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安笑嘻嘻的也不在乎,露出一口大白牙看着孟摇光道:“我把杨臻给揍了!”
裕亲王老脸一黑怒道:“你揍杨家小子干什么?!才回来就不消停,就你这小身板打得过人家么?!”裕亲王那个气啊,但奈何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也只能骂骂过过嘴瘾,还真是舍不得动手。八?▼一?中文●网.ww. ?
孟锦安抹了把脸冷哼一声:“哼!谁叫他没事老是往安王府跑,我今个就是特意去杨府揍他的,那小子估计这几天都不好意思出门了。”想一想杨臻这几天都要顶着一张猪头脸,孟锦安就十分的欢乐,脸上不太明显的伤口也就不那么疼了。
“你呀。”王妃无语,心疼的拉着孟锦安看,推着他让他赶紧去洗漱擦药,捯饬干净了再回来。
孟锦安一边走一边回头,“摇光,你可别走啊,奶奶为今天准备了好几天,就等你晚上吃饭呢。一会咱俩喝两杯,打架打不过你,喝酒肯定比你行!”
孟摇光失笑,也亏了孟锦安心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十几年过得倒是挺轻松的。人家孩子都忙着仕途婚姻,他就无事一身轻到处跑。
“看见了吧,这小子没一天让人省心的。”王妃拉着孟摇光坐下,继续唠嗑。裕亲王时不时的插一句,裕亲王府内一片的其乐融融。
安王府内且怀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招呼着送礼的人喝茶落座,另一边操心着让人记录好了别差了谁,在这还要时刻注意着天枢阁的动静,恨不得被自己分成多少份。??中文▲■网.ww. ?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没出什么差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且怀姑娘,宫里来人了!”门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喘着气朝团团转的且怀禀报。
且怀一愣,她这里一堆事还没完了,怎么宫里也来人凑热闹。
“游夏,这里你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哎,且怀姐你放心去吧。”
“宫里来人怎么没听见锣响,没有带圣旨?”且怀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心里其实七上八下的,孟摇光把偌大的安王府丢给她也就算了,接待皇亲贵胄她还能胜任,但是这宫里的人她还是头一次接触,若是办不好给安王府惹了乱子,她当真可以以死谢罪了。
“没有,来的应该是宫里的大总管陈可,衣服都是深棕色绣着百里云纹。后面的人一大串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记着来禀报没仔细看。”门房也是被那宫里气势汹汹的给吓蒙了,脑门上一个劲的流汗。
他可是知道如今安王府与皇宫不对付,虽说皇帝不至于明目张胆的给安王府找不痛快吧,但架不住人使手段不是。这些年来,皇宫那位使得手段还少么。八◆一★▲中?文网 ?今日是主子生辰,宫里来人是应该的,最郁闷的事自家主子明知道宫里会来人还把安王府给丢下跑的裕亲王府去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自己扛么,主子不在,谁知道皇宫的人要怎么在安王府找麻烦啊。
且怀心里越是打鼓面上就越是平静,她记得孟摇光去裕亲王府之前对她说的话,心里底气足了些,“大总管又如何,我安王府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门房一愣,想一想也是那么个道理,咱十年都过来了,还怕这一时半刻。心稳稳地也都定了。
两人一齐来到大门口,就见陈可拿着拂尘站在大门口,面上也是平平静静的,没有一点不耐烦的味道。
“陈总管。”且怀上前行了一礼,起身看着陈可露出得体的笑容,“奴婢有失远迎还望陈总管海涵。”
陈可看着且怀眼睛打了个转,问道:“安平郡主呢?”
且怀又行了一礼,歉意道:“主子一早去了裕亲王府,若是要宣旨,奴婢这就差人将主子请回来。”
陈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对且怀十分满意,明知道自己不是来宣旨的,还故意这么说,摆明了就是说若不是圣旨便没有让孟摇光回来的必要了。胆子可真大!
听到且怀话的门房一个个心如打鼓,心说且怀姑娘不愧是小姐重用的,这话都敢当着陈总管说。
“既然安平郡主人在裕亲王府,就不劳烦姑娘去请了。”陈可挥手让后面的小太监将一盒盒礼品送进府里,这才道:“这是皇上还有各宫娘娘送给安平郡主的贺礼。”
且怀手背在身后朝门房挥了挥手,示意他安排这人将这些东西与其他人送的区分开放,这才又朝陈可行了一礼,恭顺道:“奴婢替主子谢皇上,各位娘娘隆恩。”起身看向陈可又道:“辛苦陈总管了。主子前几日从青萝庄淘了不少新茶,陈总管若是不嫌弃,奴婢叫人装一罐给您尝尝鲜。”
陈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那咱家就不客气了。”
且怀敛眉收目的点了点头,朝跟着出来的丫鬟摆摆手,示意她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罐拿来。
皇宫来人,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倒是别有一番其乐融融。
陈可笑眯眯的拎着茶叶回宫,也没将茶叶往住处放,直接放到袖中就去了安隆殿找皇帝复命。
“皇上,奴才回来了。”陈可恭敬的弯下腰,接过小太监端过来的茶具,给皇帝沏了杯茶送过去。
“摇光可有说什么?”皇帝接过茶漫不经心的道。
“奴才去的时候安平郡主已经去了裕亲王府,奴才想着劳烦安平郡主回来一趟路上也耽误时间,怕皇上您等急了,便做主将礼品都留在了王府,请安平郡主明日再进宫谢恩。”
皇帝眯了眯眼似笑非笑,“明日?只怕摇光是见都不想见朕,怕是不会来了。”
陈可闻言低头不语,有些事他能听,但是不能说。
皇帝得不到回应也不生气,他只是说一说并没有要人回答。看着桌案上的奏折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四最近似乎在查什么案子,你可有耳闻?”
陈可低头回应:“回皇上,不曾。”
“听宁靖说,似乎与七年前阮家的案子有关。”皇帝话语中听不出情绪,仿佛这只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案子。
陈可抿了抿唇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这件事你怎么看?”
“奴才觉得,四皇子能查便让他查就是,折腾不出什么也就消停了,若是折腾出什么,不是还有皇上您给他擦。。。。。。善后么。”陈可说到半路赶紧改了词,头低的更低了。
“你啊,可不就得朕给他擦屁股么!一个个除了惹朕生气什么都不会做!罢了罢了,随他去吧,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来。”