若若兄妹一起下骄回到府中后,去给父亲请完安后,范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思考,明天最难的一关——给皇帝老子挑生辰礼物。只是……皇宫里头的金银珠宝都堆成了山。自己还能送什么?
想着想着,自己的背后突然挨了一记,范闲无奈苦笑一声。缓缓用真气缓解背后的疼痛。
“你退步了很多″黑暗中传来一股冷漠的声音。
范闲苦笑着说道:“五竹叔,后日是皇帝的生辰,我刚才在想到底要给皇帝挑什么礼物”?金银珠宝他有,后宫美人,他不近女色。小吃糕点,他们御膳房会做。我真的不知道要送皇帝什么礼物了,而父亲却要我好好准备”。
黑暗中传来五竹冷漠的声音:“皇帝不需要这些礼物,唯一想要的就是统一天下,你给不了他”。
范闲苦笑一声心道:“是啊,那皇帝啥都有,啥都能做到。似乎就只有统一天下这一件事做不到了″。不过范闲却通过五竹的语气察觉到了五竹叔似乎对皇帝很熟悉。
范闲嘿嘿一笑。道:“五竹叔,您找我有事吗”。
五竹冷漠的说道:“你要准备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小姐的孩子的心理准备”。
“啊!范闲疑惑了一声。不明白五竹叔这是要搞什么?
五竹没回答他的那声“啊”。说完这句话后五竹又消失在了黑夜里。
范闲也不知道五竹叔究竟要搞什么?也不知道五竹叔为什么这样说。把五竹来过的事情抛开不谈。
范闲现在开始思考,到底要给皇帝什么礼物?皇帝的礼物送是要送的,只不过送什么呢?金银珠宝——没有。有的也不能送——太俗了。珍稀字画——没有。古董——更没有。范闲想的头都快大了。还是没想好送什么?难道要跟前世电视剧里面的穿越前辈学送“一统江山”。
一桶姜山:用一只桶装满满的层层叠叠的生姜。寓意一统江山。
再或者用一杆称,用来称江山。
“不想了,明儿个去问问王启年”。范闲想不出什么后,就决定将锅丢给了王启年。
范闲突然很恼火的发现,自己从北齐回庆国后,真是从来没有闲过。
皇帝老子生日过后范闲又要主持那狗日的会试。又要受哪狗日的二皇子的要挟。所以说范闲很不爽。不爽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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